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独子,坏人与好人是分界的,不是好人死就恶人亡,姓徐的缺德鬼,害了人家大姑娘。
小玉儿已指着山下的那座青道观,她对身后的柴大管事点点头。
柴大管叫柴千田,他问:“在道观中?”
“不错!”
“道观是道姑呀?”
“不错!”
柴管事道:“可恶!”
小玉儿却问道:“你们能打得过他们吗?”
姓柴的道:“咱们拼命也要把小子抓回去。”
“抓回去以后如何处置?”
“点天灯。”
“咱们的规矩,奸人姑娘害人死,只有点天灯!”
“什么叫点天灯?怎么点?”
“头皮切开灌水银,插上灯草七根以后放火燃起来,直到这人一身油尽。”
小玉儿的头皮也麻了。
小玉儿不仅头皮发炸,她也心底一沉,如徐元玉果被点天灯,自己是坑死他的人,那么,中原缥客徐奇必会把这笔帐记在自己头上。
只不过小玉儿再想到百宝庄的二小姐被奸以后羞愤而上了吊,小玉儿油然升起一股女性共同心声,打击色狼保证女人。
她对身侧的百宝庄总管柴千四道:“你们去过那座玉青道观吗?里面的两个道姑会武功呀!”
柴千田道:“没听过两个道姑会武功。”
他一顿又道:“难道两个道姑同那小子有染?”
小玉儿道:“我看他们就如同一家人。”
柴千田怒道:“两个道姑若真同那小子有一手,姑娘,咱们放火烧道观!”
小玉几道:“我可得告诉你们,两个道姑的武功不俗,你们碰上就会知道我没骗你们。”
柴千田道:“难道姑娘已同两个道始交过手?”
小玉儿不隐瞒的道:“我也伤了她二人,我就是打从玉青观出来的”
她此言一出,柴千田急问:“那小子也在玉青观里面住着吗?”
小玉几道:“我差一点上了他们当。”
柴千田大吼一声。道。“可恶呀,那小子见了女人就想泡,见了美女更想一把抱进怀,奶奶的,他原来真的躲在玉青道观里,伙计们,咱们抓活人!”
一行人拍马疾驰“轰隆隆”奔到玉青道观厂]外面,那柴千田下马提刀奔上台阶就拍门。
他拍门如雷鼓,打得本门“砰砰”响,口中厉吼:“开门,开门!”
他一共吼叫十几声,道观中传来女子声:“谁呀,怎么这般吼叫呀,这儿可是清修之地,莫叫祖师爷发脾气出来了,你们这不礼貌的!”
“开门!”
“来了。”
道观外,七个大汉都拿刀,挤在门口等抓人。
于是,道观的门开了,只见一个道姑一身道装手持拂尘十分庄严的挡住门口。
“你们这是打劫呀!”
“你说什么?”
“要打劫到有钱的庄呀,咱们道观没银子。”
她阻住门口不退让,姓柴的几人无法进,只因为这道姑挺起起胸俏生生直眨眼,男人怎好对她动粗。
小玉儿骑在马背上未下来,她在道观的侧面看热闹,他发现这姑穿了道装好看多了,想是刀伤已包扎了。
小玉儿便在这时开口了。
“喂,你还认得我吗?”
门口的道姑吃一惊,她扭过头仔细看,心中那份忿怒,想是在骂小玉儿十八代老祖先人了。
“是你呀,你来借宿叫你住,吃睡没收你的钱,临去你还乱杀人,怎么了,咱们同你有仇呀?”
小玉儿吃吃笑道:“你说的大半不对劲,我问你,那个姓徐的小子呢?”
不料这道姑一咬牙一跺脚,叱道:“喂,女施主呀,你在说什么,什么姓徐小子呀?”
小玉儿也觉得可笑,明明姓徐的小子在里面,她怎么此时装迷糊
小玉儿收住笑,道:“住在你们后面的那个年轻男子汉呀!”
道姑一听直叫:“罪过,罪过,女施主这是搬弄是非,毁我们出家人的清香,你不怕神惩罚呀!”
一边的柴千田吼道:“真没有男人在,咱们进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另外六个大汉吼道:“对,进去搜。”
那道姑大声道:“搜什么?”
