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出宽敞的视线,对付那些躲过箭雨的漏网之渔。
这就是冷兵器作战时的队型,各兵种相互配合,以枪盾作抵御,形成人垒缓缓推进,远则用箭,近则用匣弩、标枪,躲得过箭雨枪弹,闯得过枪林盾阵,最后要作面对的是力大无穷,手握砍刀的校刀兵。
没有甲胄,没有防具,乱遭遭一窝蜂冲阵,三五百人恐怕也经不住几番轮射。
“张校尉,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倪指挥色变地喝道,甩开部下的拉扯,坚决不后撤。人可以一走了之,但在火箭的攻击下,整座宅子会毁与熊熊大火中,若不及时救火,甚至会波极周围民宅而蔓延开来。
张定边毫不退让,沉声道:“倪指挥,是你在逼张某走极端,若不将在下的两位同僚交还,休怪张某将你这园子烧成瓦砾场。”
“你怎敢……”
“我敢,你可以拭目以待。”张定边示意一组校刀手后退。
人质跪地不敢妄动,肩上的压力虽然消失,却可以想像后头的景况,人跑得再快,也决没有箭矢飞得快。
他头略向后撇,耳边忽觉一凉,眼角余光发觉有刀光掠过,刀速太快太利,以至一只耳朵被削落地,人质竟然毫无知觉。
不久后,人质才哭天抢地的狂叫起来。
“滚吧!”张定边手中的尖刀带着斑斑血迹,向前一引,“倪指挥大人,你看到了吧,你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还有六个,三个换一个够公平吧!再给你一盏茶时间,不交出在下的两位同僚,谁也休想安逸,至多拼个渔死网破!”
人质捂着耳,鲜血淋漓,平安的跑回己方陈营,有人带他下去包扎上药。
倪指挥脸色铁青,目露杀机,手握上了刀把颤抖不停,但形势却不由他掌握,一个亲信突然附耳上前低声朝他说了几句话,他点着头,跟随人质消失暗处,身为主事人,事到临头竟然逃跑?
盏茶时间转瞬即过,没有理由,也没答覆,倪指挥已经不见,当然更不会有结果。
各走极端,唯一的解决途径就是暴力,谁强谁才有资格摆布对方。
能派的上用场的家俱全拆卸下来,用作临时挡箭牌,东厂方面的人恨意浓浓,也准备跟对方蛮干到底,首先遭殃的肯定是那个六个人质,但也顾及不得许多。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死几个人算得了什么!
东厂方面所有人都显得信心十足,因为他们的长官倪指挥并没有逃跑,只是策略转移,用梯子绳索悄悄跳过屋脊围墙,转到了外头,已经威逼兵马司的几位大员,暂时逼他们交出了兵权。
时限已到,张定边盾扬起,刀举高:“准备!”
“准备!准备!”喝令声此起彼落,听起来有些悲壮。
他还懵然不知,外头的情形发生了稍许变化,变换了司令人,恨火冲天的倪指挥正在等待,等靖安署的官兵把他手下的脑袋砍下来,有了口实就指挥中兵马的官兵发动进袭,两面夹攻把人全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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