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不会错,凌盟主久有倦勤之意,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接替人,才丢不下而己。”
“夺命金枪”毕立人道:“兄弟追随凌盟主最久,对他的事也知道得多一点,让我再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沙金炎道:“对,毕兄追随盟主已有十年,凌盟主不会突然引退的,想必对毕兄暗下有过交代。”
毕立人点点头道:“是的,凌兄确实作过交代,但要我去印证一下才知真伪,我们过去吧!”
说着又走了过来,毕立人道:“傅大侠,只是有一个问题,希望二位能确实答复,二位与凌盟主是偶然遇上的吗?”
傅玉麟一听言中有话,沉思片刻后,觉得还是据实答复的好,乃摇摇头道:“不,是事先约好了的。”
其余三老都为之一怔,只有毕生人笑问道:“如何相约?是什么时候开始约的,这是第几次。”
“这是第六次,五年前就开始了,以后每年一次,是在同一日期同一地方,每次约会都是较技,前五年我们都技逊一筹,今天才算勉强胜过一招。”
毕立人笑道:“那就不会错了,凌兄在五年前私自出去了一次,回来后心事重重,我就问过他,可是一直没有答复,直到去年,他才说了,这几年他都跟人约会私斗,如果不回来,就是输了,那胜过他的人可以接替他的职务。”
沙金炎道:“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呢?”
毕立人笑道:“你们的性子都太急,如果听说他跟人比斗,一定不放心要暗中跟了去的,只有我因为有腿无疾,又不擅于行,想跟了去也没办法,他才约略地告诉我一点,但约会的确期与地点也没让我知道,傅大侠的话与盟主的交代加以印证后完全无误,这是不会错的了。”
傅玉麟道:“没有了,就是这封信。”
四老脸色俱为之一变,莫秀秀忙道:“玉麟,你忘了,还有一柄金剑,那是天道盟的信符。”
傅玉麟笑道:“不错,我没有想到这样东西。”
说着从怀里取出那柄小金剑,四老立刻改容肃立,同时恭身行礼道:“属下等参见盟主。”
傅玉麟忙还礼道:“四位不必客气。”
沙金炎肃然道:“剑出令在,礼不可废。”
四个人的态度仍是十分恭敬,傅玉麟急得皱眉道:“四位请不必拘礼,我还有很多话要跟四位商量的。”
莫秀秀见他们的眼睛都望在那枝金剑上,才笑道:“玉麟,你把金剑收起来,他们才好说话。”
沙金炎恭声道:“是的,令出无私,属下等不敢放肆。”
傅玉麟将剑收入怀中后,四老才吁了一口气,毕立人道:“盟主,凌盟主授予此剑时,没有详细交代吗?”
傅玉麟一叹道:“没有,决斗结束后,因为我那一剑收手不住,伤了他老人家,所以他只匆匆交代一下就急于离去了,他说到了总坛,可有四位照应的。”
四老又对视了一下,沙金炎才黯然道:“老朽等无不尽力,但只怕对盟主的帮助不太大了。”
傅玉麟道:“这怎么行,凌盟主说一月后召开盟会,枝节尚多,全仗四位鼎力赐助。”
沙金炎又是一叹道:“凌盟主可能还不知道他走后所发生的事,若非盟主此刻已掌权符,老朽等还是不敢说出。”
莫秀秀骤然问道:“发生什么事?”
沙金炎低声叹道:“凌盟主走后的第二天,我们忽感不适,一加运气后,才知道中了暗算,在饮食中为人下了毒,功力减退,此刻只能发出一二成的功力。”
“是谁那样做的呢?”
“下毒的人是厨中的一个小厮,我们发觉去追索时,他已为人暗杀灭口了,至于主使者,却无从根究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还不是为了一个月后的盟会,天道盟每三年必将举行一次大盟会,斯时十二位长老都会莅临,循例可以向盟主要求印证武功,凌盟主接长以后,连续三次盟会都所向无敌,以后才没人挑战了,但今年恐怕又会重提此议,所以才有人向我们下手,尤其是盟主更替,恐怕将更复杂了。”
傅玉麟道:“难道战胜盟主后,就可以更代了吗?”
