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更不曾与侯爷您合房,所以还轮不到妾身来安排尉迟小姐侍寝的事情。而且,妾身不想管,也管不了那么多,所以该怎么与尉迟小姐相处,还请侯爷自己想明白吧。”
说着,瑾言顿了顿,看着南华倾深蹙的眉头,又道:“但有一句话,妾身想说在前头。”
“什么话,你说吧。”南华倾听得出莫瑾言有多想置身事外,亦看出了她似乎另有打算。
“若是尉迟如歌有孕,还请侯爷考虑一下,放了妾身出府,给妾身一纸和离书吧。”
再一次提出来与南华倾和离,莫瑾言这一次却显得坚决了许多,目色更是比三年前更为沉稳,更为决绝。
“为什么?”
明知道莫瑾言避世幽居,是为了有一天能离开侯府,但再次亲耳听到她提及“和离”二字,南华倾却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揍了一拳,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尉迟小姐入府之后,若是能为南家延续香火,我莫瑾言便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瑾言抿了抿唇,脸色倒是沉静如许,毫无波澜,说起这样重要的事儿,语气更是平缓如朝露湖一般,毫无波动:“届时,妾身让出景宁侯夫人的位置,您也能抬了尉迟小姐的房,再加上她膝下有子,由妾成妻也不算是惊世骇俗了。到时候,南家满意,尉迟家恢复脸面,你们两家皆大欢喜,岂不是正好!”
“那你呢?”
脱口而出,南华倾话音里含着极细微的颤抖,若是不仔细分辨,倒也听不出来有任何异常。
“有侯爷的和离书,莫家也不算丢脸。而且妾身又是完璧,另择夫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略微垂目,避开了南华倾锋利的眼神,瑾言的语气也稍微弱了几许:“若是侯爷觉得亏欠了妾身,那就请继续帮莫家保住世代皇商的家业吧。毕竟德言年纪还小,又是庶出,将来也需要南家的助力。”
“你为何总是这样冷静?”
南华倾听得心头一阵阵的不舒服,感觉自己在莫瑾言的描述中,就像是个随手可弃的棋子,而根本不是她的夫君。
从她的语气中,南华倾更能听出来,她不但对景宁侯夫人的位置毫不在乎,对自己,更是没有半分留恋......这让南华倾的脸色越发阴郁起来,沉沉的,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所酝酿的乌云。
“难道侯爷希望妾身在您的面前又哭又闹?”
对于南华倾的质问,瑾言却笑了,笑得如云淡风轻般,甚至带了几许的畅快:“侯爷若是能与妾身达成协议,那你我之间也算是好聚好散。将来要是有机会再见,互相点个头,也算是旧识。但若是侯爷非要强留了妾身在侯府,对于您来说并无半分好处,对尉迟小姐来说,更是如芒刺在背,两不讨好,何必呢!”
话音一转,瑾言收起了笑意,眼里也多了几分肃穆的感觉,语气也不再是带着玩笑,而是极为认真地道:“侯爷,您纳妾是为了南家的将来,讨好尉迟家,也是为了南家的将来。妾身提出的这个请求,恰好迎合了您对南家将来的打算,更让您可以把尉迟家紧紧地抓在手中,所以,您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对吗?”
沉默了半晌,南华倾终于点了点头,但眉眼间,却是一抹黯然悄然浮现,取代了素来的冷峻:“你说的,很对。”
但很快,南华倾的眼神就恢复了原本的犀利,话音也含着淡淡的挑衅意味:“莫瑾言,你若是男子,本候一定引为良友。可你偏偏是个女子,还是本候明媒正娶的续弦妻子,你觉得,以你如此机敏智慧的头脑,本候会愿意放了你么?”
“侯爷,你喜欢妾身么?”
看得出南华倾已经有了妥协的意愿,莫瑾言就更加不会放弃了。她今天过来,就是想借由尉迟家送上宴请宾客名单这一件事来达成长久的心愿。所以,她宁愿剑走偏锋,大胆地问出了这个看起来有些古怪的问题。
而南华倾一听见她这样问,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三年多以前,她一身鲜红嫁衣,素面娇弱贸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要求和自己圆房的那一幕。
两个影子渐渐重合,虽然莫瑾言的容貌和身段已经大变,但那神情,那语气,竟还是和自己记忆中一样,有种叫人哭笑不得无法启齿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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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参加集团球赛,好累啊,及时赶完一章,有可能无法完成双更哦。
先吱一声,请书友不要枯等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