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柔情的眼神后,魂几乎都会被他勾去。
他用一只大海碗,和这里酒量最好的七八个姑娘拼酒,只要有人喝一碗,他就喝一碗。
此时,他已经喝了三十八碗,还是面不改常。
看的人都吓呆了。这放荡不羁像个没人要的野少年,简直就像是铁打的,连肠胃都像是铁打的。
“这一碗轮到谁了?”
他又满满倒了一碗酒。
谁也不敢再跟他拼了,因为她们身上的衣服,就剩下亵衣及一条遮重要部位的小裤子了。
若再拼下去,身上准是清洁溜溜。
“秦公子,你要再拼不是要咱们姐妹春光外泄嘛?”
“是啊,那多难以为情呀;你又不可能一口气要咱们八个姐妹陪你上床。”
“哈哈,我就是要你们全都陪我。”
说着,他自己一口气又喝了三大碗,忽然伸手用力一扫,八个姑娘突然娇娇喘喘全倒进他的怀里。
接着,屋内飞起了七彩霓红,像万国国旗的布块来,再仔细一看,八个姑娘身上已是光溜溜的。
“哎唷!你这小子坏死了。”
“看不出你这小子是色狼中的色狼。”
这些姑娘后来对别人说:“他简直是情场高手,是个大情圣。”
姑娘们光着雪白的身子,抖动着波霸,扭着肥臀,娇嗔着四下躲藏。
有两个跑得慢的,被他一抱,便又投进他的怀里,心中是又爱又嗔。
“小甜心,不喝酒,就喝糖水(上床)去吧!”
当下一手夹一个,把两个姑娘又抱上了大炕上。
两个姑娘嚷嚷叫道:“坏死了,秦公子,嘻嘻”不一会儿工夫,大炕天摇地动,娇声连连,淫声荡漾。
“哎唷,姑奶奶说有多爽就有多爽。”
“哇塞,你真是一代乌神,是我接客以来,乌最有搞头的,小亲亲,快上马来吧!”
“哇拷,原来爽就是你们这副德性,好,我飞跃上马。”
“啊——好爽也!”
其他姐妹听了炕上对话,不由蠢蠢欲动,互相望亍望,然后一窝蜂全纵上炕去。
“咱们分一杯羹来了。”
七八个姑娘挤在一张炕上,那是什么情景?只见他在她们身上纵上纵下,一会“老汉推车”一会。“金鸡独立”眨个眼又变成了“妙手抓蛋”、“吸精解馋”
忽然门口进来个龟奴,见状早已瞪大了眼,动也不动。
“你是不是要来告诉我,外面有人来找我?”
“是的。”
龟奴说话的声音在发抖,他简直被眼前的事给吓呆了。
“他叫什么名字?”
“蝙蝠。灰色的。”
他用力一抓一女的波霸,喜道:“这家伙有出息,总算赶来了,快叫他给我滚进来。”
“现在”
龟奴看着那些光着身子的姑娘们。
“这有什么不可以,她们又不是没给男,人看过。”
姑娘们叫道:“只要加钱,随他爱看多久就多久。”
“哇拷,婊子就是婊子,两腿一开死要钱。”
“小混蛋,老娘脱裤张腿不就为了银子,你当老娘犯贱,欠人骑!”
灰蝙蝠刚走进门,才开口叫了一声:“秦胜!”
炕上的那个小子,手里已多了一个麻袋,麻袋一抖,就有样东西从里面滚出来,骨碌碌的滚到灰蝙蝠的脚前,赫然竟是颗人头。
“啊!唐门的头壳”
姑娘信吓惨了,龟奴的裤裆已湿透。
这炕上嚣张的小子,竟然是江湖上,家喻户晓的霸刀情圣。
这又更增加姑娘们的惊讶!事后姑娘们常在茶余饭后,还乐不思蜀的谈论秦胜床上惊人的功夫,更胜过他手上的刀。
秦胜笑道:“好个灰蝙蝠,我师父总算没有看错你,你还真能替他老人家办点事,待会赏你两个查某。”
灰蝙蝠战战惊惊说:“他老人家除了要我送回人头外,他还有没有交代你什么话?”