“不,那还是要经过公决的,但盟主如不能以技服众,纵或是大家继续拥戴连任,自己也不好意思恋栈此位,何况声望也受了打击,威令难行。”
“那下手陷害四位有什么用呢?”
沙金炎道:“老朽等职掌护盟,乃是盟主的心腹知己,可以代替盟主接受挑战的,否则除十二元老护法外,尚有三十六名护法,盟主只得一人,说什么也应付不了的。”
毕立人道:“我们所中的毒很烈,应该是可以致命的,但幸好我们发现得早,又用内气逼住,才未现形迹,骗骗人是可以的,真动手时就原形毕露了,所以盟主离去后,一连发生五起劫镖事件,我们也只好置之不顾了。”
沙金炎接道:“像今天的事,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了,却不敢出去,否则怎能容他们如此跋扈呢?幸好盟主来得及时,不然的话,也只好眼睁睁看人把总坛挑了。”
傅玉麟没想到刚一接手,就有这么多的麻烦事,沉思片刻道:“各处元老护法中,有谁具有野心呢?”
沙金炎苦笑道:“这就很难说了。几乎人人有此可能,武林中人,重名甚于一切,输在盟主手下不算丢人,胜过盟主却大大的露脸了,凌盟主技震天下,前三度聚会,剑服十九名高手,上一次盟会时。居然无人敢请战,今年却又不同了,凌盟主若在,余威所在,出手的人不多,还容易查出是谁,换了新盟主,人人都想求一试。”
傅玉麟沉思片刻后,才道:“那只好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硬挑了,实在胜不过,这个盟主不干也罢。”
莫秀秀急急道:“那怎么行,我们要对付豪杰盟。”
傅玉麟苦笑道:“有什么办法呢?必要时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也得跟他们碰一碰,对了,四位中的什么毒,是否有性命之忧,能不能解呢?”
沙金炎苦笑道:“我们四个人所中的毒完全不同,送命尚不至于,解救却难了,因为中毒之时并没有发觉,后来发觉了,已经无法查究,不知毒性,何以求解呢?”
“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查证了吗?”
“凌盟主会习导气归元之法,以内劲助我们探索毒源,试探各种征象,也许还有点办法,现在可没办法了。”
傅玉麟道:“那没关系,我也学过。”
沙金炎忙道:“是真的吗?”
毕生人却道:“没有用的,这种功夫全靠火候,凌盟主已达炉火纯青之境,施功一次,三五天就可恢复,傅盟主年纪还轻,行功一次,至少要半个月才能恢复元气,盟会在即,还是请盟主留下精神去应付别人挑战吧。”
他分析得很对,沙金炎也低下了头,傅玉麟道:“离会期还有一个月,我想竭尽所能,至少可以替两个人探出中毒的性质,立于根治到时候也有两位可以帮帮忙。”
莫秀秀道:“我也学过导气归元之功。”
傅玉麟摇头道:“你不行,我在施功后,必须养息,一点力都不能出,还要人护法,有了事还得要人去抵挡。”
沙金炎道:“这话对,何况行功之际,需要肌肤相触,莫大侠与老朽等男女有别,究属不便,还是为傅盟主执行护法之职吧!在这段时间内,老朽等都是废人。”
计议了一阵后,决定了几件事,傅玉麟继长盟主之后,暂时秘而不宣,以免引人注意而生枝节,在会期之前,先替“降龙刀”裘三丰与“夺命金枪”毕立人行功试毒,因为挑战者以使兵刃者居多;他们这一刀一枪,造诣颇深,必要时也可以挡过几个人,其余二人,只好等会期之后再说了,假如傅玉麟蝉联盟主之举失败,护盟四老也跟着可以离职,不管新任盟主是否肯与豪杰盟正面作战,他们有这六个人的力量,也可以跟豪杰盟斗上一斗了。
这是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莫秀秀也只好同意了,安息了一天后,次日,傅玉麟就开始为裘三丰行动试毒。
那是个很艰巨的工作,特别辟出一间秘室,将裘三丰全身衣服脱光后,准备了一百另八枝银针,分别刺人一百零八处穴道,然后由傅玉麟手按三焦,默运内力,隔体透人,保住裘三丰仅有的一点元气,推功逼聚体内的毒素了,慢慢地运转十二重楼,环行周天,最后才起出穴道上的银针,那上面已经染上毒素了,立刻交给沙金炎拿去化验。
在这段时间内,莫秀秀一直提剑站在门外,也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松懈,而室中的傅玉麟更是凝神聚气,护住了裘三丰,压住毒素,使他在全无抵抗力的情形下,能保全生命,这是一场不用兵器的斗争,也是对死神的挑战,只要一个疏神,就是两条命。
好容易等到沙金炎端着一碗解药来了,莫秀秀迫不及待的问道:“沙老,验出来是什么毒?”
