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父王的侧妃。这些年我收到的家书都藏头露尾,不尽不实,何况你转托的书信呢。”
周景渊也是王室中人,这深宅大院的家事清瑜只点了一点,他便明白。此事揭过之后,少年郎心头一块大石落地,神色也变得灵动了许多。看着清瑜虽然淡定却有些忧虑的脸,周景渊不禁又想起当年在襄阳的那个坚强独立的女孩来。他正准备关心清瑜为何逃难。清瑜便先开口问起周景渊此行的目的来。
周景渊知道清瑜不是一般女儿家,自然回答道:“如今你们陈国的形势你也清楚。虽是主要因为甘王图谋不轨自毁长城,说到底我们梁国也有些责任。若不是我们大军调动空了西北边界,蒙古人又怎么敢冒这个险?不过父皇筹谋伐齐不是一天两天,难得有这样大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错已铸成,好在梁陈联盟仍在,我们自然不能坐视陈国陷入国破家亡的地步,所以父皇命我调集一部分驻守边军前来支援。只是……边军兵力有限,又要防御边关,抽调的数目自然不够。我带领这三千余精锐先行入境。余下还有四五千人马正在调集。”
清瑜沉声问道:“依九公子看,这次赢面能有多大?”
周景渊眉头一扬,充满自信的道:“至少七成!当日我听说陈国皇帝死守成都,派出太子驻守巴州。便不禁拍手叫绝。想那蒙古人劳师袭远,兵力又并非压倒性优势,若不能将陈国朝廷一举覆灭,便只能陷入拉锯战。他们蒙古人即便是抢,也很难维持长时间在陈国境内打仗。加上陈国军民悍不畏死,我们梁国支援。我料不久之后,战事便要转折。”
清瑜听了终于微微放下心来,虽然周景渊还年轻,也不是战场宿将,清瑜却不知怎么的极其相信他的眼光。
周景渊有些意气风发的道:“父皇也是看准了这个形势,这才允了我所求,命我带兵前来。”
清瑜心头一震,低头沉思了片刻,小心问道:“九公子的意思是,你们这次来是梁国陛下与你的意思,我们陈国这边皇爷爷和太子叔叔事先并不知情?”
周景渊知道清瑜担心什么,他点头道:“一开始自然是这样,不过我入境前已经派了使者去过巴州,递送了国书。如今贵国太子监国,他已经同意了向我们梁国借军灭寇。”
清瑜只稍微揣摩一下,便晓得那个太子叔叔为何如此,一方面陈国面临灭顶之灾,梁国愿意出兵相助正中下怀。另一方面,即使太子担心梁国军队有所图谋,依陈国目前的形势,也绝对不可能两面树敌,惹恼了梁国。所以只好顺水推舟,先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再说。
说到底,清瑜十分矛盾。于理,梁国这番兴师动众,绝非只是同盟之谊。败了不必说,要是帮助陈国得胜,必定会有一番算计。于情,襄王周景渊是自己故交,他这般引师来援,多多少少冒着风险。不仅正面面对蒙古军队作战有危险,还要防着日后太子那边动什么手脚。
两方都有自己的立场,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是清瑜只觉得夹在中间很是为难。她既想劝说周景渊放下梁国私利,与陈国一心共抗蒙古;又想提醒周景渊提防战场外的阴谋诡计。实在是两面难做人。
周景渊见清瑜低头不说话,便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清瑜动摇了半天,还是决定点醒一下周景渊,低声道:“梁国义气相助,论理我不该说这些。只是如今梁国刚刚灭掉东齐,正是天下侧目的当口,九公子此时领兵入陈,落在有些人眼里,只怕就是狼子野心,居心叵测……”
周景渊听了忍不住紧皱眉头,他的幕僚不是没有提过,要趁机与陈国好生商谈商谈,若是梁国助陈国得胜,应当效仿当年襄阳旧事,割让国土以酬辛苦。只是周景渊觉得这样实在有些趁火打劫,摇头不许。但是周景渊也知道,满梁国的人都像他的幕僚一样,有这些算计,就是高高在上的父皇,嘴上没说,心里也有一把算盘在。
周景渊看着清瑜,郑重道:“我不知道你还信不信我。记得当年你曾寄许过我,要让汉人得这天下,不能让胡族南下涂炭生灵。我这次请缨,确确实实是胸怀这样的抱负。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算计,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能向你保证,在我控制的范围内,绝不做那等落井下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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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到了农历辛卯年的年根,瓶子回望过去的这一年,真是此起彼伏(此处省略一万字)。不管怎么说,很感谢书友一直支持金枝这本书,瓶子也很荣幸为读者朋友讲了一个故事。虽然这个故事可能不够精彩,不够特别,但是却是我很认真很认真在做的一件事。几百个日夜坚持不懈,是一件很难但也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感谢你们的陪伴,也很高兴能陪伴你们!
祝福大家龙年龙马精神,幸福快乐!
小声求红包,捂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