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后受敌,只有据剑相迎关上了,薛小涛忙上前助战,同时问道:“双姐!你们怎么来了?”
华无双道:“我们会见了冯其后,他领军前来途中。被安化王震暗杀了,安化王已反”
华无双道:“安化王的大军受阻于宝鸡,那儿是仇副帅在扼守着,我们见到了仇将军,他在受命监视安化王的,看来那位皇帝并不糊涂,现在仇将军已飞报朝廷,请求支援,他知道玉门之变,感到很抱歉,时无法前来支援,但是他对我们保全卓英之举十分感激,希望我们能立刻设法杀掉东方白,让卓英重握兵权。”
薛小涛道:“我们不是没试过。可恶的是东方白将那个假的卓英当作真的,宣布了卓总兵的死讯。”
华无双道:“滩道那些士兵们都不认识本官了?”
薛小涛道:“卓英被禁已经两个月了,饱受苛虐,瘦骨支离,看起来反不如假的来得像,而且士卒中有一半是东方白的心腹,居间挑拔,真相难白。”
华无双道:“那只有先把东方白杀死了,使群龙无首,卓英才能出来控制大局了。”
薛小涛道:“是的,我们就是打了这个主意,但是又碍于相公与平弟等人在他掌握中。
投鼠忌器,幸好玲妹的父亲仗义前来帮忙,我们知保护人质的安全,现在已经可以杀他了!”
东方白一面对敌,一面听她们的谈话,神情显得很焦急,可是他那支剑仍是相当凌厉!
以一敌五,居然还能支撑得下去!陈克明这时又把钢概锯开了一个不缺口,可是他还有根挫条没有?
陈克明道:“没有了,这是纯钢之母,是剑匠用来铸宝剑锋口的精英,那得有许多,就这一点已是得之不易!”
楚平用手摇一下钢栅,却连动部不动陈克明道:“别费力气了,老夫铸此牢时,就是专为禁武林高手所用的,坚固非常,想凭内家真力震断它是绝无可能的事。”
楚平道:“那该怎么办,我们不是出不来了吗?
陈克明道:“也不尽然,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挖地道,开一条通路,让你们出来。”
楚平道:“那要多久,我们已经试过了,地下是坚石,四壁顶上,也都是铁块!”
陈克明笑道:“老夫想在此地设监,就是取其坚固,费时半年,才建造成功,岂是那么随便破坏得了的,不过拆总比造容易,这钢柱埋进石中不过一尺多深,只要把柱根的的石块击碎,也可以把栅移开了。”
楚平道:“那倒是省事,有工具没有?”
陈克明道:“若有工具老夫早就着干了,锯断铁栅是最省事的方法,只是锯条断了,功亏一亏。”
楚平道:“请老伯把断了的锯条给我们,以脚镣的铁球为锤,击下去,有两个时辰就够!”
陈克明道:“不必两个时辰。有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只怕你们没有这么长的时间。”
楚千一怔道:“为什么呢?”
陈克明指指东方白道:“他会让你慢慢地击吗?”
楚平道:“好在此地是他秘密关人的所在,除了几个心腹外,别人都不敢前来,只要杀了他就行了!”
陈克明道:“本来倒是可行,只是现在却行不通了!”
“为什么呢?”
“安化王手下有十二名凶人,以十二生肖力号,东方白是穿天鼠,为十二生肖之首,柳河双蚊,一个叫过江龙,一个叫青竹蛇,排行为第五第六,如果老夫不设计先除此二人,但凭这三手就难以应付。”
楚乎听他直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不禁有点焦急道:“老伯,我们都知道您的能耐,也很感激您的帮忙!”
陈克明道:“你不要以为老夫在说废话,秦汉与华女伙既然跟副帅连络上了,留在那儿帮忙击败安化王的大军才是正经,万不该又跑了来!”
“他们留在军中无济于事!”
“可是跑了来却误了我们的事,欧阳定俊那头老狐狸一定不肯放过他们,可能带了其余九名剑士追了下来,只要他们一到,大家都是个死数!”
