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肚子的岂有此理,你”小玉儿道:“我就与大师不一样,我坦白的对大师说,我想要大师去南阳府。”
“为什么?”
“很简单啦,那莫少白不是个好官,你帮着贪官就不是什么仗义之士。”
天一和尚道:“你打算把贫僧气走呀?”
小玉儿拍手笑起来了。
“不错,我呀,我说了半天就是想把你气回头。”
天一和尚道:“贫僧说过,贫僧与花捕头的交情深厚,并非为了财。”
小玉儿叹口气,道:“我坦白,却遇上你这不坦白的和尚,看来免不了一场打斗。”
“你说什么?”
小玉儿道:“我不想同你打架。”
天一和尚道:“我们有打架的理由吗?”
“当然有。”
“难道你是来帮那赵疯子劫狱?”
“我不知道。”
“怎么说?”
“我真的不知道。”
天一和尚道:“你既然来了,当然有目的,你是来帮那赵疯子的?”
小玉儿道:“赵疯子不够瞧,他也不配!”
“那你又为什么?”
“我的继父,我是为了继父才来的。’”
“你继你间谁?”
“史水乐!”
“哦,宝鸡有名的毒郎中呀,嘿”小玉儿不说话了。
天一和尚宁愿同那“武关一把刀”丁卯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愿同小玉儿打斗,因为他心中明白,他绝对不是小玉儿对手。
天一和尚没有破解隔山打牛神拳,殊不知小玉儿习的乃是西域至高无上无与伦比的“混元一气通天功”那比之隔山打牛神拳不知超过多少倍。
要知这隔山打牛神拳最耗体力,一拳打出必须立刻加以调息,内功不继之人反而会处在危险之地。
混元一气通天神功便不一样了。
这种神功自小便加以修炼,洗体易筋,脱胎换骨,使之与天地之气混合,与日月之精一体,一旦练成,出拳如轻易拍出一巴掌,否则单凭一个女娃,那里来的劲道。
初时小玉儿拳出之后,她自己也会受到反弹之力,但她习过属跌不伤身功夫,早已可以化解了。
如今随之小玉儿的长大,她早已更上层楼了。
天一和尚不会知道小玉儿习了西域神功,他打定主意想劝退小玉儿了。
“姑娘,你还年纪小,江湖是非多,贫僧劝你还是回去吧,要知道官府惹不得,你可知道杀朝廷命宫是会满门抄斩的。”
小玉儿道:“我没有打算杀朝廷命官,我也不想乱杀人呀!”
天一和尚道:“你的继父为何赶往南阳府?”
小玉儿心中带几分懊恼,怎么会把继父说出来,万一这和尚到了南阳府,把史水乐的名字报出来,那不就麻烦惹上身了。
小玉儿立刻变口气。
“大师呀,我继父不会同官家作对的。”
“但他来南阳何事?”
卖药材呀!”
天一和尚哈哈笑了。
“欲尽弥彰,欲尽弥彰。”
小玉儿道:“你说什么我不懂?”
天一和尚道:“卖药材应该人川呀,四川什么药材也不缺,南阳尽是黄土坡,那来什么药才?”
小玉儿:“天一大师,别提我继爷了,说一说你来南阳的目的只是助拳?”
“不错,既然知道赵疯子一伙人又在十八盘重起烟灶,官家就不会放过他们。”
“莫少白更是不会放过们。”
“你说对了,莫大人干了十多年的官,所存尽人那批山寇之手,谁甘心?”
小玉儿又笑了。
她最是明白,莫大人的财物十八盘的赵疯子根本没见过,早就被丁香阿姨的妙手帮弄走了。
小玉儿笑的很开心,天一和尚心中不高兴,但他仍然对小玉儿道::“姑娘,你如果转向帮官府,你的美名传千古。”
小玉几道:“不是传千古,落个臭名才是真的。”
“怎么说?”
“莫少白是贪官,我不是猪,我怎么会笨得前去帮一个贪官呀!你说岂不是叫我也变成猪了。”
天一和尚大怒,叱道:“不可理喻,臭丫头骂贫僧不带脏字,可恶!”
