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他有的选择吗?!
“姜婉!我是你亲爹啊!”他颤声说,试图用这话勾起她的良知。
姜婉面无表情,语调漫不经心,“当初你也说你是我亲爹,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那个时候我都没有把自己的命交到你手上,你觉得如今这句话对我有用吗?爬过去吧,爬过去说不定就有救了。”
他真的怕了。
姜大河只想活着。
翻个身便疼出一身的冷汗,他痛苦地呜咽并没有换来心软。
显然,他做不到的话,就真的不打算管他了。
姜大河够到了床的边缘,翻身滚落到地上。
姜婉施施然起身。
既然有这个毅力,那就慢慢爬吧……
她可是要带上十七去请大夫了。
这么冷的天,这么黑的夜,还要跑到隔壁村找到郎中的家,希望他还有那个命坚持到她回来。
姜婉人刚踏出房门,就看到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人,她眉心一蹙,走到他跟前低声问:“这么冷的天,在这站着做什么?”
她不在房里,他房里空落落的,心里很不舒服。
他指了指房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着手示意,自己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见她还是板着脸,他垂下眼睑,胆怯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姜婉抬手握住那双如冰块一样的手,“这么冷的天,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该站在院子里吹风,万一生病了,别人心不心疼都是次要的,你自己不难受吗?”
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青年浑身一震。
方才还不觉得站在这里有多冷,当她的手覆在他背手上的刹那,掌心的温热顺着手背一下子蔓延至四肢百骸,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令人贪恋的温暖。
他冲她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
“别觉得自己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姜婉拉着他的手,回头看了一眼房间,说起正事,“我爹身体突然不舒服,我现在要去请大夫,天黑路不好走,你和我一起过去,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你也能保护我。”
他重重点头,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膛,挺直了腰板,让他明白自己能够为她抵挡危险。
十七知道姜大河病得很严重,是有可能治不好的病,但那不是他的亲人,姜大河又总是骂人,他根本就不喜欢姜大河。
十七本来还在担心她会不会害怕难过,可很快注意力就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她的手好小。
手背上有着醒目的冻伤。
要是没有这些伤口,她的手一定很漂亮。
怎么才能把这些伤去了呢?
对了,大夫,大夫一定可以!
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她手背上的伤痕。
一阵刺痛感传来,姜婉斜了他一眼。
他自知做错了事,连忙正视前方,试图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也没有在意这件小事,快要走到隔壁村的时候,姜婉拉着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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