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不仅是一个地名,也是历史上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名词,秦始皇吞灭六国后,建立了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帝国,国都就建在咸阳,集六国之财富,他也建立了天下最豪华的皇宫阿房宫。唐代的大文豪杜牧有一篇阿房宫赋,对宫中的描述报详细,从赋上可以想见帝王生活的奢侈与豪华,但楚人一炬,可怜焦土,项羽人关后放起的那把火,使阿房宫变成历史的陈迹,书栏朱砌由瓦砾废墟又转变成为漠漠荒野,一任荒草丛生,狐鼠为穴了。
然而阿房宫的旧址并没有一直荒凉下去,上面又建起了一排排的屋舍,当然没有阿房宫那样的排场了,也不再是帝王权威的象征了,然而这一片新起的宅字却比阿房宫旧日的权势并不逊色,那就是天道盟的总坛所在地。
天道盟是江湖上一个最具权威的武林组织,举凡侠义道中知名人物,差不多全是盟中人,这个盟会成立有三十年了,第一任盟主赫连达执掌了十几年后,飘然过隐,跟他的妻子莫九霞静悄悄的离开了,从此不知去向。
继任盟主赫连达的师弟凌寒水,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来,天道盟以其雄浑的势力,使武林中风平浪静、宵小绝迹,只是另一股势力自凌寒水继任后,亦已开始成长,那就是豪杰盟,豪杰盟是绿林道的组织,领袖是个神秘的人物,武功也高不可测,在此人的领导下,豪杰盟的势力日渐壮大,巳经与天道盟不相上下,只是这两大势力还没有正式地冲突过。
但大家都知道,迟早总不免要一拼的,因为豪杰盟近一两年来,不断地制造事故,想跟天道盟碰一碰。
这几天因为天道盟主凌寒水外出未归,盟中的事务由护坛四老轮流司理,这一天轮值的是以掌法独步武林的“碎碑手”沙金炎,他处理了几件琐务后,正想歇一口气,门上司值的“冲天炮”陆大彪匆匆地进来报告道:“师父!皖中凤翔府开元镖局派人送来的急函。”
陆大彪是他的弟子,跟他学艺有十几年了,武功也可以出去独当一面,但因为脾气太急躁,个性刚直,动不动就要跟人打架,容易惹事,所以沙金炎一直把他留在身边,在天道盟中管管事,免得出去惹是非。
沙金炎接过他手中的密函,拆开来看了一下,脸色很沉重,陆大彪问道:“师父!是什么事。”
沙金炎道:“他们保的一枝镖出了事,镖银倒没损失,只是被人拔镖旗,打伤了两个镖头。”
陆大彪一怔道:“开元镖局的总镖头盂开元是皖中第一把高手,他的一枝鞭被称为无敌神鞭,有谁敢去捋虎须。”
“来人身分不明,武动极高,受伤的镖头中有一个是他的儿子孟继昭,此子年岁虽轻,艺事已得真传,天赋神力,号称小霸王,居然也受了伤,可见对方不简单。”
陆大彪想想道:“这一定是豪杰盟干的,两个月来,已经是第五起了,都是找镖局的麻烦,毁旗不劫镖。”
沙金炎道:“孟开元的信上也是如此猜测,所以不敢擅自行动,请总盟替他作个决定。”
陆大彪愤然道:“有什么难决定的,找到豪杰盟去跟他们算一次总帐,咱们不能老是受欺负。”
沙金炎道:“这事情要等盟主回来决定,我们也无法作主,你去告诉送信的人,说我们已经知道了,过几天自会有答复的,叫他们暂时先忍一忍。”
陆大彪气呼呼地道:“师父!这个口信弟子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孟老家头是天道盟十二元老之一,他巴巴的遣人来求援,咱们怎么好意思说不理呢,开元镖局折了旗,等于是天道盟折了脸,叫人怎么忍得下去。”
沙金炎脸色一沉道:“大彪!你不好意思说,就把人叫进来,由我说好了,我不怕丢脸。”
陆大彪见师父生了气,连忙道:“师父!您别生气,弟子怎敢违背您老人家的吩咐呢?