“我师父说完成这件事后,你就不用欠他老人家了。
他会教你一招武功。”
灰蝙蝠冷漠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接着,秦胜又笑道:“何长青,何长青,别人都说你他娘的是个天才儿童,你有没有想到老子已经在你们的狗窝边上,喝酒又开查某(嫖女人)?”
灰蝙蝠突然低声说:“咱们探听到在大典上,有个姓霍的小子,好像是在找你,你可要防着他。”
秦胜眼中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嘴里喃喃的道:“他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
这些话他当然不是对灰蝙蝠说的,所以他立刻一跃而起,金钢般站在大炕上,大声问那些已被吓坏的姑娘和龟奴。
“现在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啥郎了?我就是霸刀秦胜。”
他用大姆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唐天固那个老混蛋就是我杀的。”
其中一位姑娘胆子似乎比较大,舔了舔嘴唇,道:“姑奶奶管你是霸刀,还是菜刀、屠宰刀、和尚刀,你花丁银子开查某,就是姑奶奶的人客,只要你玩得爽,姑奶奶就欢喜。”
“好,待会多赏你银子。”
秦胜忽然披上衣服,冲了出去,从外面的柜台上,拿了一大碗墨汁,一支秃笔进来。
他用秃笔蘸满浓墨,在白色墙上,用他那戴着手套的手,写下比头壳还大的字。
“霸刀情圣到此开查某,哈哈!爽毙了!”
洛阳城外的官道上,有家茶肆,如果坐在“茶肆”两字下面的位子上,就可以把官道上来往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鬈毛王就坐这个位子上。
道路两旁的树下,都站着一些手执兵刃的打手。
这些人个个眼光锐利,经验丰富的好手,他们被派到这里来,就因为何长青要他们检查每一个从城里走出来的人。
无论任何人,只要有一点可疑之处,都要受到他们彻底搜查。
甚至连孕妇也不放过。
只因在腹便便的孕妇,难得不是唐天固的“头颅”伪装的。
他们的搜查有时虽然会令人难堪赌烂(不悦),也没有人敢拒绝。
鬈毛王也不怕得罪任何人。
他已经接到何长青的命令,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让唐天固的头壳被带出洛阳城。
霍波波出现的时候,鬈毛王并没有特别注意。
因为,他全身上下绝对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得住一个头壳。
怎知,霍波波却走到他面前,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笑了笑,问道:“老弟,贵姓大名?”
“姓简,认识的人都管我鬈毛王。”
霍波波看着他头上鬈得比鸡窝还要乱的头发,笑道:“人如其名,叫得好呀!”
鬈毛王淡淡的说:“不好也不坏,最少我的人头还在脖子上。”
霍波波笑了,道:“娘的皮,说的好呀,不过,如果能够知道唐门主的头壳在那里,那就更帅了。”
“你宰羊?”
“莫宰羊。”
鬈毛王有些不悦,道:“莫宰羊,那你在这里穷磨姑干啥,还不快走。”
霍波波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笑着说:“但我宰羊何总管一定很不原意看到唐门主的头壳,跟他的尸首分道扬镖,这样太损神刀门的威名,所以你们才会在这里。”
“你好像知道的不少?”
“乌鲁木齐(马马虎虎)。”
霍波波从鬈毛王的茶壶里倒了杯茶,忽然又压低了声音,问:“你有没有了现什么可疑的人?”
鬈毛王看着霍波波,道:“可疑的人没有,讨厌的人却有一个。”
“啥郎?”
“你!”
“娘的皮,如果我讨厌,那就不很帅了。”
“谁不很帅?”
“你!”