柴千四道:“当然是搜人了。”
不料这道姑一声尖叫,道:“师姐呀,别念经了,有人欺咱们出家人了。”
她声音刚落,门内转出道站和凤玉,只见她一手拿着一个小铜钟,另一手是拂尘挂手臂。
和凤玉先是看看门口的人,恭谨的稽首,道:“各位施主,你们好像不是来上香的嘛!”
柴千田道:“你说对了,咱们是来抓人的。”
和凤玉道:“远近都知道,玉青观只有我师姐妹。人在清修呀,”
忽听小玉儿吃的一笑,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和凤玉眸芒凶恶的一眼,立刻笑笑,道:“哟,是你呀,我们侍候你已尽力了,你莫非真有神经病?”
柴千田一瞪眼。
小玉儿已指着自己鼻尖,道:“我有神经病?”
柴千田突然一声吼,道:“走,咱们进去搜一搜便知道了。”
他抡刀开道“哗”七个大汉挤着行进道观去了。
当然,姓柴的几人在到处搜找了。
道观后面传出劈哩啪啦响不停
道观门口,两个道姑正怒视着马背上坐的小玉儿。
那和凤玉冷冷道:“你为什么要找咱们麻烦?”
“我没有呀!”
“你已带来这些人,还说没有?”
“我不认识他们呀!”
另一道姑李丹青沉声,道:“你这石女,太可恶了。”
小玉儿一愣,道:“石女?什么叫石女?”
她心中不解,口却笑道:“我不是石女呀,我好端端的有情也有欲,怎说我是石女?”
李丹青道:“徐公子甜头未尝却吃尽了苦,我以为你若不是石女就是个妖女。”
小玉几道:“我以为你二人才是妖女,等一等姓徐的抓
出来,看你二人怎么交待。”
两个道姑对望一眼。
两个人也嘿嘿冷笑起来了。
小玉儿眨眨眼睛,道:“要是我,就笑不出来了。”
和凤玉道:“我们不是你,所以我们笑得自在。”
小玉儿火了。
“你二人可知道姓徐的多么可憎呀,他是个采花贼,昨夜奸了人家大姑娘,天未亮他逃出庄,人家姑娘上吊死了人,这件事你们可知道?”
两个尼姑吃吃笑,那李丹青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姑娘被奸了不想活,谁也救不了。”
小玉儿叱道:“姓徐的不奸人家姑娘,姑娘怎么会上吊呀?”
和凤玉道:“所以你抱不平,带他们找来了?”
“找来抓那姓徐的人。”
“可惜他不在,你走他也走了。”
小玉儿笑了。
“你笑什么?”
小玉儿道:“我笑你真会说瞎话。”
“不是瞎话,是实情。”
小玉儿道:“姓徐的那个惹祸地方受了伤,他走起路来不方便,他更不方便骑马,他必定还在你们的道观内,你二人以为我不知道呀!”
两个道姑一瞪眼,李丹青道。“你进去找呀!”
小玉儿摇头,笑道:“你们这道观有多大,何用我去找呀?”
她此言刚说完,从道观中相继走出七个大汉来。
为首的柴千田,他对小玉儿吼道:“没有呀!”
小玉儿一听也惊!
小玉儿相信姓徐的必然仍在道观中,他难道会上适不成?
小玉几道:“不会吧,你们仔细找过?”
柴千田道:“便是水缸也翻个身,几把干柴也抖散开,可就是不见人。”
小玉儿道:“这就奇怪了。”
忽闻和凤玉道:“各位施主,你们怎么听信她的话呀!
我早说过了,她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呀!”
小玉儿指着两个道姑,道:“解开你二人衣衫,你们还受了伤。”
和凤玉叱道:“越发的不像话了,太岂有此理了。”.’那李丹青拉住和凤玉道:“师姐,咱们回去,别理会这个神经病。”
“砰”的一声响,道观的门关上了。
从道观中传出李丹青的话:“真是神经病,‘谁碰上谁倒霉”
那和凤玉也大声道:“听们好心招待她吃住,真是好心没有好报,气死人了。”
两个道姑进后面去了。
一柴千田面对小玉儿,道:“姑娘,你真的知道那个畜牲在这里?”
