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老者作梦也想不到竟能遇上这样一个棋逢对手的少年武林人物,甚至运出全劲尚未将对方逐走,因之却越打越觉心沉!
伍天声似也看出徒弟大有越打越猛之势,因此立即阻住罗素芙叫唤,传音道:“承儿在此一战,可能对他变态身体大有帮助,他不自退,千万别叫”
他话语未尽,突然惊道:“又来一个紫衣老者啦,噫,真的与打斗那个完全相似,啊,不,后来的只有三流长髯,除此毫无差别。”
他说着传音九太公道:“太公快将众人带到晚辈这儿来。”
九太公等似也将现场看得清楚,闻言将人带至林缘。
“三哥,哪里来两个紫衣老者?”金超紧张地朝着伍天声问。
伍天声点头道:“可能还有一个,大家别动,看情势不致找上我们,让承儿一人去搞就是。”
九太公笑容满面地道:“岳小子能够与隐世异人相斗,这不惟为中原武林争光,也是替江湖武林放一异彩,伍大侠,你看出其中妙处吗?”
伍天声道:“承儿似在练混沌仙翁未竟之功。”
九太公大乐道:“老弟眼光真亮,岳小子这一战下去,只要不遭对方两个碰一个,辰至午时的死态可能解除,他真正找到练功的良机啦!”
伍天声郑重道:“晚辈的想法和太公有点差别!”
九太公诧然一怔,问道:“你不同意他再斗!”
伍天声摇头道:“晚辈希望另一紫农老者也参加!”
天山神抢口大惊道:“那不完了!”
伍无声叹口气道:“生死之机,固然只差一线,据我想像,承儿非此不能达到身体正常和功力陡增之境,混沌仙翁之功到底有大成,我敢断言,紫衣老者非两人莫可与敌!”
九太公慨然叹道:“老弟胜我多多,老朽思考不彻底,得你一言,顿开茅塞,岳小子确非如此,实无他途!”
伍天声如他是指除金仙果与此外没有第三个方法可救岳承夭,正想之际,耳听后来的紫衣老者朗声道:“二哥,此子除得混沌子全部遗功外,你看出还有什么古怪,好像另外还有其他内功。”
他叫的是打斗中的紫衣老者,显然两老是亲兄弟啦,否则哪有如此相似,那被称二哥的这时正拼得又紧张又高兴。面上严肃虽未退,目中煞气却全部隐去无遗,只见他招式越来越慢,攻势却更形郑重,闻言大声答道:“江湖未履不少年,武学却层出不穷,真正是日新月异,老三,我正在注意他还有一种什么内功哩!”
岳承天闻言大笑道:“你老能告诉晚辈是什么掌法,咱们来次交易如何?”
旁观的紫衣老者哈哈笑道:“咱们交易可以,但却要彻底。”
岳承天会意地大笑道:“晚辈要学容易,二老可就难了。”
打斗中的紫衣老者哼声道:“年轻人,老夫‘大罗天’剑法乃武学至精微之学,上上之资亦非数十年休想练成功,不似内功凭一套口决即可,这套剑式含有乾坤变化,宇宙至理的!”
岳承天“唰唰唰”连攻三剑,哈哈笑道:“原来你老也是将剑法改变掌法来用的,晚辈曾得师授几句武学格言,无论什么武学,除内功外,一学就会,相反,惟内功如无口决只有灌输才行!”
旁观的紫衣老者大声讪笑道:“年轻人,你是在骗取‘大罗天’剑法口诀嘛,哈哈,论说你杜撰的格言听听。”
岳承天毫不犹豫地信口道:“凡技击之道,有反亦有正,正者顺也,顺其心意手足而施之,不顺则谓之反,口诀因招式而成,无决亦可使式,惟无全套而已,见式亦可学武,口决自在其中,上智在勿拘于成效,拘成则近于迂,宜达变顺心,反之则病。”
他口若悬河,毫无杜撰之疵,虽是信口开河,听来不能说无理,这下可真将两个紫衣老者搞糊涂啦,那被称为二哥的突然跳出战圈,怔怔呆立良久才道:“年轻人,令师何名?这篇道理虽说不上‘格言’二字,其中确有至理。”
岳承天偷眼一看师傅,只见他正在暗笑,立道:“家师之名,等会儿再奉告,喂,打不打啦,哈哈,你老既说出是罗大剑法,那晚辈的内功也可奉告,其名叫作‘磁精元气’,这才真是武林绝技!”