小玉儿道:“我实话实说呀!”
天一和尚忿怒的叱道:“臭丫头,咱们这是水到河口有浪花,话不投机半句多,由此刻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和尚过我的独木桥,请了,请了。”
和尚大袖一甩,立刻往前奔去。
小玉儿吃吃笑了。
她仍然骑在小川马上,好自在呀!
蹄声得得到天明,小玉儿真的累坏了,她在马上抬头看,唷,前面一片大庄院。
这时候自庄院内飞一般射出一人影,那是个人,小玉儿一看就知道。
这人为什么急急的往庄外奔走,小玉儿本没有打算过问人家的事。
她太累了。
她甚至连眼皮也懒得瞪大了看那人。
但那个人身法很快。起落间已到了小玉儿附近,这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那一身青色夜行衣裹住他那不胖不瘦的适中身材,再加上一把二尺短剑插背后,他的英气全露出来了。
他的面皮白净,只可惜一只眼睛有点邪。有些男不男女不女的样,令人以为他像人妖。
这人当然不是人妖,但他却是个采花高手。
他就是在这庄院中一夜风流之后奔出来的。
他,姓徐,也正是“中原镖客”徐奇的独子,他叫徐元玉,而江湖上甚少人知道徐元玉这个人。
“江湖人们知道这二年出采花大盆,但却再也想不到会是他,因为他是徐奇的儿子。
姓徐的当然发现有人骑马过来了,他不闪避的往大道上奔,他已经奔过小玉儿五丈外他突然停下来。
他为小玉儿的美貌吸引住了。
小玉儿望着徐元玉,她正感这年轻人竟然不看自己已
一眼而匆匆走过,心中有一份不自在感。
一个美女,如果走在路上不被人多盯上几眼,那便会令这女子有挫折感。
小玉儿便觉得人人称她长的美,甚至把她比之为天上的仙女一般美,而这个年轻人对她竟然视而无睹,这对她是多么不愉快。
只不过小玉儿的美眸斜视到年轻人背后时候,她发觉年轻人正回头看她。
这一看令小玉儿愉快了,小玉儿忍不住便对这年轻人露齿一笑。
小玉儿不该有这么一笑,她的笑是一种骄傲的表示,也是表示“你还是注意我了。”
这年轻人真会挑逗,他开口;“喂,你不是我的小舅子的女儿叫惠仙的吗?”
他只几步便追上小玉儿了。
小玉儿拢住马,道:“我长的像你表妹吗?”
徐元玉对小玉儿全身看个够,他也接口道:“像,像极了我的表妹,漂亮,可爱,高雅,好像天上飞的飞的天鹅般美。
小玉儿道:“我是天鹅,那么你不成了癫蛤蟆了,嘻”徐元至一怔,但见小玉儿笑的甜美,立刻也吃吃的大笑起来。
“姑娘,真会说笑了。”
他再细看小玉儿。又道:“我如果能吃到天鹅肉,便癞蛤蟆又何妨,你说是不是?”
徐元玉这是搭讪上小玉儿了。
徐元王也不回头走,他决心跟定小玉儿了。
小玉儿自从那夜成都知府后客房与朱丕共床以后,她的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朱丕那么痛苦,听人说,男人头一夜,最痛苦的应是女方,但她却一些痛苦也没。
小玉儿把这事搁在心里,原是想找个机会问一问他的继父史水乐,因为史水乐是大夫呀!
人都有奇怪心理,也是探索究竟的心理,小玉儿把这件事搁心上,却也带着几分不解。
此刻,小玉儿看着紧跟上来的徐元玉,她以为这年轻人与朱公子的年纪差不多。
正走着,徐元玉忽然拦住小玉儿马头,笑道:“请姑娘稍等,如何?”
小玉儿一副疲备之态,道:“我好累,骑马一夜到天亮,我进庄子去找一家可以暂歇的地方?”
徐元王道:“找吃住地方别进庄,姑娘,你若信得过在下,我带你去一家清静地方,如何?”