沙金炎表情沉重地点头道:“验出来了,是穿肠藿,幸亏解救及时,否则老裘恐怕活不到会期那一天了,此药性子奇烈,在人体内超过两个月,势必烂穿肚肠,神仙难求,用任何内功也压不住了,傅盟主总算检回他一条老命。”
他端了解药,灌进了裘三丰的口中,才把他从傅玉麟的手中接了下来,傅玉麟身心俱疲,一身衣服被汗水渗透,双手一松,劲力回冲,口中喷出一股热血,往后到下。
沙金炎将裘三丰安顿好后,才发现他倒在血泊中,连忙扶他起来喊道:“莫姑娘,你快来,傅盟主不对了。”
莫秀秀进来一看,也不禁慌了,连忙在身边取出一个瓶子,倾出几粒药丸,塞进傅玉麟的口中,然后就急急地为他推拿着,过了一会儿,傅玉麟才悠悠醒转,一眼望见沙金炎在旁边,脱口就一道:“裘老怎么样了?”
沙金炎轻声道:“幸托盟主洪福,毒已经查明了,老朽已经配置好解药给他喝了下去,两三日内即可痊愈。”
傅玉麟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了,是什么毒?”
莫秀秀道:“沙老说是穿肠藿。”
傅玉麟一惊道:“穿肠藿!那是致命的毒药。”
沙金炎微惊道:“盟主对毒药也很内行吗?”
傅玉麟道:“家君是很有名气的医生,我对此道虽不甚精,但也会稍加涉猎,尤其是学武之后,为了行走江湖的需要,对这类知识特别注意,所以也懂点,穿肠藿的毒性入体流窜,必须以鹤顶红用以毒攻毒之剂始可解之。”
沙金炎道:“老朽对此道尚有研究,解方不会配错的,再说老裘的毒中得并不深,盟主也解救及时”
傅玉麟急急道:“裘老中的既是剧毒,你们三位的毒恐怕也不会轻,必须及早探出,可不能再等了。”
沙金炎双手连搓,似言又不敢言,傅玉麟道:“沙老有话尽管说,不必存何顾忌。”
沙金炎咳了一声才道:“老朽也知事态紧急,但刚才看盟主的情形,似乎脱力过甚,较老朽先前的估计还差了一点,经此一损耗,恐怕还要更长的时间将息。”
傅玉麟苦笑一下道:“我是第一次施行这种功夫,控制得不太恰当,有许多地方是白费的,实在不必那么费力,下次就有经验了,你放心,三天以后,我就为华老施术,以后就是你们二位,半个月之内,我一定要把你们全部施功完竣,这可不能再拖了。”
沙金炎急急道:“那怎么行,经此一来,盟主自己就整个毁了,老朽等俱是风烛残年,就是死了都没关系。”
傅玉麟摆了摆手道:“沙老不必紧张,我自有分寸,你去照顾裘老吧,让秀秀留在这儿陪我就行了。”
他究竟是盟主,沙金炎也不敢多作抗辩,只得默然抱起袭三丰退了出去,奠秀秀急道:
“玉麟,你当真要在会期之前把他们的毒都试探出来,那可怎么行。”
傅玉麟苦笑道:“有什么办法,师父凌寒水估计得很准,我们的功力是还差了两年,知道真相太早了,我前天看上官梦云与方忆霞的武功就有了个底子,一对一我胜之有余,一对两就很难说了,何况他们有师兄妹九人,就算都能胜过他们,也胜不了白云残。”
“那要怎么办呢?”