旁观的紫衣老者缓缓上前道:“年轻人,你刚才所说很有道理,但口说无凭,咱们的‘大罗天剑法’你真学去了?”
岳承天哈哈笑道:“说真的,这套剑法晚辈早就学成三年啦,惟名称不同而已,上面只少个‘大’字,交易不谈也吧,因晚辈这种绝学,是没有口快的,我是说我还没学口诀!”
他的体内磁精元气乃是伍无声灌输,而“大罗天剑法’他何曾学过什么,这叫作真真假假,把对方越搞越糊涂。
九太公自听了岳承天那套胡扯‘格言”后,心中还认为真的,因之悄声问道“老弟,那真是你撰的。”
伍无声摇头只笑,那是告诉他没有那回事,九太公知他不会说假话,又道:“是岳小子胡拉罗,嗨,凭他能将你那套剑法用于掌上,显明是在走他说的那种思想路子,将必替武林另开一条大路!”
伍天声微笑道:“那是要看智慧如何,并非人人可走之路。”
九太公点点头,指着道:“看来紫衣老者要迫岳小子动手了。”
伍天声走出人群叫道:“承儿,前辈既要你献丑,你就将罗天剑法练上一路吧,这儿有为师宝剑,接着,短剑不能发挥这套绝学的威力。”
他说完拔出赤朱铗顺手掷出,岳承天伸掌一吸到手,恭声道“师傅,徒儿如有不对的地方,你老要出言指点啊!”这时他内心佩服师傅的真心真意,知道师傅绝对比他强,伍天声徽微笑道:“有老前辈当面指点,岂不强为师百倍,真是傻子。”
两位紫衣老者一见他师徒答话,都给看呆哪,他们怎能料到这个作师傅的竟还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哩!
见五流长髯老者毫无避忌地向三流长髯的道:“老三,这样看起来,咱们要破戒啦,如再不履身江湖,一般后起之秀将要赶到我等前面去了,大哥为何还不回来呢,让他看看一对师徒就不会再固执成见了!”
突然有人沉声答话道:“为兄在此,自明天起,三仙谷完全开放,不问是何方武林,只要有能力,或抢或盗,金仙果就是他的,为兄不信江湖真有无上智慧和武林能打破三仙谷的戒备!”
音落中,自南面雪林内走出一个仍是全身紫农,而面貌相同的老者来,他的长髯虽是五绺,但却有点和冰雪争白,三人的头发都束成一个朝天发髻,看去不像道人,是因他们没有道冠,只见他慢慢步到先前两位紫在老者之间一停道:“三弟,你试试那孩子是否真懂‘大罗天剑法’,如果真能,那就是他天资绝顶所致,而并非其先有所学!”
岳承天灵机动处,忽然摇手道:“时间不许可我再打下去了,要试晚辈罗天剑法,必须等明晚动手。”
白髯紫衣老者沉声道:“老夫言出必行,谁还等你明晚,快出招,如确会这套真正大罗天剑法,今晚扰乱三仙谷即恕你无罪。”
岳承天毫不领情,上前两步大声道:“晚辈近来遭遇,请问‘天剑真人’前辈自当尽知了,晚辈并非怯斗,而实是心有余而身不许也,前辈如不讲理,晚辈只好弃剑听处置啦!”
先动手的原来名叫“天剑真人”只见他侧顾白髯老人道:“大哥,其师既在,不如叫他师傅出斗,此子一到辰到,全身即毫无知觉,这是小弟昨天闻悉不讹,可能他还知下半套呢?”
岳承天闻言大惊,岌岌乎忍耐不住正当要被迫抢出之际,耳听白髯老人大声道:“二弟怎能这样糊涂,刚才之言,全为他口中胡扯,其师哪能懂这套剑法。”
只见他一顿沉声道:“念在你所言属实,但剑法不能不比,老夫这有‘金仙果露丹’一颗,食后定能解除混饨子那套毛病。”
众人闻言,莫不又惊又疑,惟岳承天师徒暗喜得计,伍天声深深庆幸,忖道:“承儿目的就在这点,这下被他计取啦,可疑的怕是只能解除痛苦而无法达成‘混沌仙翁’未竟之功哩!”