只是弟子觉得”
沙金炎一挥手道:“好了!少讲话,你要说的我全知道,这事情关系很大,盟主也不能猝然作决定,下个月就要召开盟友大会了,到时候自然会有公议的,你把我的话去转告来人,同时把三位师伯请到议事厅去。”
陆大彪这才答应一声,转身出去,请人的事很方便,护法四老都住在总坛,沙金炎留前“伏虎拳”罗铁汉“降龙刀”裘三丰“夺命金枪”毕立人都在后院,找个人进去转请一下就行了,应付开元镖局的信使却费尽口舌,陪尽小心,听够了埋怨,才把来人送到门口上了马。
陆大彪憋了一肚子气,狠不得找个人揍上一顿才能熄火,偏偏就有人不识相,两乘急骑,一直骑到大门的阶石头还不下马,陆大彪的火就大了。
因为天道盟领袖武林侠义道,地位何等崇高,除了盟主外,谁也不敢骑马直闯大门的,就是武林宗派的掌门人,也都在五十丈外就下马,二十丈外报名求见,这虽不是规定,却是天道盟建坛以来一个不成文的惯例。
再看看马上只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陆大彪更为火冒三丈高,一句话都不说,冲上前伸手就抓。
他人虽粗鲁,却也知道男女有别,这一抓是抓向那个男的小伙子,对方虽见他来势汹汹,却稳坐不动,直等他的手快抓到衣服时,另一边的女子猝然出手,就用手中的马鞭刷的一声削下来,鞭梢击在他的手背上倒是不重,却缠住他的手腕,再轻轻一抛,将他铁塔似的身子摔出两三丈去,一个收势不住,跌了个四脚朝天。
陆大彪自出娘胎以来,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来人身手不凡,轻轻一出手就制住了他,却没有引起他的戒心,更增加了他的怒气,一个虎跳,翻身纵起,厉声吼道:“臭婆娘,你竟然敢打老子,敢情是活得不耐烦。”
一边吼,一边又冲了过去,只是谨慎多了,碎碑掌法展开,不攻人,却攻向座下的马,一掌撩向马股。
马上的女子准备他攻过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会对坐骑下手,一时不防,被他击个正着。
碎碑掌正是硬功夫,这一掌之力岂同小可,那匹马负痛之下,后蹄一屈,前蹄扬起,痛嘶一声,将那女子抛向半空,那女子的身形很灵巧,人在空中,长剑已出鞘,对他头上直罩而下,陆大彪没想到对方出手如此之快,欲待闪避已是不及,只好闭目待死,正在危急之时,忽然斜地飞进一道寒光,呛然声中,将那女子的剑硬格了出去。
陆大彪死里逃生,抬头一看,但见救他的也是个女孩子,年龄与攻击他的女子不相上下。
两个女子持剑对立,这时那骑在马上的小伙子才哈哈一笑道:“不错,天道盟中还算有两下子,居然能躲过我们勾漏门中的追魂一剑,小妹子,你叫什么名子?”
后来的那个女子厉声道:“混帐,谁是你妹子?”
这年轻男子哈哈一笑道:“妹子,我这样叫你还是看得起你,如果你格不开我师妹的一剑,我还懒得理你呢!”
语态狂妄,口齿轻薄,使得那女于愤然变色,回头一剑就刺了过来,那青年男子微微一笑,伸出两指就把剑叶夹住了,轻浮地道:“妹子,你这两手就想跟我斗了吗?乖乖地把剑丢了,让哥哥我摸摸你的小脸。”
说着微微一带,果然将那女子带了过来,正待伸另一双手去捏她的脸颊时,那知这女子的剑式十分怪异,第一次被他捏住剑叶是没有在意,但剑叶被夹后不动声色,顺着他这一带之势,身子冲过来,剑身突然脱出他的手指,电闪似的往他颈下撩去,快疾无比。
这青年男子的反应也够快的,一见情况不对,连忙矮身缩颈,避过了那一剑,可是他头上的发髻已被剑锋掠过,割下一绺来,这一剑使他脸色微变,连忙滚身丈许,呛然撤出腰间长剑,一收轻薄之态,厉声道:“贱婢,本公子看得起你,才逗你玩玩,你既然不识抬举,本公子就不客气了,三招之内,你还能保全脑袋就算你命长。”
一振手腕,剑尖抖起万道银星,正待冲杀过去,与他同来的那女子忽然叫道:“师哥,留心后面!”