小玉儿道:“好呀,谢谢你了。”
徐元玉大为高兴,他把手一指,笑道:“哈哈,你看远处有炊烟升起来,姑娘,你快跟我来。”
徐元玉回身便走,小玉儿紧跟在后。
斜道上越过两道小山岗,小玉儿一眼便看到半山岗上面有一个道观。
那道观只是小小两排后并的寺院,说有院子,那是两间并房之间的两边用砖墙砌了围墙。
有一颗老松树,枝繁茂盛的把大半个道观也尽速起来,倒有些阴森森味道。
小玉儿不知这个道观,他在马上问道:“公子,这是你家吗?”
哈哈一笑,徐元五道:“是个道观。”
“道观呀!”
“道姑只有两位,她们人好心好,乐善布施,而且”
小玉几道:“道姑最好,我正想睡一觉呐。”
她抬头看大道,又问道:“此去南阳尚有多远?”
徐元王道:“快马加鞭一天便到。”
小玉儿道:“我已出陕西界了。”
徐元王道:“这儿已是河南了。”
二人边说边走,小玉儿问道:“相公,你贵姓呀?”
“姓徐!”
他似得意的又道:“我爹徐奇,中原人称‘中原大侠’的便是!”小玉儿道:“我似曾听过徐奇这名字,那是在十八盘剿山寇的时候”
徐元王道:“姑娘也知十八盘山寇之事呀,那姑娘的大名是”
“我叫小玉儿,我姓史,史玉!”
徐元王口中吟叨着:“石玉,玉石石玉”
他把史吟了石了。
小川马栓在老松树根上,马鞍上摘下七星剑,小玉儿跟着徐元玉到了道观门口石阶上。
小玉儿抬头看,黑漆大字匾横在大门媚上面,匾上清清楚楚的三个大字“玉青观”
那徐元玉伸手拍门,砰砰响,观内立刻传出女子声音来:“谁呀!”
“是我。”
“小设良心的,你还想到我姐妹呀!”呀的一声门开了,嗖,是个二十多三十不到的道姑,这道站满面涂着注颜粉,还未清洗呐!
道姑看徐元玉身后有个十分标致的姑娘,先是把嘴一撇,但看徐元玉满面正色,便改口了:“哟,是你呀,徐公子,我听错声音了。”
徐元玉道:“这位史姑娘,骑马赶了一夜路,累了,我带她到宝观来咱们歇几个时辰,方便吗?”
“方便,当然方便!”
她指指后面,又道:“师妹在弄早点,快请后面。”
小玉几点点头,道:“我不饿,有地方睡一觉便走。”
那道姑媚眼闪动间,笑笑道:“急什么,咱们玉青观很清静,施主你随我来。”
那徐元王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大方的送到那道姑手上,道:“收下,弄些好吃的记住,十分好吃的,等姑娘醒了我请姑娘吃。”
那道姑吃的一笑,道:“徐公子,我命师妹去渡口选鲜鱼,我去市上办佳肴,你替我在此招待这位姑娘了。”
徐元王道:“要早去早回,别误了姑娘行程。”
那道姑一笑,道:“很快的,嘻”小玉儿不管这些,她累极了,那道姑把小玉儿引进后房右边间,那儿正是齐房,里面有内间,看上去简单又清静,是出家人修课地方。
只不过当小玉儿见了那张铺设的只有一被一褥木床时候,她还伸个懒腰。
“徐公子,我好累,别来吵我,我只睡上一个时辰就够了。”
一个人骑了一夜马,只睡一个时辰,怎么会够?
他不知小玉儿习的功夫,只要闭目一个时辰,气闭百骸不动颤,就如同常人睡一天。
小玉儿也不多看看,自己掩上门,和衣拉过被子遮在身上,她睡了。
她才不会去管别人怎么计算她
徐元玉刚转过身,斜刺里一条人影扑过来。
“你为什么好多天不来了,你没有良心!”
