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飞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有人来吗?”
“啊?有人吗?”赵灵儿马上收了笑容,眼睛眯成刚睡醒的迷离状,“哪里有人?”
容毓飞听到赵灵儿的声音,惊得一下子从她身上蹦起来,坐在床内侧,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赵灵儿只觉得身上一凉,整个身躯便暴露在空气中。她抓过一床被子搭在身上,缓缓坐起来:“大少爷忘了吗?是你昨晚喝多了,硬拉着不让我走。”
容毓飞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拼命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是最后的记忆,便是她那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以后的事,便想不起来了。
他觉得这不正常,自己的酒量自己知道,昨晚那一壶酒,还不至于让他醉得不醒人事。
他看着赵灵儿,若有所思。
赵灵儿被他看得心慌,便凑上去抱住他一条胳膊,撒娇道:“毓郎昨晚……可弄疼我了呢。”
容毓飞拿开她的手,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下了床,走至桌边,拿起翻在桌上的酒壶,打开来仔细瞧了瞧,又又凑在鼻子边儿嗅了嗅。
壶里的酒即便没喝完,也洒得不剩几滴了,容毓飞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他转身问赵灵儿:“这酒里,你掺了什么?”
“毓郎这话什么意思?”赵灵儿强自镇定,“是你一路奔波劳累,才不胜酒力,跟我的酒有什么关系?”
“你先回去吧。”容毓飞声音冷了下来。
“可是……我的衣服都……”
容毓飞这才瞧见一地的衣服碎片,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手笔,更是懊恼无比,提声喊道:“小秋!”
没人应他。
“小冬!”
还是没人应。
是的,这两个丫头一定是知道赵灵儿在这里,跟他较着劲呢,怎么会应他?
“容祥!”
“在!”
“去芳萝院,让宝菊过来,让她带一身三姨奶奶的衣服过来。”
容祥应了一声,去了。容毓飞弯下腰,收拾了一地的碎帛。然后自己出去打了水,回来洗漱了,找了衣服换上,便坐在桌子边上,拿着那只酒壶,在手中转来转去,也不说话。
赵灵儿看他一直在研究那只酒壶,不免有些惊惶,便柔声问道:“毓郎,你不相信我吗?我是你的女人,侍奉你一晚也有错吗?”
容毓飞紧抿着嘴唇,仍是不语。他心想,你哪里知道?我前儿刚答应小昭,再也不做让她难过的事了。如今刚过了一天,还是在她的房中,这让她情何以堪?一会儿还是找小秋和小冬解释一下,这事是个意外,还是别让小昭知道了。
他正思量着,宝菊就来了,给赵灵儿更了衣,伺候她梳洗了。
赵灵儿见容毓飞一语不发,沉着脸坐在那里,心知自己不能留在这里了,便说:“宝菊,把酒菜收拾了,端着跟我回去吧。”
“不用,”容毓飞一摆手,“你回去吧,这里有人收拾。”
赵灵儿听他这样说,眼睛溜过那只酒壶,心中惶恐不安,可又不能驳他,只好带着宝菊,出去了。
“容祥!”赵灵儿刚出锦蕙院,容毓飞便走到门口,“拿着这只酒壶,去暖春堂找井大夫给瞧瞧,这酒里可掺了什么。”
“是!”容祥接过酒壶,转身出去了。
容毓飞在门口站立良久,又试着唤了一声:“小秋!小冬!”
仍是无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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