“只有在四老身上动脑筋,刚好有这个机会,我保全他们的性命后,他们一定感恩图报,出死力帮助我们。”
“可是你的体力支持不了呀!”
我计算过了,在会期那天,我可不必动力,由他们四个人先替我们挡一阵子,最后实在应付不了的,就由你去应战,盟主之争时,我们可不能双剑联敌,你我的剑艺差不多,你胜不了,我也一定不行,我们两人只要一个人出战就行了,万一争不到盟主,我们就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反正我们的目的是替你报仇,并不是要争盟主。”
莫秀秀垂泪道:“你替我设想得太多了。”
傅玉麟一笑道:“这是什么话,师父教我武功,就是为了帮助你呀,何况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呢?”
“即使如此,你的体力也是不足,半月之内行功四次,铁打的人都受不了,一次你就累成这个样子了。”
傅玉麟道:“秀秀,我有一个办法,只是委屈你。”
莫秀秀连忙道:“你说好了,任何事情我都肯做。”
傅工麟道:“你可以用导气归元的办法助我迅速恢复,施行小归元的输气法,那样你虽然累了一点,但有半个月的时间,足可恢复了,这样也不会妨碍会期。”
莫秀秀一怔道:“小归元?”
“是的,这是最省力的方法,但你我之间已没有那些顾忌了是不是?否则,我也不敢提出这个要求。”
莫秀秀想了想道:“玉麟,我们虽然尚未成婚,但我己是你的人了,这不是顾忌的问题,而是以后”
“以后,管那么远干吗?最多我在武功上达不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而己,我也不想在江湖终老,把你的大事办完后,我想退出武林,回家跟父亲学医济世去。”
莫秀秀终于一咬牙道:“好吧!不过,玉麟,你可得把持着点,一个收不住就毁了你一辈子。”
傅玉麟笑道:“秀秀,你还不相信我吗?几年来我们同行共栖,可曾冒犯你一点,爱生于心而发于敬。”
莫秀秀掩上门栓紧了,然后才伸手将傅玉麟的衣服脱光,最后背过脸去,脱光自己的衣服,紧抱住傅玉鳞,两人先眼对眼,身贴身,对看了一阵,莫秀秀才低声道:“麟哥,你准备着,我要开始渡气了。”
傅玉麟点点头,双掌托住她的腰肢,莫秀秀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吻住他的嘴,将一口气慢慢地渡过去,以后就如同两尊对拥的石像,凝立不动了。
小归元是一种内家的运气功夫,受术的傅玉麟必须完全停止呼吸,接受由莫秀秀口中渡过来的真气,紧贴的肌肤每一个毛孔也都放开,接收对方的元气,接触的范围越广接受得越多,浪费得也越少,因为莫秀秀施功时,真元由全身每一处发出,然而两个人之间,最大紧贴的部位也只有一半,另一半就是虚耗了。
就是这样,也是很难了,由于这种施功的方法,除了夫妇之间,即使是师徒兄妹母子,也有所不便的。
更难的是施受双方都须要澄心静思,天人合一,稍一触动欲念,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傅玉麟与莫秀秀是一双爱侣,几年和守,情愫早生,在这种情形之下,要完全无动于衷,就更难了,但他们两人毕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所以都能维持住相当的理智,但那只是开始一段时间,因为他们毕竟是血肉之躯,而且是身心发育都成熟的青年爱侣。