那是另个一个道姑。
这道姑长的并不美,但却十分俏。
俏——也就是另一种美,许多男人就爱这种女人。
拦腰抱紧了那道站!徐元玉道:“丹青呀,别把房中姑娘吵醒了。”
那个道姑叫李丹青,她的年纪二十刚出头,一边站的道姑叫和凤玉,算是老大师姐了。
徐元玉拦住李丹青,笑道:“去,整治些好吃的,且等我愉快过后,咱们共饮,哈”和凤玉道:“徐公子,我以为这女子不简单呐。”
徐元玉笑笑,道:“且等我征服了她以后,那把剑便是你的了。”
和凤玉道:“我担心的.乃是这姑娘,她那么大胆的跟你来到玉青观,她必会武功。”
再是一笑,徐元玉道:“我徐元王也非泛泛之辈呀!”
就凭小玉儿功夫,当今之世,怕是难以有人出其右而胜过她了。
于是,两个道姑分别去准备吃的去了。
徐元玉端坐在一张椅子上,他仔细的看看熟睡中的小玉儿。
小玉儿睡姿诱人,略带挑逗。
她的一腿半伸在被子外,一手环抱被子一角,宛似她抱着一个人似的,她的面上,俏皮似的露出微微的笑,那确是睡美人的姿势
徐元玉就在舔舌头
他现在站起来了,桌面上,他取过一杯酒,微笑着坐
在床边上。
徐元玉一手托起小玉儿的上身,而小玉儿只不过闭上双目嗯声不绝
“嗯呐我要睡呀!”
“姑娘,你开口。”
“干什么呀?”
“喝了这杯酒,你才能睡的熟呀,你也不会再说梦话了呀!来”
小玉儿转头,她不打算喝什么酒。
但徐元玉很技巧的把酒杯放在小玉儿唇边,立刻有一股醇的香味传人小玉儿的鼻孔里。
小玉儿太累了,她忍不住张口,只那么“呱嘟”一声,小玉儿已喝下了徐元玉杯中的酒。
于是,徐元王笑了。
他放平了小玉儿,静静的坐在小玉儿身边。
不旋踵间,小玉儿伸手去扯开她的上衣领,她好像有些躁熟感。
徐元玉心中嘣喊:“太妙了,太妙了也!”
再看床上,小玉儿真的在晃动了。
“好热哟!”
徐元玉细声细气的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小玉儿突然间睁开眼,她好像看到个白马王子在她的身边。
小玉儿忍不住伸出一手,道:“你是谁?”
徐元王笑了。
他把手伸过去,巧妙的握住小玉儿的嫩手。
“姑娘,你以为我是谁呀?”
“我不知道”
“我就是你的心上人呀,哈”“我的心上人是你?”
“是呀,要不我怎么会在你身边”?
“哦你是我的心上人,太好了。”
徐元玉真胆大,他躺下了。
他也抱住了小玉儿,徐元王也发觉小玉儿的身上有一股桂花似的淡淡清香,那是一般女人所没有的特殊香味。
徐元玉愉快了,小玉儿可并未迷糊。
她根本未吃下那口酒,也把酒又吐出来。
她也没有真的熟睡,她只不过认清了徐元玉的野心,便顺水推舟跟来,她的目的在于试一试她的身子为什么会对喜欢她的男人造成伤害。
小玉儿一直对朱丕的痛苦耿耿于怀。
此刻,徐元玉也痛苦了。
徐元至几乎痛的流眼泪。
“你你怎么?”
我很好呀!
徐元至怎知小玉和的身骨有反弹作用。
小玉儿穿衣衫,她这才刚穿好衣服,门外已传来两声呼叫
“徐公子,你喊叫什么呀?”
“徐公子休得乐极生悲呀!”
徐元玉见小玉儿要走,他发火了。
“你不能走”
“为什么”?
“我不要你走。”
“你要把我留下来?”
“不错,你弄伤我就想走?”
笑笑,小玉儿道:“我没弄伤你呀,是你莫名其妙的乱顶一通,怎么说是我弄伤了你?”
徐元玉吼道:“你且慢,我要对你那地方加以仔细研究,你怎么会是那样子的东西。”
小玉地道:“我是姑娘呀,我怎么会叫你对我身了上的东西仔细瞧着研究”
她抓直宝剑要走了。
徐元玉大吼一声,道:“你们替我拦住她。”
“轰”的一声响,门被撞开了,只见两个道姑奔进来了,两个道姑先看床。
床上的徐元玉起不来,但徐元玉却指小玉儿,道:“她她是个妖女拿下!”
