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为她诊脉。
说是长期挨饿受冻,再加上最近忧思过重,心火是旺,但身体虚的厉害,需要放宽心,平日里还要多注意些食补。
身子要是再不好好养着,以后有她遭罪的。
郎中说的话,十七都认真听着。
想到姜婉手上的冻疮,他又连忙执起姜婉的手,让大夫给她看一看,示意拿点药膏涂。
郎中见他如此焦灼的模样,欣慰的扯了扯唇角,“姜家这小姑娘苦了这么多年,把你捡回来这件事看来做的不错,希望真的是苦尽甘来吧。”
郎中拿了药膏给他,告诉他一共二十文钱。
姜婉明面上的全部积蓄都用来给姜大河办后事了,十七吃她的,住她的,手里更是一个铜板都没有,他能拿的出来的就是珍珠。
可姜婉说了,不能把珍珠拿出来换钱,否则就不理他了。
他还在处于纠结中。
躺在床榻上的人幽幽转醒。
十七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连忙上前扶住她。
姜婉抚着心口叹气,“我的命不值钱,用不到什么珍贵药材养,大夫,方子就不开了,药也不拿了,看诊多少钱?”
老郎中没有要她的钱,姜婉还是让十七往桌上放了五个铜板。
十七心事重重地扶着她往外走。
见她走得艰难,果断在她身前蹲下来。
等了会儿没有见她动,十七用眼神催促着他。
姜婉俯身趴在他背上。
当柔软的身子贴在后背的刹那,就是缺了一根筋的他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
但是又不可能把人放下来。
十七手握成拳,克制的把人背起来。
今个儿是个好天气,这个点不少人都在村头村尾聚在一起晒太阳,本来十七抱着人跑的事都挺令人震惊了,如今看到他背着人回来,八卦的眼神更是掩饰不住。
自认为很小的议论声一字不落传进两人耳中。
有说世风日下。
有说十七虽说是个傻子,但知道疼人。
还有说姜老三人刚去,她这个当女儿的不伤心难过,还有心思和男人卿卿我我,可见也是个心狠的。
要是之前姜婉没心思反驳,但如今这家里就剩她和十七了,要是任由她们嚼舌根,性子不立起来,以后她们更是有的说。
姜婉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姜婉缓缓朝着她们走过去,在她们难为情的目光中,姜婉笑着说:“真是难为几个婶子为我操心了,不过啊,我觉得与其操心我的事,婶子们不如多多忧心一下自己。
杏花婶子,你说说你,儿子和儿媳妇吵架了吧,儿媳妇都回娘家两天了吧,儿子不懂事就算了,你这个当婆子的怎么这么不会做事,一个好婆婆就应该亲自过去接自家儿媳妇回家,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们总不能让儿媳妇在娘家过年吧,真不怕村子里笑话你们啊。”
“还有刘大娘,我怎么上次在镇上,看到我大强大爷和一个貌美妇人走得很近,还给人买簪子呢,大娘你嫁过来都一二十年了,大强大爷都还没有给你买过一根发带吧?”
“静婶子,眼看着你家的柱子今年都二十又三了,你这个当娘的不不愁,我这个外人想想都愁的慌,再过个几年,谁还愿意要柱子哥,你总不能让他打一辈子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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