“绝对!”
“那么,你数个数目我听听。”
“为什么要我数数目?”
“别问,你从一数到一百。”
“我数到一百?”
“数完了我再说。”
那小玉儿心中不自在,她从一数起来,她一直数完一百,又接道:“数到一千也没问题!”
柴千四点点头,道:“姑娘是个正常的人,如果你不正常,数到一半你就不记得了。”
小玉儿道:“原来你也以为我不正常呀?”
柴千四道:“咱们进去仔细搜,可是里面不见人呀?”
“小玉儿思忖一下,道:“走!”
柴千四道:“去哪里找?”
小玉儿道:“我就不信邪,你们找不到是吗?把担子搁在我身上,我定能为你们找到。”
柴千田道:“你有什么方法?”
小玉儿道:“先找地方,你们藏起来,今夜二更天,我自会带你们去抓人。”
柴千田道:“姑娘,我看那两个道姑对你恨透了,你小心上了他们当!”
小玉儿笑笑,道:“会吗?嘻”这批人跟着小玉儿拍马奔出十里外,看上去他们是不会再来了。
但就在一处瓜田边,那儿一片竹林子,一批人拍马林中停下来。,
小玉儿找个凉快地方盘膝坐,她似乎不再理会紫千田一批人了。
小玉儿闭上双目行功了,她的头上冒白烟。
姓柴的拿些吃的送到小玉儿身边,只见小玉儿在拭汗水,她的面上一片红。
“姑娘,你在运功,完了吃些东西。”
小玉儿笑笑,道:“谢谢!”
她吃着东西看林外,对姓柴的道:“咱们别骑马,我在前面走,你们后面跟过来,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小玉儿一番交待,姓柴的直点头。
小玉儿看看夕阳已下山,这才对柴千田一伙打了个招呼,拔腿便往林外奔去。
那姓柴的七人也跟出去了,大伙把马匹留在竹林里,为的是骑马会惊动道观里的人。
小玉儿暗中混到玉青观的时候,已接近二更天了,她可不急于进道观,她跳上道观外的那株老柏树梢上。
小玉儿单足站定树梢头,一双大眼瞪的圆,她发觉道观之中十分安静,真不知里面的道姑干什么?
就在她正自四下里打量中,忽见那李丹青手捧一盘大碗自后院人前殿。
小玉儿原是要跟上去的,只不过后院又出现和凤玉。
那和凤玉对李丹青交待。”
“要快,我料定那奥丫头不甘心,说不定会再来。”
“师姐,我在殿上待候他,你在院中替我把风z只听到动静,你只吭一声就成了。”
和凤玉道:“叫他千万要忍耐,至少三天别出来。”
李丹青未回答,她已进人前殿中了。
小玉儿在树上看的清楚,她不必下去查看,因为她可以清楚的听到李丹青进人前殿的一切动作。
就如同瞎子耳朵最灵似的,小玉儿灵敏的比瞎子耳朵更高不知多少倍。
小玉儿也发觉院中的和凤玉,这道姑手上还提着剑,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
前殿上传来吱呀声,便听得殿中的李丹青细气细声的道:“忍耐,吃过了你靠着睡,哎呀怎么会这样?”
“我饶不了那死丫头,且等我这伤好了之后,必去追杀那死丫头。”
“别气坏身子,快吃吧!我再把药为你涂上。”
前殿内传来细碎的动作,想是那徐元玉与李丹青二人在殿内做些什么了。
小玉儿把身子压低,她把头也垂下去,这样,她可以判断那徐元玉在前殿的什么方位。
她真的运起功夫聆听着,直到那李丹青托着盘子又走出来。
和凤玉在院中,道:“他吃好了?”
李丹青道:“吃是吃饱了,只不过他的伤处更见胀大了,我摸一下他就呼痛不已!”
和凤玉道:“也不知那臭丫头是如何对徐公子下的手,太过份了。”
这话听到树上小玉儿的耳朵里,她真的叫冤枉,她根本与一般女子一样,她没动什么手脚,偏是这徐公子与朱公子一模样,是他太急躁,关我什么事呀!
小玉儿看着两个道姑在商量,那和凤玉道:“徐公子这模样,我姐妹只好熄熄火了。”
李丹青怒道:“都是那个臭丫头,真想把她碎尸万段才甘心!”