楚平一怔道:“他们会来吗?”
陈克明道:“老夫猜测他们一定准到,最多不会差半个时辰,因此只有一个办法,大家碰碰运气了”
他从身上取出个小瓶子,叹了口气道:“这是王水,是炼化钢母所用的,仅得这一点点,老大个来是打算铸两口宝剑,留传后人,但老夫仅得一女又偏偏嫁给了你,只好为你用上了”
他把瓶中金色的汁液倒在柱的缺口上,惋惜地道:“此水时蚀化钢铁,别具神效,只是这钢栅非比寻常,大概要半个时辰,才能蚀掉大半,就可以用力震掉另一小半了,”
钢栅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也开始冒出青烟,带着一股刺鼻的辛辣味,陈克明捣着鼻子道:“这气味是有毒的,你们退后一点,吸多了进去会把肺腑都蚀烂的!”
那股气味的确难闻,楚平等人闻了都感到很不舒服,而可以离它较远的地方,是向后退,靠墙站立,即使那样,也还是感到很不舒服,再看看陈克明,也是同样的情形,脸色书由而且有呕吐的行动朱若兰第一个忍不住,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楚平正想对陈克明发声询问发现他是第二个吐的,然后龙千里。刘笑亭、韩大江,一个个都接吐了起来,楚平也不过是撑到最后而以人家都吐的很厉害,还是陈克明喘着气道:“这药水老夫也是第一次使用,不知道它的性子如此激烈,幸好还带了解毒的药来。”
他又取了个小瓶子出来,倒出一颗绿色的药丸来,自己人吞了,然后把瓶子丢了过去。
楚平接到手中还有点犹豫。
陈克明道:“小子,你别怀疑老夫别有用心,要害你们,老夫何必费那个事,把门轻轻一推就行了,快把解药用下,靠墙坐下调息,但愿运气够好,能支持半个时辰。”
他自己先坐了下去,楚平沉吟了一下,终于先拿了一颗、自己吞了下去,胃中的翻腾立刻停了下来也没别的征状。才给了每人一颗,坐在墙角下调息静待。
外面的战况仍然在进行着,但东方白则是无法支持了不过夹攻的几个人对陈克明的举动一直在留意中,他们对陈克明并没有完全怀疑,唯恐陈克明在捣鬼,如果受禁的人真是服毒无救的话,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个老滑头,因此四个人都分了一半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只有玲玲,对自己的父亲好似寄予无限信心,拼命地进攻着,忽然陈克明叹了口气道:
“天不假予,奈何!”
边用手一反指外面,便见一个老者,身后带了九名剑士,慢慢地走了过来裴玉霜等人一见,立刻放下了对东方白的攻击,退到陈克明身边,一面守着他,一面守着禁牢的铁门,提防那些人冲了过来。
东方白也回头看见那些人,喜出望外地道:“欧阳先生,你们终于来了,如果”
他的话只说到这儿,却无法继续了,因为他忘了还有一个玲玲在后,正急冲而前,等他把头转间来,突觉喉间一凉,玲玲的剑尖恰恰地在那儿一刺而过。
东方白的感觉是难以言喻,他身着甲胄自负剑术超群,虽受了伤、仍然力敌五个,而五个中以玲玲为最弱,所以裴玉霜等四人一退,他根本就没把玲玲一人放在心上,也就是这一刹那的疏忽,送了他的命!
咽喉是甲胄唯一遮不到地地方,玲玲也就偏偏攻击到这唯一的弱点,一个最弱的对手,居然击中的他的弱点,东方白的咽喉处鲜血直流,入倒了下去。
孤身血战强敌,他都维持过去了,就在援手到达的时候、一具极小的疏忽却使他送了命,所以他倒下后,脸上仍带着啼笑非的神情。
那一列人在黄衣装者的率领下,慢慢地了过来,九名剑手一律穿着白袍、个个神情冷漠,步履从容、一望而知都是极佳的高手。
陈克明叫到:“玲玲,快回来!”