小玉儿笑了。
“哟,徐公子怎么对我不友善了,你还要招待我的,怎么对我吼起来呀!”
徐元玉吼叱:“你走不掉了!”
两个道姑齐退出,不旋踵间,二人已各自取剑在手,拦住了小玉儿的去路。
小玉儿笑笑,道:“你们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那和凤玉叱道:“说,你是怎么伤了徐公子的?”
小玉儿道:“我怎么知道”
李丹青叱道:“徐公子叫你留下,你就得留下来,你走不了啦!”
小玉儿道:“我只是借住一时,我有要事呀!”
李丹青一摆手中剑,道:“你最好退回屋内去。”
小玉儿道:“你们想对我动剑?”
“一旦动手你非死即伤。”
“我却既不相伤,更不愿死。”
李丹育道:“那就退回屋内。”
小玉儿道:“我更不想再回屋内。”
和凤玉拦手一剑,叱道:“你接招!”
“刷”的一剑分心刺来,小玉儿七星剑未出鞘,竖剑立拔,和凤玉“咦”也一声,道:“有两下子”
她长剑疾点,中途突然上撩,恶毒的想刺破小玉儿的那张嫩面。
小玉儿闪身斜步,他沉声道:“可恶”
不料两个道姑也非弱者,立刻前后挟攻使出一套“两仪剑法”来了。
小玉儿一看,前后左右均是剑芒激射流闪,忍不住一声吼叫:“你们逼我出剑!”
“哈”的一声七星剑已拔在手上了。
“真好剑呀,师妹,加把劲,先夺剑!”
“师姐”你扫下盘,我攻她上路,两仪回转,杀!”小玉儿一见,不由冷笑连声。
她等两支剑快及身的刹那间,厉喝一声。
“血龙杀!”脱凡师太的屠能剑使出来了,可也真叫杀鸡用上牛刀了。
只听得“咋喳”之声起处,紧接着两声“哎华’传来,及身的两支剑生被削断,两个道姑举着断剑,衣破血流直往三丈外倒。
两个道姑怎能接下小玉儿这凌厉的一招,被小玉儿的七星剑刺杀得胸背烈开一道血口子。
“你”小玉儿收剑冷冷道:“是你们找的”
突闻和凤玉大叫了。
“徐公子快出来呀,我们打不过这丫头。”
屋内有了徐元玉的声音:“拦住她呀唷”
小玉儿笑了。
“徐公子,我走了,我去南阳了,你好像存心不良,你原来是个坏人。”
突闻大喝一声:“等等!”
小玉儿抬头看,她几乎笑开怀了。
“哟。”小玉儿走向门口,她笑指吃力站定的徐元玉,道:
“你能站起来呀!”
徐元玉是站起来了,只不过站的很难看,他的双腿分得开,几乎成了半蹲模样,那满面痛苦之色全表现在他的脸上,令人以为他就快倒下去了。
两个受伤的道始只一见这光景,不顾自身在流血,双双迎着徐元王扑过去。
“徐公子,你怎么了?”和凤玉尖声叫。
“徐公子,怎么会这样呀?”李丹青吃惊的叫起来。
徐元玉却只对小玉儿,道:“你身上是嫩肉呀,我身上也是嫩肉,为什么你好端端的没有事,而我”
小玉儿淡淡的道:“你太性急了,我就知道你会受到伤害,但你玩命!”
“你为何未伤?”