和风玉道:“臭丫头武功怪,咱姐妹的两仪剑法敌不过她一招杀,要不是咱姐妹闪得快,苦头吃了大了。”
李丹青道:“如果有机会再遇上,咱们对她玩阴的。”
小玉儿冷笑了。
什么阴的也难逃小玉儿的拳头狠!
小玉儿下决心,再碰上就用拳头揍活了。
小玉儿已听出那徐元玉躲在前殿,她等着两个尼姑走回后禅房,便跳下了老松树,狂奔到大道边。
黑暗中她低呼:“出来吧!”
果然,躲在暗中的柴千田七人走出来了。
“姑娘,发现姓徐的那小子吗?”
小玉儿道:“发现是没发现,但姓徐的躲的地方我已经
知道了。”
柴千四道:“在哪儿?”
“玉青观的前殿内。”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真呀!”
“错不了的,他就躲在前殿里面。”
有个大汉沉声道:“柴大管事,去抓人吧,玉青观的前殿也不算大,那么个大男人他逃不掉的。”
柴千田道:“姑娘,你也劳架去一次。”
小玉儿道:“我不去你们准吃亏!”
一伙人立刻提刀往玉育观奔去
柴千田走在最前面,很快的便又奔到了观门前,老柏树下面,小玉儿跳身上了树,她坐在树上看热闹了。
“开门,开门!”
“又是谁呀,三更半夜的。”
“开门呐,爷们又找来了。”
“呀”的一声响,玉青观的门拉开了。
“你们欺侮咱出家人呐,怎么又找来了,什么意思嘛!”
柴千田冷冷一笑,道:“有人说,那小子就在你们道观里。”
“你们也找过了,这,是哪个嚼舌根的人造谣生这种无聊事。”
柴千田道:“别发火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且等咱们再进去搜,若没有,自会还二位师父一个清白。”
另一道姑也出来了。
“师妹,咱们前殿做功课,他们要搜,叫他们尽量去搜吧谁叫咱们是女人呐!”
和凤玉拉过师妹李丹青,这二人并肩转回大殿上,双又跌坐蒲团上,手上击着小铜钟,念起经来了。
柴千田七个人也不去后院找人了。
七个人瞪者眼睛看大殿。这大殿上供着老祖品吕洞宾,吕神仙乃大大的好人呐。
青石砌的石像座,三丈长一丈高,上面放着灯花供香带佛具,盘肠大香有两根,正转着圈在燃烧。
两个道姑地上坐,口中正念念有词。
她二人绝非在念什么经,大概念着“祖师爷呀;快叫这批人死绝吧!”
七个人找了个仔细,他们甚至去敲敲打打神座看石台,更把供桌也移开,最后
最后柴千四站在两个道站面前来。
“二位师父,请你二位站起来。”
“你们搜呀,搜不到人快些走,休得欺人太甚,需知小辈也有发怒时”
柴千田冷冷道:“且容我查看二位坐的地方。”
两个道姑齐站起,而且单足挑起地上大蒲团,那李丹青气咻咻的道:“岂有此理,找吧!”
“柴千田还当行家,单足在地上跺不停,、他发觉地下是实的,绝非有地道。
他有些无奈了。
“怎么会没有呀?”
李丹青道:“准是你们又听了那疯丫头的话再找回来了,告诉你们,别再上当了。”
“上谁的当?”
这一声来自殿门口,小玉儿走进来了。
两个道站一着,真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和凤玉叱道:“可恶啊,果然是你这疯丫头。你怎么同咱们玉青观过不去呀?”
小玉儿道:“谁叫你二人不诚实,反而说我是疯女。”
李丹青叱道:“你又来了,你找呀,你找呀!”
小玉儿双手一挥,对柴管事,道:“你们退出殿外,看我把姓徐的小子找出来。”
柴千田与另外六人立刻退到大殿门口,七个人挤着往殿内看。
两个尼姑冷冷笑,站在供案前怒目相向。
小玉儿突然盘膝坐下来,她闭上双目不动颤。
只不过才盏茶时光,小玉儿双目突然一亮,她哈哈一笑起来了。
她对殿门的柴千四道:“找到了,找到了。”
柴千四立刻奔到小玉儿身前,急问:“在哪儿?”