玲玲失神地提着剑回来,她虽然伤了东方自,但是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陈克明仍是坐在地上,轻声道:“大家其它里面的人,最好是保全字己。”
玲玲忙道:“那怎么行呢?”
陈克明轻声道:“他们还不知道我在栅门上动了手脚,你们不把那儿看得太重,对方不会特别注意,牢中的人还有脱身之望,如果你们望,反而会引得他们往牢里去,这几名剑士都是十二生俏中,每人的技艺都与东方白差不多少,以一敌一,你们都不一定能挡得住,何况是以五敌九呢!”
玲玲道:“爹!您不能帮忙吗?”
陈克明苦笑道:“我跟楚平他们一样,此时手足疲软,一点力量都没有,大概也要半个时辰才能恢复,这半个时辰是我们的生死,静下来应吧?
华无双一叹道:“陈老伯的话不错,大家都听他的吧!
他们围成了一圈,做成保护陈克明的姿态,放弃牢门那边不顾了。
那一批人走过来,那个老人光看看东方白与柳河双蚊的尸体,然后才笑笑道:“幸亏我们赶了来,否则岂非功亏一场了,陈克明,你的命还很长啊!”陈克明坐在地上淡淡地道:“欧阳定俊,你这头老狐狸也别得意,老夫岂是那一把火烧得死的。”
欧阳定俊哈哈的笑道:“火烧不死,你就该躲得远远的,居然又送上来就死,可见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克明冷笑一声道:“老夫是专来收拾你们的,鼠龙蛇已经伏诛,还有你这头老狐狸与九个畜生,凡是背叛老夫的人,老夫都不会放过的。”
欧阳定俊又是哈哈大笑道:“陈克明,老夫倒是不信邪,金牛、玉免。矮脚虎留下,其余看看去。”
金牛粗壮,玉兔脸白,矮脚虎的身材不过才四尺多一点,这三人都生具单相,恰如其号,看得诸侠心中虽然紧张,也忍不住笑了。
裴玉霜笑道:“刚才是蛇鼠一窝,现在又是鸡犬相闻。牛羊为伍,这批家伙没有一个是东西的、”
欧阳定俊笑道:“久闻八骏侠中玉娘子,豪迈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盛名无虚,在此时此刻,还有心情说笑,的确令老夫佩服得很,赫赫,佩服得很!”
这个人的油滑阴险,在礼貌谈吐上就暴露无遗,无怪乎狡智谋的陈克明,也要称他为老狐狸。
刚才那番话,本是夸赞之词,但在他口中说来,就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尤其是两句佩服得很,中部夹了一声产冷笑,令人会有惊然之感阴恻的矮脚虎接着也是一声冷笑道:“现在能笑不算希奇,等一下还能笑出来的,才算她英雄”
裴玉霜不由得把她的女江湖性子全激发出来了,大声道:“笑话、凭你们这一群牛鬼蛇神,么鬼小丑,就能骇住老娘了,就是钢刀架在颈上,老娘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矮脚虎微微一笑:“老牛,你相不相信,这婆娘的骨头有这么硬?
金牛淡淡地道:“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也没将钢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过,而且我也不喜欢这么做!”
“你喜欢怎么做?”
金牛把手中的长剑举了一举冷笑道:“我喜欢直接了当,一下就把头砍下来,管他皱不皱眉头”
脸色苍白的玉兔却笑道:“二哥,你太不解风情了,女人皱眉头是最美的姿态,当年西子四捧心、春山微上颦、秋水含频,使得吴王夫差神魂颠倒,在江山都丢了!”
矮脚虎笑道:“老四,那矫滴滴的美人,撒起娇来才好看,这个婆娘又凶又泼,从来也不会皱眉头的!”
玉兔笑道:“那是你不善调理,我最喜欢看美人皱眉,玉娘子只是性子臊烈,姿色风情都不恶,皱起眉头来一定很好看!””