在伍天声忖思中,岳承天已毫不考虑,大步上前道:“既能解除晚辈毛病,今夜之斗,愿以千招奉陪。”他连谢都不谢!
他说着接过灵丹立吞,三位紫衣老人见他毫无猜疑防避之心,似都感到非常满意,白髯老人顿解严肃道:“赶快打坐运动,老夫等你比划。”
岳承天插剑合掌,盘膝而坐,他连离开一步都没有。
那天剑真人一见地上插的赤朱铗,伸手拔出,递交白髯老人道:“这是罗刹之宝,为何到了他师傅手中?”
这动作非常自然,但却将这面的老少惊得心头“咚咚”跳,九太公目视伍无声,只见他毫不动容,传音道:“他们看上你的宝剑啦!”
伍天声向他笑笑,又朝众人看看,摇头道:“只看勿管,人家不会要的。”
那白髯老人审视一遍道:“此物非常霸道,咱们有‘先天癸水神功’可以克制此铗地心真火。”
他说完插剑原地,刚好也是岳承天运功完成之时,白髯老人点头道:“你的功力确实深厚,快将这套金蛟衣换下。今后日夜如常,再无病态发生了。”
岳承天望他一眼,那是略表感激之意,他不拿赤朱铗,立即闪入林中。
罗素芙一见笑道:“他的小包袱就是在那儿!”
九太公道:“岳小子硬将对方的性格摸透啦,这一点才是他真正的长处,谁也没有他这样信任敌人,伍老弟,你这个徒弟真选到家啦!”
伍天声打趣道:“你老如要,我就双手奉送。”
九太公呵呵笑道:“老朽没有那样福气,将来希望他替先师执法倒是真的。”
岳承天在他语落中钻出树林,双手捧住一个小包,飞快走到苗王身边道:“苗伯伯,承儿谢谢你老照顾,宝衣请收回吧,我的身体真个正常啦,刚才还在林中暗试几下功夫,测出和穿金蛟衣没有两样,相反的还觉增强内功不少。”
苗王点头接过,伍天声叫他走近道:“时间不宜拖得过久,和合二仙那方面可能天明全到此地,我等不能让他们得去消息。”
岳承天应声纵出,走至三位紫衣老者身前道:“咱们一日之敌较如何,以天明至天黑为限吧!”
他的心眼真多,又在弄鬼啦。
白髯老者沉声道:“谁愿与你久缠,快拔剑,比三次即够了,只怕你一次也搞不来。”
岳承天拔剑跃开,哈哈笑道:“如若不信,最好由‘地剑真人’前辈另使一套剑法,晚辈则以‘天罗剑法”对手,这样看得更明显。”
他又在激取人家新绝学了。
原来所谓三弟的是名叫“地剑真人”只见他目视白髯老者道:“大哥,此子恐怕是真懂,我就以‘弥天剑法’对他如何?”
白髯老者沉吟不语,岳承天的心头可就乐开啦,哈哈笑道:“别使那套剑法,不瞒三位前辈,‘弥天剑法’晚辈也会,不过没有罗天剑法精。”
伍天声越听越开心,立将心意传音众人道:“这套剑法必定更盛于大罗天剑法,今晚真正收获不浅,白髯老者非上当不可。”
他料事如神,耳听白髯老者冷笑道:“小子越来越狂妄,‘弥天剑法’乃老夫吸取八大仙剑精华自创,你从何处可见,三弟,就用这套镇谷之技揍他!”
地剑真人突然面色一整,显出诚敬之情道:“小弟遵命!”
岳承天见势不对,立将心神收凝,左手朝左上方一扣剑诀,右手赤朱铗平胸端起,尖指上空,居然毫厘不差,竟摆出大罗天剑法门户。
三位老者一见,目光陡然一凝,显然心中都给怔住了。
岳承天怕他改变心意,朗声道:“晚辈失敬了。”
“了!”字一出,赤朱铗犹如火龙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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