小玉儿道:“我想呀,神像是不会呼吸的,你说我的话对不对?”
柴千田立刻目瞪那座高大的吕祖神像。
小玉儿又道:“我敢说,那座神像是空的,人嘛,大概正藏在里面吧!”
她此言一出,另外几个大汉已在往神台上攀去。
两个尼姑大声吼。李丹青大叫:“你们不许动神像呀!”
“咻!”
神像披的外衣被拉开了,神像背后有个印子是长长的,有个汉子去推拉。
猛古丁一声厉吼:“找死!”
紧接着,砰的一声响,那大汉厉嗥:“哦!”“轰”的一声,大汉摔落神台下,只见一个人已自神像腹中站出来了。
他,正是徐元五。
徐元玉手上握着刀,他对下面的人冷冷笑。
柴千田一看不由大吼;“是他,奶奶的就是他!”
另一怒汉大吼似虎,道:“操他娘,道姑养了野汉子,玉青观里不干净。”
徐元玉怒指小玉儿,道:“你你这妖女。你是怎么想到神像中藏了人?”
小玉儿笑了。
她自习了“混元一气通天神功”之后,耳听目明大异常人,她只要运起神功,附近什么动静难以瞒得了她的一
双耳朵。
小玉儿刚才便是以此神功听出神像之中有着出气声,那真是准确极了。
此刻,小玉儿笑笑,道:“徐公子,我是个最不爱管闲事的人,可是我又非管不可,你知道江湖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路不平有人踩呀!”
徐元玉怒叱道:“可恶,你害得我如凄惨还不够呀,你看我这模样”
他的摸样是难看,两腿叉的开,裤子垂下来,他只稍一碰一下就会痛得毗牙咧嘴叫一声。
那柴千田对身边几人分咐了。
“你们四个抓道姑,她俩抵抗就杀了她两个,你二人合我抓这淫徒,抓住了上绑拉回百宝庄。”
七个分开动手了,小玉儿一边站着看热闹。
四个怒汉举着刀往两个道站杀去,其中一人大吼:“还不束手就擒。”
两个道姑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二人不约而同地跳上那神台,只听得和凤玉尖声,道:“徐公子,咱们联手同他们排了”
李丹青也大叫:“此地不宜久留,院子里干去!”
柴千田怒道:“你们还想逃呀!”
“杀!”这一声出自徐元玉,他虽然双腿分的开,可是出刀还是伶俐得有板有眼。
“当”的一声几乎把柴千田的刀拔飞掉。
徐元玉咬牙忍痛在两个道姑合作下,杀出一条血路到了院子里,三个人品字形站定了;
柴千田七个围的紧,再看小玉儿,小玉儿靠着门框自自在在的看热闹了。
她还吃吃笑。
小玉儿也明白,如果不是三人全有伤,这七个人他们连人家一人也休想杀得过。
二更无,这玉青道观里刀光剑影杀得凶,交相扑杀带咒骂,只不过徐元玉与两个道姑配合得妙,柴千田七人就是难以近身杀。
那柴千田一阵行杀,他几乎挨刀,气的他哇哇怪叫:
“兄弟们,冲呀!”
“杀”’
叫是叫的凶,谁也怕挨刀,这光景一时间还有得拼的
小玉儿可就忍不住的过来了。
她明白,如果徐元玉没有受到伤害,只怕七个人早就流血躺下了。
小玉儿刚走到门场边,不料徐元玉一眼发现小玉儿,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有”名火。
徐元至暴喝一声拔身而起,他也不管伤痛了,手中钢刀抖洒出一片冷焰激流,直往小玉儿杀去,口中厉烈的吼道:“你死吧,贱人!”