矮脚虎笑道:“你能使她皱眉吗?”
玉免道:“当然了,既好此道,必有所得,我最拿手的就是使女人皱眉!”
“哦!你用什么手段,倒是要见试见试。”
玉免笑道:“其实简单的很,我一剑扎进她的心窝,不要扎得太深,以免立刻送命。然后,你就可以看她双手碰心皱眉的娇态了。”
“那不是看不了多久,很快就会送命的”
“当然了,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刹那而已,再等下去,她就会痛得哇哇乱吼,象头要死的母狼,就毫无欣赏的价值了。
再就轮二哥来痛快了,他不是最喜欢一剑断头吗?即刻挥剑一砍,人头飞起!”
矮脚虎笑道:“妙极,妙极!我个儿长的矮,男人比我高,倒也罢了,他奶奶的,这婆娘也比我高出个头去,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因此我最赏心乐事,就是抽剑断腿,硬叫他娘的一丈青矮下个半截去!”
欧阳定俊笑道:“老夫知道三位各有所好,才将三位留在这边,玉兔摘心,金牛断头,虎老弟削腿,各取所取所好而互不冲突,就像馆子里一鸡三吃,丝毫都不浪费,这儿的四个女子,足够三位慢慢消磨的了”
这四个人在此唱彼和,好像真把裴玉霜他们当作上了架的鸡子,任意宰割了,裴玉霜那里忍得住这个气,猛吼一声,正待挥刃进击。
陈克明睁眼道:“裴女侠,忍住点,就当他们在放屁,这三块料练就了一套三联手剑法,配合得相当紧凑,他们就是要激你先出手,虎牛在两边夹攻锁住你的剑,玉免下好居中刺心;唯一的办法,是你不理会他们,抱元守一,你注意上面,华薛二位留神两侧,稳取守势,就不怕他们了!”
矮脚虎笑道:“陈九龙,事隔多年,你还记得我们这套不成气候的剑法,难得,难得!
陈克明冷冷地道:“巴三虎,柳河双蚊当时引火焚烧老夫,所以老夫让他们纵火而死,你们三个人是把老夫灌醉的祸首,回头老夫也要你们死得糊里糊涂!”
矮脚虎微笑道:“陈九龙,我不想让你失望,看在当年你些的份上,就还你一份交情,给你一点时间,我们等半个时辰再动手如何?”
众人俱是一怔,大家忍气吞声,原是想拖过半个时辰,等楚平他们调息好了,而钢栅也蚀化得差不多,可以脱困而出,再行就应付的。现在听了矮脚虎的话,分明对方早就潜在附近,将情形都瞧了去,矮脚虎说要给他半个时辰,实际上讲是提醒地,不必期望着拖延策略的成功了,他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陈克明一叹道:“各位,贼子们太狡猾了”等待的策略已不可恃,不如采取先手吧,只是记住,不要让他们有联手的机会。
秦刚大吼一声,挥锤攻玉,裴、华、溪三女也同时出招,但牛兔虎三才剑降已面,把他们在角落里,突围不得。
欧阳定俊哈哈大笑道:“陈九龙,你终于知道老夫的历害了,老夫赶到后,看见你在场,就知道你不好相与,因此宁可牺牲东方白,也得为了解一番,不把你的底子摸清楚,老夫也不会现身的!”
陈克明行一眼道:“‘老狐狸,你别落在老夫的手上,那时候你就会感到你是多么的愚蠢可怜了!”
欧俊大笑道:“陈九龙,我看你是在做梦,我会落在你手里?就凭你这点心思还以跟我斗?”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欧阳定俊突然笑道:“陈九龙,对你的连思笔书,老夫是很佩服,像你设计的箭牢,居然能困住那么多的高手,你定下的伏子计划,使王爷能一下子掌握了西南的镇边军,假如能给你充分的时间,很可能老夫会落进你的手里,只是你的时间不多了,老夫不会给你透气回酥的时间,让你来对付老夫的!”
