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是不缺女人的,
可他不缺的女人,要么是家中有个窝囊不堪,不敢多言的丈夫,
要么便像多余娘这般守了寡的,
那些未出阁的,嫩的仿佛能滴出水的小姑娘,
是万万看不上屠户这样的人,
也是屠户每每看着直流口水又想而不得的存在。
院墙又破又矮,屠户那好不遮掩的猥琐之意,邻家婶子自是知晓的,
可奈何那屠户是出了名的不好招惹,
加上自己丈夫在一旁不耐烦的说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
邻家婶子朝着多余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还是回了自家屋子。
多余原先是很喜欢下雨的,
雨珠浸润在花瓣上,晶莹剔透,很是好看,
可如今,多余怔愣的站在那里,
折断的花径混合着泥泞的淤土,
原本被小心翼翼看护着的花朵悉数残败,
满目疮痍。
我焦急的围着多余转:
“快跑!你快跑!”
却来不及再多说别的,
多余的娘亲推开了门而出,一改适才满脸的娇笑,恶狠狠道:
“败兴的东西,还不滚去烧点水来!再拿个干净的巾帕来!”
却见多余看向门口的眼神,一时警觉,三两步跨到门口,将门关了起来,恶狠狠道:
“你最好老老实实在这待着,莫要有旁的心思,若是敢跑,或是敢坏了老娘的事,定扒了你的皮!”
狠话放完,多余娘亲仍是不放心,交代完之后也不离开,竟是要盯着多余去干活的意思。
紧锁的院门,恶狠狠的娘亲,还有不远处的里屋里抽泣的孩童,时不时传出两句骂声的屠户。
如今的境况,便是跑都跑不出去的,至少反抗并不是明智之举。
多余还站在花圃里发愣,多余的娘亲不满,作势又要走过来拧多余的耳朵,
我连忙在多余耳边催促:
“你先听她的,莫让她怀疑或是看管你更紧,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多余好似不明白从长计议是什么意思,
可到底是听了我的话,顺从的转身去了厨间烧热水。
多余的娘亲很是满意,却还是警惕的,
自己从未对这个女儿上过心,自丈夫身死之后,更是不闻不问,如今不过是恰好能用到方才想的起来,
可就是这许久的不闻不问,却是让她对多余生出了一丝陌生。
多余从来都是温吞木讷的,便是说什么便是什么,自小如何打骂都不吱声,
可如今,却是在看到那满地狼藉的野花里,眼中好像透出一丝忿忿。
兴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多余的娘亲如此安慰自己,
可多余毕竟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万不能出了差错,譬如让她跑了.....
于是,她拎了个木凳,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监视”多余,
时不时的两句:
“麻利着点,手脚干嘛用的?”
“那柴火不能多添些?这水何年何月才能烧开?”
。。。。
多余默不作声的接水,烧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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