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可谓是礼贤下士,若是豫妃不答应,那就真的是不识好歹了。
李嬷嬷暗暗看了一眼豫妃。
豫妃揣着明白装糊涂,仰头不明所以的道,“太后皇上的妃嫔,都如同亲生女儿一般,臣妾将太后当做最尊敬的母亲,何来机会不机会的,要说机会,也是臣妾感念太后可以给臣妾一个伺候皇上的机会。”
太后的脸色倏尔就变了。
她握着豫妃的手微凉,周身上下释放出压迫之感。
“豫妃,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豫妃眼眸淡了淡,“臣妾意识清明,自然知晓自己说的是什么,臣妾感念太后,愿替皇上尽孝。”
“那你就是拒绝哀家了。”太后攥紧豫妃的手。
豫妃脸色不变,“臣妾只想安安分分的伺候皇上,照顾太后。”
“哼。”太后猛的脱手,将豫妃纤瘦的身影向后甩去。
豫妃一时没有防备,竟然整个人跌到地上,连带着头上那只凤簪都掉落在地上。
“大胆!”太后的脸上没有了方才的慈祥和蔼,“一个亡国之女,还当自己是公主呢?呵,哀家愿意用你,是看得上你,别给脸不要脸,若是哀家不想留你,你以为你能在这深宫之中,活到几时。”
豫妃听着刻薄的话,整理了衣襟,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脊背停直,颇有公主之仪态。
“太后教训的是,可臣妾本就是亡国之人,又怎会在意这区区一条命,活到多久,都是臣妾的命数,臣妾只愿死之前,所作所为,皆不负初衷,不负良知。”
她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将太后这个原本母仪天下的人衬得刻薄至极。
太后的脸色冷凝无比,她抬起掌上挂着佛珠的那只手,伸着食指指着豫妃的鼻子骂道,“贱人,哀家不好好的处罚你,你就真当哀家是一只纸老虎不成。”
她提起元宵,“不过一只畜生,要是哀家来做,那只畜生,哀家就应该将它开膛剖腹,扒皮抽筋,扔到你眼前,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豫妃脸上的倔强和清傲瞬间变了。
她微微抬眸,眸中还隐约可见复杂的情绪。
她的元宵,不过只是一个猫罢了,为何他们都这么容不下。
就在这时,卜南匆匆赶到。
沉稳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不知豫妃犯了什么错,让太后如此责罚于她?”
他边说,边走到豫妃身旁,将跪在地上的豫妃扶了起来,低声,“起来,你身子不好,地上凉。”
豫妃看了他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却刻意的与卜南拉开了些距离,规规矩矩的站着。
她知道,若是此时,她万事仰仗卜南,只会惹得太后愈发厌恶卜南罢了。
太后瞧见卜南,冷冷勾唇,“这消息倒是传的挺快,豫妃在哀家这儿不过一刻钟,皇帝就赶着过来了,果然啊,走了一个皇后,又来一个亡国公主,祸乱皇帝的心。”
“太后言重了。”卜南自顾自的坐在太后身旁的位置上,“豫妃刚刚失去了爱宠,悲伤过度,积郁成疾,朕正想着跟太后说,免了豫妃的晨昏定省,没成想太后就先将豫妃给叫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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