牛虎免的三剑联手合攻阵势越发灵活,这边的四女一男,封死在墙角里,难越雷池一步。欧阳定俊朝已经走过来的六个人道:“黑马那边的情形怎么样?”
黑马的脸膛又黑又长,鬓上飞,就像是两双马耳朵,他又仔细地察看了一下,然后才道:“老夫子铜锁已斩断,但是门没开过”
欧阳定俊笑道:“那当然不会开过,否则里面那些人早就成了刺猬了,陈九龙动过手脚的那根栅栏呢?”
“有一条裂缝,已经被挫透了一半的边子,又用药水蚀了另一半,都可看见里面的空心。”
“里面的五个家伙呢?
“靠墙坐着,像是死人一样!”
欧阳定俊笑道:“老狐狸还真有两下子,这么粗,这么坚硬的钢柱,居然能弄断一半,幸而那药水的气味毒性刚烈,能困住他们半个时辰,否则在里面用劲外撞,五头猛虎冲出,我们就难操胜算了!
矮脚虎笑道:“老夫子,我看他们也没有么,这儿有八骏侠里面的三个了。也不过是平平”
欧阳定俊道:“八骏中论技艺是楚平最高,论剑法,是龙千里最稳,论气力韩大江最大,身形快捷,则以那个胖子刘笑亭为佳。八骏友中四个最佳的好手被困在牢里,他们四个人中如果有一个出来,你们三才剑就没有如此轻松了,也好东方白的计算很精,困住了这一半,如果是另一半进入。
我们赶来也来不及了。黑马,把他们解决掉算了!”
黑马道:“老夫子,王爷不是要我们设法收服他们?”
欧阳定俊一笑道:“我知道他们与塞外胡人的渊源很深,如果杀死了他们会引起胡骑入侵,老夫就是要如此,王爷动大军受阻,只要胡人一进关,仇氏就必须移师,大军就可以北上了。
陈克明道:“仇副廷可用之兵不多,也调配不动,王爷的大军只要通过仇这一关就可以直抵京师了!动手!”
陈克明道:“老夫说服他们如何?”
欧阳定俊道:“别说不可能,就是可能,老夫也不会接受的,卧榻旁,岂容他酣睡,八骏侠士是听你的,当初你一个人,我们都容不得你,今天还会让你带一批人来争瓜,陈九龙,你把我们想得太天真了!”
陈克明一叹道:“事尚未面,你就在争权嫉能了,安化王之前途可知!”
“老夫之所以带了九剑士赶了来,就是为除后患,所以王爷虽派个人随行,我们在进入禁室前就把他们给做了,招贤纳能、是王爷的事,我们可不感与兴趣,东方白是混帐,还留下他们想为王爷拉一分助力,所以他死得一点都不冤枉,黑马,快动手!”
黑马就飞起一脚,牢门踢开了,决斗者自停了手,却一无动静。
欧阳定俊忙叫道:“陈九龙,这箭室怎么不灵了?”
陈克明淡然道:“这个老夫怎么知道!”
“你怎知道,这是你督造的!”
“老夫七多年没碰它了,也许是年久机关失灵,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别进去”
“胡说,东方白在关他们进去前还试过,哦!我明白了”这是你造的,你自然懂得机关,你要挫掉栅栏是骗人的,目的是破坏按纽,黑马,进去把他们给做了!”
黑马带了那五个人,踏进了牢门,先还有点担心,慢慢见没有情况,遂放心前进,忽然乱箭嗖嗖,由四方射至,箭射的方向很绝,上下左右,交相密集而至,把六个人罩得定定的,可是楚平等人停身的靠墙四尺来党的范围内,却是一支箭都没有。
在那种劲弩密射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的,开始他们还招架挣扎,但很快地就倒地不动了,六具尸体就像是六头刺犯,通体流血,倒在箭堆中。
玲玲最是情切,她只看见乱箭飞舞,却不知楚平他们未曾中箭,哭叫厂一声,‘平哥”
陈克明却淡淡地道:“丫头,别哭,那小伙子还死不了,除非他们不听老夫的话,自己凑上去!”