小玉儿道:“也许我自小不怕摔伤,我是与一般女子不大相同的。”
她说的实情,但她的话却难令徐元玉相信。
江湖上原本就是这样,有时候说谎反而容易令人相信,叫人接受。
说实话的人反而招来叱骂。
徐元玉就忿怒的叱吼。“你说什么呀!岂有此理。”
小玉儿摇头一叹,道:“你们都伤了,我也得走了,你们看天早亮了快两个时辰了。”
徐元玉道:“你走吧!哼,我爹去了南阳,我也会去南
阳找你的,我饶不了你。
笑笑,小玉几道:“没关系,我不会躲着你的,嘻我走了”
她真的走了,她拉过她的小川马骑上,头也不回的就往山岗下去了。
徐元玉那种痛苦,他跌在两个受伤道姑怀中。
小玉儿走了,她走的并不轻松。
她在马上想心事,她最想不通的便是自己的身子,为什么已经两个男人被她弄伤。
那朱公子伤的难下床,却仍然思念着自己,朱公子并不恨自己,他应该是好人。
如今徐公子,他也受了伤,可是徐公子就与朱公子不太一样,徐公子用强,不要她走而且还对她大不理,太过份了。
小玉儿便以为姓徐的不是好人。
姓徐的当然不是好人。他是个采花大盗!
小玉儿拍马驰出七八里,忽闻得有蹄声传来。小玉儿回头看,只见远处奔来七匹快马,马背上全是大汉带着斧刀短把枪。
七个人来的快,刹时追上小玉儿。,
小玉儿不在意,但七个怒汉却在小玉儿的前面停下来了。
只见一个中年红面大汉问小玉儿,道:“姑娘,请问可曾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打此经过?。
小玉儿道:“什么样的年轻男子呀?”
那中年大汉以手比划。道:“二十上下,青衫打扮,一副公子哥儿模样,五官不难看,双目带着几分邪。”
笑笑,这人说的莫非是那徐公子?
但小玉儿也不愿落井下石,她的心中多少还对徐元玉有那么几分歉意。
她对那大汉摇着头,道:“你们是哪儿的呀?”
那大汉双眉一挑,转而指小玉儿来的方向,道:“姑娘你看远处那座山,山下的庄子便是‘百宝庄’,咱们就是从‘百宝庄’来的。”
小玉儿道:“你们在追人?”
大汉咬牙道:“不是追人,是杀人!”
小玉儿道:“你们要杀人呀?”
大汉沉声道:“我们不是杀人,是杀一个畜牲!”
小玉儿道:“你们似乎恨透了那人?”
大汉道:“姑娘,这是个什么世界呀!”
小玉儿道:“你愤世嫉俗了?”
“姑娘,咱们好心把他留在庄上过夜,免那小子受风霜夜宿山林之苦,奶奶的,他却半夜里乱来”
小玉儿正想再问,另一汉子已不耐的道:“柴总管,别误了找那小子的时辰,走吧!”
小玉儿原想把徐元玉的躲藏地方告诉这伙人的,但就在她一顿之下,这批人已远去了。
小玉儿转而看向西方,她的心中十分懊恼,她应该把
姓徐的藏身在玉青观说出来,她也相信,如果这批人找到姓徐的,姓徐的只有挨刀,因为姓徐的此刻连站也无法站起来。
小玉儿也知道,这姓徐的自称“中原大侠”徐奇的儿子,却与徐奇的侠义之风背道而驰,令人对徐大侠叫屈。
小玉儿正在懊恼呐,忽见远去的一批人马又拔马而回,不由双目一亮。
这批人刹时间又到了小玉儿附近,小玉儿笑了。
“我猜你们没有找到那年轻恶人?”
七匹快马原是要折道而去的,闻得小玉儿的话,七匹马停下来了。
又是那个姓柴的大汉,他对小玉儿道:“不错,咱们四条道路都要追。”
小玉儿道:“我想知道那年轻人在你们庄子里做了些什么可恶之事呀,他偷你们了?”
姓柴的火大了。
他重重一哼,道:“偷钱事小呀!”
他似乎由感而发的道:“年头变了,这年头做坏事的尽是些少不更事的少年人,他们以为他们是三头六臂,什么事都干而不顾后果,他奶奶的这也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吗?如果是恶浪,柴大爷为这恶后浪不推也好,杀了反倒叫好人过太平日子。”
一顿牢骚之后,他重重的对小玉儿,道:“姑娘,你也太大胆子。”
小玉儿一笑,道:“我怎么了?”