叫得快,他的反应也快,挥手一剑往后削去,人也跟着转身,却不禁怔住了,原来他背后站着一个青年,长剑指着他的咽喉,只有寸许距离,冷冷地道:“丢下剑来。”
这青年回手一剑已经够快了,但对方毫无声息,仍然能用剑制住他,足证剑术造诣尤在他之上,因此他怔了一怔才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管本公子的闲事。”
对方几如山岳,哈哈地道:“鼠辈不配知道我的姓名,我只叫你丢下剑来,否则我就刺穿你的喉管。”
这青年又怔了怔才道:“你刺过来好了,本公于不慎,着了你的暗算,但死而已,弃剑却办不到。”
对方微微一笑道:“你的骨头还够硬的,我非要你弃剑不可,刚才你说我暗算,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说完将剑收了回去,这青年立刻提剑反击,剑分三式,攻向上中下三个部位,却是一手连发,劲疾无比。
然而对方的动作快得出奇,身形轻快,也不知用的什么身法,居然将他的三式连攻全躲过了,长剑一伸,再次指住了他的咽喉,冷笑道:“这次你该认输了吧!”
这青年脸色又是一变,却不肯弃剑,轻叹一声道:“算你厉害,本公子认了,技不如人,由你处置好了,弃剑却办不到,头可断,剑不离手,这是剑手的人格。”
对方冷笑一声道:“像你这种轻薄之徒,也配称剑手,也还有人格、我偏不杀你,但就要取消你剑手的资格。”
长剑往下一落,击在他的手腕上,用的剑身平拍,但劲力很足,青年五指一痛一麻,再也握不住了。当的一声,长剑落在地下,他的脸色一变,沉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侮辱人,迟早我会报复你。”
对方却不理他,径自朝陆大彪行去道:“有烦兄台通报一声,就说洛中双英求见掌坛四老。”
陆大彪被他们这一阵精绝无比的斗剑惊得呆住了,直听对方报出名号,才失声道:“你是玉狻猊傅王麟。”
傅玉麟微微一笑道:“是的,那是敝师妹金凤凰莫秀秀,受凌盟主之托,有要事求见四老。”
陆大彪还没有进去,门中已出来四个老者,沙金炎领先一挥,道:“原来是双英侠驾,老朽沙金炎!这是罗铁汉兄、经三丰兄、毕立人兄,忝任在道护盟,不知凌盟主有什么事转托二位,他自己上那儿去了”?
傅玉麟朝另外三人-一抱拳行礼后才道:“此处不便说话,等进去后再详为见述。”
沙金炎点点头才道:“既然如此,就请二位少候片刻,老朽要问问这两个人,上天道盟来生事是为了什么。”
那个被傅玉麟击败的青年恨恨地瞪了一眼道:“原来你是玉狻猊傅玉麟,好!我会记得你的。”
他同来的女子却问道:“你洛中双英加入天道盟了?”
莫秀秀道:“有必要告诉你吗?”
那女子道:“虽然没有必要,却有很大关系,如果你们不是天道盟中人,就请走开一边,我师兄跟你们的事以后再说,如果你们已加人天道盟,就可以一起算了。”
莫秀秀道:“那就算我们加入了。”
沙金炎一怔道:“本盟虽有几位盟友建议邀请二位人盟,但凌盟主一直没有同意。”
傅玉麟神色微黯,轻声道:“我们前两天见到了凌盟主,已经得到他的同意了。”
陆大彪立刻道:“那太好了,天道盟有二位加入,声势大振,足可跟豪杰盟那批兔崽子一较高下了。”
那女子立刻沉下脸道:“你说话于净点,豪杰盟的声势并不弱于天道盟,你凭什么出口伤人。”
傅玉麟道:“你们是豪杰盟的?”