“轰!”“哦唷咚!”徐元玉人在半空中尚未落下来,一股强大的力道已撞及他的身,不由自主的被打落在三丈外撞落在地上站不起来“哇”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柴千田几人只一看,也不知姓徐的怎么会摔下来,一声呐喊,三个大汉已把徐元玉压在地上了。”
是的,小玉儿见徐元玉对她出刀,便也不客气的打出一记神功拳,徐元玉几乎惊呆了。
.两个道姑知道小玉儿厉害;又见她虚空一拳,徐公子半空摔下地,她二人便也心寒了。
李丹青与和凤玉二人打个招呼,立刻便往外冲去,四个围杀的拦不住,看着她二人冲出重围而逃往观外。
小玉儿未再出手擒她二人,她甚至连徐元王面前也不过去,淡淡的对柴千田,道:“你们找到了仇人,也把他捉住了。”
柴千田道:“全是姑娘大力帮助,姑娘呀,百宝庄你是咱们有恩的人。”
笑笑,小玉儿道:“我要走了,只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柴千田道:“姑娘请说。”
小玉儿道:“抓回这淫徒回庄去,别点什么天灯,如果真有罪,一刀杀了也就是了。”
柴千田尚未回应,突听得徐元玉仰天哈哈大笑。
小玉儿道:“如是我就笑不出来了。”
徐元玉突然冷厉的吼道:“臭,丫头,你们哪个敢杀我,我父乃中原大侠徐奇,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柴千田抖手两个大嘴巴,打得徐元玉张口溢出几口鲜血来。
柴千田还用脚踢,他边揍边骂:“操!你怎么不学学你老子,你们家也有姐和妹,如果你姐妹被人奸,操你娘,你会怎么样?”
徐元至抗声道:“我只不过同欧阳姑娘做个爱,这也犯死罪呀?”
柴千田大怒,道:“咱们小姐千金体,她受不了这污辱上吊死了呀!”
徐元玉道:“又不是我杀的。”
柴千田吼道:“真是不知理为何物?”
他对身边几人,道:“拖他上路,咱们回百宝庄。”
他再回头看小玉儿,小玉儿早就不见了。
小玉儿走了,她要连夜下南阳,她来就是想有助于继父,因为,史天生还被扣在十八盘大山上。
一根绳子栓的牢,柴千田七人拉住徐元玉往路上拖,徐元玉的罪受大了。
徐元玉的两腿之间最痛苦,这时候闻肃瑟黄叶飘零,一条逶往北的道路,便在一片荒野寂寥的山野中延伸。路的这头看不见另一端,转角处总会是另一座耸伸横互的岗岭,于是,路便又重叠似的不见了。
他们一共是八个人,八个人的面也似乎都失去了那种人们惯常有的讪笑,更不见和气之色。
那种忿怒的挤压才是他们每个人的表现。
六个人骑马呈三边,另一人骑马在前面。
前面骑马的马鞍上栓着一根长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便是那徐元至。
、徐元五被皮索套牢脖子,两手反被后绑,他的双腿叉开了走,走的十分痛苦。
便是再痛苦吧,两边还不时的有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脸上,那面上已有几道血印子出现
人呐,一旦到了这时候,似乎也豁出去了。
被栓着拖拉的徐元玉,衣衫已有几处被皮鞭抽烂了,但他每挨一鞭便破口大骂。
“打吧!我的儿,这就是仇,这就是恨,徐少爷今天落在你们这些狗子手里,也算命中一劫,可是你们别忘了,我爹饶不了你们的,百宝庄就要大难到来了。”
马背上的柴管事火了。
他抡鞭猛一抽,吼骂道:“休拿你老子唬爷们,中原大侠怎会生出你这不肖子。”
又是一鞭抽打,另一怒汉怪吼:“你老子又怎样,他着通情达理,果是一位侠客,何用爷们动手,当老子的就该一刀杀了你这狗杂碎!”
徐元玉也口骂:“你们是一群疯狗,只奸不杀犯了死罪,你们如此折磨本少爷,太可恶了。”
“姓柴的叱道:“二小姐却因你而死,你小子生受了吧!”
提到二小姐欧阳倩,几个大汉立刻眼珠子也翻出来了,那光景真叫想啖徐元玉的肉。
风吹树叶卷地来,前面一座山岗有野林,姓柴的大管事开口了。
“伙计们,前面一段路没野店,大伙就在前面打个尖,填饱肚子再回庄。”
就在半斜坡的野林子边,柴管事当先跳下马,他与另一人拉住徐元玉,结结实实的栓在一棵树身上。
七个人坐下来,马鞍上取下干粮来,每人两张葱油饼,酱牛肉各取一大块,有个汉子还取了酒一袋,每个人先喝酒润润喉。
七个人吃了一大半,徐元玉开口了。
“娘的,便是真正犯人吧,说也应该有口吃的吧!”
