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算不上是朋友,此番上台,想必也是针对自己。
台下有些躁动,显然不少人知道李智的身份,扶桑先是眉头紧皱,然后舒展开来,神色莫名。
许牧瞥了眼李智,明知故问道:“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李智笑道:“我城主府向来公正严明,自然不可让真相受到蒙蔽,此番上台,也只是为了证明一下此间之事的是非而已。”
许牧眉头微挑,说道:“那么谁是?谁非呢?”
李智答道:“当然是贵派门主亲传弟子占理了。”
许牧笑了,白鸦的脸黑了,嘲讽道:“胡说八道。”
李智仍是面带笑容,解释道:“切磋场上,刀剑无眼,实乃人之常情,但是恶意伤人就有违公道了,方才我明明听见韩晨喊出认输二字,小兄弟仍是不依不挠,将他打成这样,真是得理不饶人啊。”
白鸦面色一变,道:“你何时听到他说认输了?我怎么没听到?”
李智答道:“就在他失去战斗力的时候,至于小兄弟为什么没听见,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你听见了呢?”
李智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白鸦在韩晨认输之后,仍是下重手,导致韩晨重伤。
许牧同样道:“听见了也可以当作没听见,你小子,好歹毒的心思。”
白鸦怒道:“谁可作证?”
李智说道:“既然当事人还有意识,自然得询问当事人了。”
许牧扶起韩晨,问道:“韩晨侄儿,快说实话,先前你到底喊没喊认输二字。”
韩晨虽然被打的凄惨,但是点头还是可以的,于是
他疯狂点头。
李智继续道:“想必在场的不少人都听见了,不信你可问他们。”
台下一阵骚动,有喊听见的,也有喊没听见的。
李智笑道:“诸位离得远,有些听不到也很正常,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听力灵敏。”
白鸦只觉胸口闷闷的,看着一张张脸庞,只觉有些陌生。
李智对于这样的效果很满意,看了眼许牧,后者心领神会。
许牧看着先前离战场最近的那几名内门弟子,朗声道:“先前,你们可曾听见韩师侄喊出认输二字?如实说来,若有半字虚假,逐出师门。”
那几人啪的一下跪在地上,道:“弟子听到了,韩师兄确实早已认输。”
“对对对,弟子也听到了,只是这人太过霸道,弟子不是他对手,无力上前阻挡。”
“请师叔为韩师兄做主。”
许牧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怒道:“白鸦,你还有何话可说?”
白鸦嗤笑不已。
许牧道:“伤我门人弟子,此事看你作何解释。”
李智伸手打断道:“公开场合切磋,却持有私心,在对手认输之后仍是不依不挠,将其重伤,此事有违武道,亦有违我东越主城治安规则。”
顿了顿,李智接着道:“白兄弟,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白鸦反问道:“蓝鸢帝国何时有了切磋伤人犯法的铁律?”
白鸦说的不错,蓝鸢帝国有主城杀人偿命的铁律,但是没有切磋伤人犯法的铁律。
李智笑道:“你这算滋事寻衅,属于打架闹事,不算大事,没有性命之忧,白兄弟无需担心,只需跟我回城主府登个记录便可,稍后便放了你。”
白鸦看着依旧云淡风轻的李智,又看了眼其身后眸光闪烁的孙毅,眼睛也是不知不觉眯了起来。
许牧李智二人联手,硬是给白鸦套了个子虚乌有的罪名,而且还强调是一般的罪名,与主城打架闹事一样,虽不如主城杀人难般严重,但是同样得进城主府,说不得还会有牢狱之灾,而一旦进了牢狱,凭着孙毅这个刑狱主司孙子的身份,如何会轻易了解此事?
白鸦知道这一点,他心底也在想着如何破局,争论显然是没有作用的,他没料到这两伙不相干的人居然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而且势力都是极为强大,他的底牌也只是帝国法律,终究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扶桑不知何时走到白鸦身旁,瞥了眼一脸笑容的李智,冷声道:“这条狗既然让你去,你便随它去,我看谁敢伤你丝毫。”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不少人心头一跳。
李智笑容渐淡,问道:“不知阁下是?”
扶桑面无表情,眼神飘渺,似乎对于李智都没有去打量的念头,他说道:“你没有资格知道,你需要知道的是只有让他完好无损,否则后果自负,一只会说话的狗,终究也只是狗。”
李智面色一滞,一言不发,挥手间带着白鸦离去。
本来打算硬碰硬的白鸦算是稍稍放心,既然扶桑这般说了,他此行多半是有惊无险了,毕竟他可是知道扶桑可是有后台的,眼下只能希望这个后台够硬了,越大越好。
随着扶桑的离去,场间诸人也是开始散去,许牧看着扶桑的背影,心思急转。
不管怎么说,韩晨所造成的偷袭一事虽然极为丢人,但终究是将此事的重点推向了白鸦的“恶意伤人”,即便是无法根除,但也是当下最好的一种情况。
看了眼被人扶住的韩晨,许牧一甩袖,冷哼一声,直奔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