玲玲再仔细看看,果然看见五个人都已站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中箭受伤的。
她连忙高声叫道:“平哥!兰姐!你们好吧?”
楚平在里面也答道:“大家都很好,玲玲,谢谢你父亲的救命大恩。”
玲玲弯腰抱住陈克明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陈克明苦笑道:“’这是我们父女第一次亲近。可是她只是不为了我是她老子”
玲玲感到很不好意思地道:“爹!您怎么这样说呢!”
裴玉霜笑道:“老爷子,这话可不公平,受您救命大恩的不止是楚兄弟,龙老大是华姐与溪妹子的汉子,她们的心中一样地感激万分,但也没亲您的脸颊来表示她们的感激,这种亲近的方法,可是玲玲妹妹一个人独享的,假如今天救他们的是我,虽然同为女子,她也不会想来来亲亲我的脸”
陈克明一笑道:“这么说来,玲丫头人还算有良心的”
裴玉霜道:“当然是了,刚才我们都急着拼命要过去救人,只有她执剑守定了保护您。可见在她心中,还是您这个父亲重于一切的。”
陈克明哈哈笑道:“不错!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过多了,也不枉费我冒险拼死一场”
薛小涛比较冷静,忙问道:“老爷子,那牢里还有机关吗?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呢?”
陈克明一笑道:“机关是没有了,不过他们的余毒未清,总得定定神才能行动!”;欧阳定俊与牛虎兔等四人为适才的情景震得呆住了,直到陈克明说了这句话后,他才想起楚平等人要等半个时辰才能解毒恢复行动,还没满半个时辰,还可以过去动手制住他们以恢复颓势。
于是他招呼一声:“做了他们!”
拔身向牢门扑去,三人也踉着追去,裴玉霜等人也要追过去,陈克明却笑道:“别急,守住退路,不让他们漏网就行,他们不敢进去杀的。”
果然四人扑到牢门外两丈远近处,却不敢再前进了。
欧阳定俊顿了一顿,详细地观察了片刻才道:“大概没问题了,去一个人试试看!”
矮脚虎忙道:“不错,老夫子,我们哥儿三个为你掠阵,你过去好了”
欧阳定俊道:“我?要我进去,老夫只负责策划指挥,行动杀敌,该是你们的事。”
玉免却阴笑道:“老夫子,职务分担确是如此的,只是你策划不周,送了我们六个弟兄的性命不谈,还贻误了军机,有答察之罪,该你戴罪立功。”
欧阳定俊怒道:“玉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老夫如此说放失察责,老夫会向王爷自主请处分,你不服从指挥,就有了违命犯上之罪。”
玉兔淡道:“老夫子,既然你自承有失察之罪,就是待罪之身,自然也就失了指挥的权利,别说是言语上冒犯了你两句,就是行动上得罪了你,你也担得着点。”
欧阳定俊更为暴怒道:“反了,反了,老夫纵然有失察之罪,但是在王爷没有定老夫何罪之前,老夫仍然是此行的负责人,有权指挥你们。”
矮脚虎冷冷地道:“老夫子,别说是你,就是王爷自己也没权利叫我们跟着王爷,无非是贪图一个将来富贵,要是连命都送掉了,还有屁的贪图。”
“陈九龙说那面已经没机关了!”
玉免冷笑道:“陈九龙山也说过那里去不得,你怎么不相信,结果白送了六条命!”
这时楚平在里面笑道:“老狐狸、不必再为进来的事情吵了,里面并不舒服,我们出来碰头吧!”
说着拾起了尸体上的一支剑,泰然地步出牢门,龙千里、韩大江也各拾了一支剑出来了,朱若兰在最后,她拿两支剑,比了两下道:“比我的双刀轻了一点,不过关在牢里六天,手劲儿也弱了,倒是正好使唤了,平哥。把这头狐狸交给我吧!”
龙千里道:“我点矮脚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