姓柴的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骑马到处跑,你若碰上那头狼,你就完了。”
小玉儿道:“原来你们追杀一头狼呀?”
姓柴的道:“色狼,色胆包天的恶狼!”
吃吃一笑,小玉几道:“我不怕,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好像有整治色狼本事。”
她说的乃是她在身子某一部有异样,至于为什么异样,小玉儿便不知道。
姓柴的七个人吃一惊!
“姑娘,你凭持什么?武功?”
小玉儿道:“也算另一种武功吧!”
“什么叫另一种武功?”
小玉儿道:“你们不会懂,我也不会说,你们不是要找个年轻人吗?我记起来了。”
她此言一出,七匹马蹄一阵乱,嗖,可把个小玉儿围了个休想动。
小玉儿怔怔的道:“你们干什么?”
姓柴的道:“姑娘,你快说,你是不是见过那富牲了?
他在哪儿?”
另一人也急问:“姑娘,你是在哪条道路上看到那个色狼的?”
小玉儿道:“我看到了,但我发现各位好像恨透了那青年人,我如果告诉你们,你们去杀了人,我的良心就不好
过了。”
姓柴的吼道:“你还对这种人护让呀!姑娘,”这世上只有两种人,而且绝对的两种人。”
小玉几道:“什么两种人?”
姓柴的道:“一种是好人,一种是恶人,好人得势天下太平,恶人出头,大家遭殃,咱们追杀那小子,娘的老皮,正是好人杀恶徒。”
小玉儿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是恶人,我问你们,那年轻人恶在什么地方?”
姓柴的道:“你真想知道?”
小玉儿道:“不错!”
“操他娘的,昨夜他摸进百宝庄,说是迷了路又挨饿,咱们供他白吃带白住,可好,原来那小子有目的的,他早就盯上咱们二小姐,半夜里他动手脚,强奸我们二小姐,害得二小姐一根绳子上了吊,留下血书在桌上,你说说,咱们要不要捉拿他?”
小玉儿一听也火了。
什么样的徐小子,凭你爹是中原大侠,又习了那么几手功夫,就想在江湖之上为非做歹不是?
小玉儿面色也灰了,她冷笑连声好吓人。
姓柴的急问:“姑娘,你快告诉咱样,那小子是往那路走的呀?”
小玉儿道:“在我告诉你们之前,我想问你们一件事情,再决定说不说。”
姓柴的道:“姑娘想知道什么?”
小玉儿道:“你们可认识中原大侠徐奇这个人?”
姓柴的道:“听过,中原武功他最高。”
小玉儿道:“你们没人能打得过徐奇?”
姓柴的一怔,道:“这与那小子何干?”
小玉儿道:“你们如果打不过徐奇,也就别再追杀那年轻人了。”
姓柴的道:“为什么?”
小玉儿道:“我好像知道那年轻人是徐奇的儿子呀!”
姓柴的忽然大笑凄厉的大笑。
“好哇,那小子冒充徐大侠之子呀,可是昨夜那年轻人不姓徐,他自称姓剑呀!”
小玉儿一怔,道:“难道不是他?”
姓柴的急道:“姑娘,你知道你快说,咱们必定感谢你的。”
小玉儿道:“看来要去证实一下子。”
她拔转马头,又遭:“我带你们去找他,也许就是那个年轻人。”
七个大汉并马驰,紧紧的跟在小玉儿的马后面。
小玉儿听到这件事,一时间倒忘了下南阳去助她继父救赵大刀了。
她已在心中产生着许多不平事,她也觉得这江湖实在是个大漩涡,陷在里面就全完了。
小玉儿在前面带路,后面的柴大管事不住口地问:“姑
娘呀,还有多远?”
小玉儿只回答他三个字——快到了。
忽然有人开口了。
“柴管事呀,这条路通玉观嘛!”
另一个汉了在马上道:“对呀,咱们应该去玉清观查看一下的,,
“玉青观住着两个姑,他们不会收留男人呀!”
这七个人七嘴八舌的在马上对着不着边际的话,只有小玉儿
小玉儿气咻咻的在前面带路,她也打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