p; 太后眼中浮现讥诮,目光蓦的移向跌落在地上的百鸟朝凤簪,“哀家叫豫妃过来,也只是为了安慰她,谁知道,她竟然不领哀家的情,那簪子,可是哀家封后的时候,先皇钦赐的,哀家送给豫妃,她却自持自己是一国公主,不屑于要,就扔在了地上,你说,哀家该不该罚她?”
豫妃眼眸微动,嘴唇轻轻蠕动,却在收到卜南的眼神,没有说话。
卜南睨了一眼陈玉,“还不将先皇钦赐的凤簪捡起来?”
陈玉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捡起凤簪,捧在手里,呈给卜南。
卜南接过,搁在手里端详,“确实是个好物件。”
他转头,看向太后,“这样好的物件,也难为太后舍得给豫妃了。”
太后淡淡的道,“哀家以为豫妃是个有福气的。”
卜南看了一眼站的笔直的豫妃,随即又看向太后,将手中的凤簪搁在太后旁边的桌子上。
“豫妃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了,这凤簪还是等着皇后回来,送给皇后吧。”
远在泉州的叶姝:你礼貌吗?
太后道,“呵,那豫妃你准备如何处置。”
卜南不咸不淡的说,“豫妃以下犯上,就禁足三月吧。”
太后攥紧手中的佛珠,“皇帝这是打算包庇了?”
卜南侧身,用只有太后能听到的声音道,“豫妃没有犯错,何来包庇,朕不过是想给太后一个面子罢了。”
太后的脸都绿了。
卜南从座位上起身,路过豫妃时道,“随朕回宫吧。”
豫妃朝太后施了个礼,便跟在卜南身后离开。
卜南的步伐算不上沉重,也是轻轻松松的,反正烂摊子是留给楚玄墨的。
豫妃走在光滑的鹅卵石上,看着卜南那高大伟岸的背影,心中蓦的涌上一阵酸楚,鼻子片刻就酸了。
这深宫中,卜南又能留下护着她,陪着她多久呢?
到了长春宫后,卜南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不经意间看到豫妃手腕上被太后的护甲划出的伤痕,不由的叹了口气。
“陈玉,去拿一些擦伤的药。”
“是。”
豫妃不明所以。
卜南握起豫妃的手,撩开她的衣袖,将膏药擦在她的伤痕处,垂眸凝视,细心至极,楚玄墨说的对 他对豫妃的不同,连他自己都不自知。
豫妃眼睛微红,脱口而出,“皇上为何待臣妾这样好?”
卜南擦拭药膏的手,蓦的一顿,为什么?
这个问题好像,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难免孤寂落寞。”
“只是因为这个吗?”豫妃看着卜南,似乎想透过那层人皮面具,看到真正的卜南。
卜南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应该怎么答,他现在的身份是楚玄墨,他不该用楚玄墨的身份,去待一个对楚玄墨来说,无关紧要的女子。
“好了,你好好休息,朕回去了。”
豫妃没有开口挽留,只是起身送别了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