那女子摇了摇头道:“不!我们还没有加入豪杰盟,但豪杰盟主是我们的师尊,我们迟早会入盟的。”
莫秀秀哼了一声:“原来你们是白”
那个白字张了口,还没发出声音,已被傅玉麟揽住了道:“那个老怪物叫你们来有什么事?”
那女子道:“师尊并没有叫我们来,是我们自己来的,我们要看看天道盟中有什么厉害脚色。”
傅玉麟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这点本事?”
那女子脸色一沉道:“傅玉麟,目前你虽然胜过了我师哥,也没什么可神气的,我师尊说过我们的技业未成,还不足以出道,叫我们在勾漏山再苦练一阵子,我们不信,偷偷地跑了出来,在别的地方试了一下,连挑了你们五个地方的镖局觉得天道盟中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才到这来试试你们的份量,也恰好是你们来得巧,否则我相信今天足可把这个总坛挑了。”
沙金炎怒道:“小辈,你太狂妄了。”
那女子淡然道:“你别对我发横,既然这姓傅的已经加入天道盟,他又胜了我师哥,我们只好认栽,要杀要剐任凭你们,我们绝不过手,否则就凭你们几个老家伙,我们真还不放在心上,着你教出来的徒弟就知道了。”
裘三丰一怒就想出手,但那女子动也不动,旁边的沙金炎将他拉住笑道:“裘兄,你这一大把年纪,还跟个女娃一般见识,岂不是太降低身分了?”
沙金炎一笑道:“那只有怪兄弟教出来的徒弟大没出息,大彪一出手就叫人给制住了,有什么话好说呢?幸好洛中双英入盟及时,总算把面子给维持住了。”
陆大彪满脸羞惭,莫秀秀一笑道:“陆兄并不是技艺不如,只是性子太直了,不懂得那些花招巧式,才吃了他们的亏,对付这些阴险之徒,只有用刁钻的手段。”
那男子被莫秀秀一剑断发,现在又听她提起,目中充满狠毒,寒着睑道:“你也别神气,三个月后,我们再来向你们洛中双英挑战,那时就有你们好看的。”
傅玉麟淡然道:“三个月后,除非叫你们那老鬼师父来,你们可不够资格。”
那男子只以为傅玉麟看不起他,不知道傅玉麟即将接任天道盟主,所以冷冷地一哼声道:“我叫上官梦云,这是我师妹方忆霞,在勾漏山上还有七个师兄妹,合称色漏九侣,目前还没出道,也许江湖上还不知道,但三个月后,豪杰盟也将召开盟会,那时我们都将正式出道了。”
傅玉麟冷冷地道:“奉劝你们还是别出道的好,我正准备对豪杰盟开扫荡,今天是不知道,否则我剑下绝不容情,你回去告诉你们那个老怪物师父,叫他小心点,凡是豪杰盟的人,犯在我手中,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上官梦云冷吟了一声道:“师妹,把东西交出来就走。”
方忆霞从马背后上取一个布卷,丢给陆大彪道:“这是五家镖局的镖旗,现在还给你们,劫镖伤人都是我们所为,与我们师尊没有关系,也没有谁主使。”
傅玉麟道:“我不相信他会没对你们授意。”
方忆霞怒道:“玉狻猊,你就是在剑艺上胜过我们,也没有权利侮辱我们,如果是我师尊出头要对付这几家镖局,岂仅是拔旗而已,早就连镖货都接过去了。”
沙金炎道:“傅大侠,这倒是可能的,豪杰盟主也许没有参与此事,否则他们不会只取镖旗的,豪杰盟是绿林黑道组合,劫镖是惯常的手段,也不必否认。”
傅玉麟听沙金炎这样说了,才不加追问,莫秀秀却忍不住道:“那你们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方忆霞道:“不为什么,我们只想在三个月后,豪杰盟召开同盟大会时,好拿点成就出来给人看看。”
傅玉麟道:“就为了这一点原因?”