柴管事怒道:“你也要吃?”
“废话,徐少爷也是人呐!”
柴管事冷冷道:“昨日以前,爷们拿你当个人对待,招待你吃住在百宝庄,昨夜以后,你在爷们眼中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狼。”
另一人在徐元玉面前。
“徐大少爷,你想吃吗?”
徐元玉已发觉这人不怀好意,他冷哼以示回答。
那汉子也冷哼,把手中一块葱油饼往徐元王口中塞去,道:“吃吧,吃了以后老子要验一验你的那根惹祸精,是不
是同咱们的不一样。”
,徐元玉一听火来了。
他张口吐出那块饼,叱道:“不要脸的家伙!”
“叭!”
那人出手一个大嘴巴打过去:“娘的,你也知道什么叫不要脸呀,老子非看不可。”
这人不吃了,双手上前猛一脱,徐元玉一声厉嗥。
“哦!”他这么一叫豪,柴千田上前又是一巴掌打得徐元玉口溢血,他吼叱道:“你娘的,咱们二小姐怎么吃得消呀,王八操的!”
徐元王忍不住大叫:“我没有”
他只说了一半,而且是解释他们昨夜没有如此这般鬼模样的。
只不过柴千田以为他不承认,随之又是一巴掌。
“把他裤子拉上,咱们上马赶回庄去,奶奶的,回去就点天灯。”“
徐元玉一听要点天灯,全身只哆嗦。
他当然心中吃惊,谁不怕死?
小玉儿就快赶到南阳府了。
她只等对面的渡船过来以后,过了这条白河她就算到南阳府了。
天下事就有那么奏巧,小玉儿正在等渡船,忽然间两骑快马过来了。
这两骑到了白河渡口抬头看,其中一人大声吼:“船家,快过来。”
小玉儿转头看,她几乎想笑。
这二人也看到小玉儿了,只不过小玉儿又长大了不少,她就是个大姑娘。
两个人对小玉儿看了几眼未开口,小玉儿开口了。
“哟,二位来的巧呀?”
两个人一怔,其中一人,道:“姑娘,你认得我们?”
小玉几道:“你不是花捕头吗?”
是的,其中一人正是花正刚。
“梅花枪”花正刚双目一亮,道:“姑娘是?”
“我叫小玉儿。”
花正刚立刻想到那个武功绝顶的小姑娘。
“嗨,是你呀!小玉儿姑娘,你也下南阳来了。”
小玉儿笑笑,指着另一人,道:“花捕头呀,这一位可是”
“中原镖客徐爷的便是!”小玉儿立刻呵笑起来了。
徐奇却淡淡的道:“姑娘,有什么好笑的吗?”
小玉儿笑着直点头。
便在这时候,渡船来了。
渡船靠上岸边,那花正刚就要请徐奇先登船,小玉儿却开口了。
“徐大侠,你最好别去南阳府。”
徐奇一怔,道:“为什么?”
小玉儿道:“你们徐家就要绝后了。”
她此言一出,徐奇大吃一惊!
花正刚也吃惊,道:“小玉姑娘,何出此言?”
徐奇一声怪叱,道:“何人如此大胆?”
小玉儿道:“不是别人大胆,是你儿子大胆。”
“怎么说?”
“你儿子夜里奸人家姑娘,天不亮那姑娘上吊死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徐奇大怒,道:“老夫不相信,我的儿子会是个采花大盗!”
小玉几道:“你儿子并未否认呀?”
“不可能!”
一边的花正刚,道:“在什么地方?”
小玉儿道:“西山有个百宝庄,就是在那儿。”
徐奇拔马对花正刚,道:“花兄,容徐某暂时告退,小玉姑娘的话我相信”
花正刚却对小玉儿道:“百宝庄并不太远,小玉姑娘,你也请劳驾去一趟,如何?”
小玉儿吃吃一笑,道:“我把消息告诉你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呀!”
花正刚道:“我说过,劳你驾了。’”“
小玉儿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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