当傅玉麟在莫秀秀引渡下,将消耗的元气渐渐恢复时,他潜在的本能也开始恢复了,尤其是每一口渡过来的真气中,带着一个处子的芳香,使他的心神渐渐进人绮境,那么美的胴体,那么柔滑肌肤,一切都有了感觉。
他的感觉,他的反应,也慢慢地传染给了莫秀秀,首先是一个人的体温渐渐地增热,慢慢地,两个人的身体都变成火一般的热,热得傅玉麟的双臂更为有力,由托着腰肢变成拥抱,再变为紧紧地拥抱。
莫秀秀先是挪开了吻的嘴唇,但见傅玉麟目中火一样的情焰时,立刻知道他已进入怎样的情境,这时已不能停止了,否则内火四激,就完全地毁了。
只有一个办法,让他发泄,虽然不能保全他的武功,但至少可以保全他的生命,所以她把脸颊贴在傅玉麟的脸上,低声道:“麟哥,让我们结成一体吧!别苦你自己,更别毁了你自己,迟早我都要给你的。”
傅玉麟何尝不知道此刻的险境,他已在拼命抑制自己,但他的体力新损过巨,自制的定力太薄弱了。可是莫秀秀的话,给了他当头一击,忽地推开了莫秀秀叫道“不不能我宁可毁自己也不能毁了你,你必须留住你的功力,还有复仇的责任在等着你去完成。”
他跳了起来,抢起一盘冷水,正待往自己的头上淋下去,莫秀秀也跟着跳起来,抢住他的双臂,这盆水淋下来,傅玉麟就完了,纵或不死,也将成个废人,她急得哭了出来叫道:
“麟哥,复仇的这事可以另想办法,但你若毁了,我一定立刻自刎,麟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傅玉域像疯了一般,拼命想推开她,莫秀秀也像疯了一般,拼命地缠住他,就在两个近乎疯狂的人互相拼命的时候,那扇门轻轻地开了,进来一个满头乱发,满脸虬髯的老人,像鬼魅一般地闪到她们身后。
两个人都发觉有人闯了进来,但还没有看清进来的是什么人时,骤觉颈后一麻,同时失去了知觉。
这个老人用点穴的手法制住他们后,立刻将他们分开,用无限磷惜的眼光看看莫秀秀,半晌后,他才替她把衣服穿好,眼光回到傅玉麟身上,可就不那么温柔了,简直是充满了浓重的杀机,但到了最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收起狠毒的眼光,轻声一叹道:“杀了你,秀秀会恨我一辈子,何况你老子还算对得起我,饶了你这小子吧!”
他从身上取出几料药丸,给傅玉麟口中塞一颗,又找了一张纸,将其余几颗包起,置在莫秀秀的怀中。
最后找了一枝笔,一张纸,写下了几行字,看了莫秀秀一眼,轻轻地出门而去了,还替他们掩上了门。
傅玉麟是最先醒来的,因为那颗药在他体内发生了莫大的奇效,使他真气充沛,居然把闭住的穴道自行冲开了,首先忙着去看莫秀秀,见她十分安详,除了昏睡穴被制外。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才放了心,拍醒莫秀秀后,他才看见桌上的字条,连忙拿了起来。
“定力未坚,体能损耗过巨时,断不轻行小归无法,切记,切记,留下大还丹数九,每次行功后服一丸,半日内即可恢复,此丹极为珍贵,可生死人而肉白骨,万勿浪费,天道盟主之职,必须力争,断不可落人他人之手。豪杰盟主白云残功参造化,非汝等可敌,可以智取,由削弱习翼着手,危急时当自有人助,唯不可仰之于人,凡事仍须自已小心,此信不可为第三人所见,阅后即付之丙丁,如有所违,定予严惩,劫后人留。”
两个年轻人都为之茫然了,莫秀秀打开身上的纸包,果然看见有七颗红色的小药丸,想必就是大还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