方忆霞沉声道:“这难道还不够吗?告诉你,现在算是客气的,三个月后,九侣齐出,必然会对你们天道盟有一番交代的,那时就不止是光取镖旗了,他们最好小心点。”
傅玉麟脸泛怒色,厉声道:“滚吧!我也告诉你们一声,有我在天道盟一日,谁敢动本盟的人一下,我就要他好看,我可不像凌盟主那样对你们客气。”
方忆霞眼中怒火直冒,但上官梦云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她只好忍住了气,她的马被陆大彪一掌击瘸了腿,不能再乘骑,她满腔怒火,无处发作,一剑将马首砍了下来,跳上了上官梦云的马,兜转马头,上官梦云才阴沉沉地道:“洛中双英,你们给我记着。”
突一扬手,洒出一片银辉,竟是袭向每一个人,幸亏傅玉麟早有所备,长剑挥处,叮叮之声不绝于耳,莫秀秀也同时施开剑法,挡住了大家,击落了许多细小的银针,那一男一女已共马绝尘而去,陆大彪忍不住追在后面怒骂道:“无耻小辈,有种的别走,陆大爷非宰了你们不可。”
沙金炎却沉声喝道:“畜生,回来,你要有本事刚才就不会叫人家撂下了,现在又神气什么!”
陆大彪被叫回来,沙金炎才轻叹一声道:“幸亏二位来得及时,否则今天将不堪收拾了。”
傅玉麟忙道:“前辈太客气了,有你们四位在,区区小丑跳梁,何足为患,随便那一位都能收拾他们了。”
沙金炎轻叹一声道:“二位请到里面再说吧!”
他将二人邀到内厅,屏退左右,连陆大彪都不让进去,唯有他们四个老人陪伴着,还慎重地关上门,然后问道:“二位是在什么地方碰到凌盟主的,他什么时候回来?”
傅玉麟道:“前两天在大散关,他不回来了。”
四老俱是一惊,沙金炎竟失声叫了出来,道:“什么?盟主不回来了,这怎么办呢?盟会召开在即。”
傅玉麟道:“盟会之期他也不来了。”
沙金炎更是着急道:“这怎么行呢?盟主又不是不知道此会的重要,如果他不回来主持,问题就更严重了。”
傅玉麟道:“再大的问题,我们也担待得下。”
沙金炎一怔道:‘二位这话是怎么说。”
傅玉麟取出凌寒水的留函递给他道:“前辈看这封信就知道了,凌盟主说得很详细。”
沙金炎接过信,其余三位老人也凑过去一起看了,半晌无言,最后裘三丰道:“这信确是盟主亲笔,但凌盟主为什么忽然要抛下一切,飘然远扬了呢?”
傅玉麟也考虑到这一点了,真情当然不能说出,但是也必须有一番话使人相信,他与莫秀秀也编排好,淡然一笑道:“我们在大散关遇到凌盟,谈起要我们加盟的事,我们并没有答应,同时对天道盟作了一番批评,认为冷盟主行事过于软弱,不该坐视豪杰盟壮大,如果要我们加入,必须改变作风,力加振作。”
沙金炎道:“我们也有同感,但凌盟主对此总是有一番推托,他对二位是如何回答的呢?”
傅玉麟道:“他自承年事已高,雄心消退,不愿再掀起风波,希望能找个人接替他的职务,振作一番。””
“就这样他才选中二位来代替了。”
傅玉麟道:“事情当然不这么简单,他虽有此心,却还要考量一下我们的技艺是否胜任,结果就在大散关前展开印证,凌盟主的武功确实值得钦佩幸重的,单打独斗,我们绝非其匹,但我们师兄妹双剑合璧,另有一种战法,终于在一百廿七招上,晚辈侥幸胜了一招。”
这番话编得合情合理,而且确是当时的事实,四个老人沉思片刻,沙金炎才道:“此事体大,我们还要私下商议一下,请二位见谅。”
说着将其他三人拉到屋角低声问道:“各位意下如何?”
裘三丰道:“我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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