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80年代中国足球难忘的记忆（4）

    四、5.19永远的痛

    这一章我不想写，却又不得不写，但又不知从何写起……

    我一直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因为作为男人，有时我太容易被一些常人眼中很平凡的事感动得热泪盈眶；而作为球迷，我为中国足球落下的第一次泪水，却是因为那样的一个夜晚……

    5.19之前的比赛不用多说，中国队和香港队都是4胜1平，但中国队净胜球要比香港队多了10来个，最后一战在北京主场只要不输便可稳获小组出线权。当时的形势正如左树声在其《男人就该踢球》一文中所说的那样“天时、地利、人和让你们占全了。我想的不是能不能赢，而是赢多少。”然而上天却与我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在提起中国足球解说员时，孙正平这个名字早已淡出了，他的足球解说早已成为乏味的代名词，取而代之的是黄健翔的激情、张路的分析，然而在那一个夜晚，他却让电视机前的我看到了迄今为止中国足球解说员发自内心的最强音……当李辉将比分扳平的那一刹那，除了“球进了！！！”的一声高呼，电视见机里还传来了从未有过的“砰”的一声巨响，那是他激动得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所发出的声音！！后来看到报道说，很快后方电视台的领导就给他发来了指示，叫他冷静些。然而随着香港队又攻入一球，他怎么可能再发出类似的声音呢？随着时间一分一分过去，我已不敢继续看下去了……有些迷信的我，关掉彩电，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打开我家的第一台黑白电视，希望换换风水，然而结果却依然让我失望。听着孙正平那近乎绝望而发出的比赛结束的声音，我差一点砸掉了那台陪了我将近8年之久的电视……

    相比之下，家中的我还算是理智的，在球场看球的人们早已无法忍受这一结果，他们走上大街，高喊口号、烧掉旗帜、砸坏汽车……中国足球失上第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球迷骚乱发生了……

    那场球我没在现场，我不知道现场的一切，然而左树声却从一个球员的角度记录下了这一切——

    “那场球我由右前卫改踢左边锋。因为在香港踢的时候，对方左前卫盯我很死，曾指导让我调一下位置，摆脱那个左前卫。曾指导说：‘你争取15分钟之内破门，如果没得手，看我手势再改回右前卫。’我说：‘行。’我相信不管我踢什么位置，这场球我们都能赢。开踢了，我一看，对方那个左前卫这回又调到右后卫上了，还是盯我！15分钟到了，我没破门。我往场外看，也看不见曾指导给手势。那个右后卫像影子一样贴住我，别扭透了。香港队任意球先得一分，李辉射门扳平，我们始终占优势。第35分钟，场外举起牌子，我一看，换我下场。往外走的时候，我抬头看见台上晃动的那条大标语：天津球迷进京助威。我突然挺不是滋味。运动员换下来调上去是常事，我过去从没觉得怎么样。那回就那么奇怪，不是滋味了。也许这就是预感？可是，当时要是有人打赌，我敢把脑袋压上，说：中国队赢！

    半场我就坐着看了。我们一直堵着香港队家门打，可就是不进球。这时候下雨了，我先是出汗，后来就一阵阵发冷。我上又不能上，坐又坐不住，干脆出了体育场。我在场外用耳朵听着动静。其实哪用听，那声音就往耳朵里灌。我凭声音知道我们一直压着半场，也知道我们一直没有破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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