霍波波看着鬈毛王,又道:“本来我以为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你不巴结我,反说我讨厌,那真的是一点也不帅了。”
霍波波叹了口气,继续说:“既然不受欢迎,留下来就不识相了。”
说着,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但是他还没有踏出一步,就已听到一阵马蹄声。
眨个眼就已经看到-骑快马飞奔而来。
马上的人一身灰衣,衣襟却是散开的,在风中飞驰,就像两只翅膀。
他的左肩驼着一个麻布袋,嘴里还在大声呼叫着:“唐天固的人头就在这里,这就是出卖朋友,食言而肥的下场。”
霍波波当然不走了。
好戏正要上场,他怎舍得走?他从没见过灰蝙蝠,可是他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必定就是灰蝙蝠。
他想不到灰蝙蝠怎么会忽然在这里出现,但是他希望鬈毛王让他过去。
因为灰蝙蝠不是好惹的人物。
鬈毛王虽然不是挺讨人喜欢,但却是坦诚的年轻人。
霍波波实在不想看见这么样——个年轻人,莫名其妙就挂点(死)。
可惜鬈毛王已经出去了。
霍波正想要挽力阻止,叫道:“鬈毛哥,你就当自己刚是臭耳人(聋子),没有听到他讲的话,让他过去吧!”
“可惜我不是臭耳人。”
鬈毛王带着一片剑光,飞鸟般的掠出去,剑光如虹,直取马上灰蝙蝠的咽喉。
“小子,带种!”
灰蝙蝠叫声中,只见他依襟内寒光暴闪,然后就变成了一片血花。
霍波波只觉得心跳呼吸都像是停止了。
奔马飞驰二十余丈后,鬈毛王的尸体才落下地来。
道路两旁的打手,虽然已经拔刀在手,可是他们的脸色已变成和灰蝙蝠的衣服一样的颜色。
灰蝙蝠突然勒马,掉转马头奔回,盯着那些死灰色脸的手下,冷笑道:“你们看清楚,大爷就是灰蝙蝠,一只灰色的蝙蝠,大爷留下你们的脑袋,就是要你们用咀巴告诉他娘的何长青,就算这里是龙潭虎穴,大爷也能把唐天固的人头,带去给金爷。”
金爷当然是刀魔金城宇。
他大喝一声:“你们还不快滚!”
那些手下一听,立刻全都跑了,跑得比马还快。
灰蝙蝠本来冷笑想要掉转马头离去,却突然停上了,一切动作,因为,他忽然听见霍波波在叹气。
“唉,娘的皮,鬈毛王虽然鬈毛得像只狗,但也是人家父母生的儿子,眨个眼就挂了,真是无彩(可惜)!”
霍波波就坐在鬈毛王刚才坐的位子上,而灰蝙蝠骑在马上,用一只双晶的灰眼瞪着他。
霍波波好像没有看见。
他在用食指拍着桌子灰尘。
桌子已经很干净,但是他还是不断地在拍。
灰蝙蝠一直瞪着他,忽然忍不住大声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打灰尘。”
“灰尘?桌上那来灰尘?”
“有啊!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
“你头壳锈豆(坏)”
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因为他看见于一件怪事:他看见霍波波居然像刨子般,刨出木屑,不但刨出木屑,桌子还被刨出像拳头大的凹洞。
天底下能够用手指的内力,把硬木桌子刨出个洞的人,似乎不多。
灰蝙蝠露出难得笑容,说:“你这小子好像还有他娘的一点真功夫嘛!”
言讫,他居然纵下了马,走到霍波波面前,又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子还真带种,大爷居然差一点看走了眼,改天我请你喝酒。”
霍波波笑了笑,说:“为什么不现在请”
“我今天不能请你喝酒。”灰蝙蝠道:“我还要赶送人头去个地方,时间一耽搁,人头会臭的。”
霍波波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娘的皮,只要你当我是兄弟,喝不喝酒没什么了不起。”
灰蝙蝠也大声道:“老子说要请你喝酒,就非请不可,好,咱们约个时间,就明年中秋岳阳楼.不见不散。”杀手多半是冷血的,而这个灰蝙蝠地是个性情中人,热情豪迈。
霍波波有点搞不过他了。
霍波波突然替他担起心来,道:“你带个人头,又如此臭厌(嚣张),你不怕何长青上盯上你?”
灰蝙蝠嚷嚷叫:“大爷怕个鸟,就算他来了又有什么了不起?大爷最多也中人不过把这条命跟他拼掉,也得把唐天固的人头送走,谁叫我欠他人情。”叫完,又纵上马,向霍波波抱拳道:“祝你我健康长命百岁,别忘了咱们岳阳楼之约。”
霍波波苦笑说:“你也一样,祝你多福多寿,身子健康。”
马奔出了十多里路,灰蝙蝠突然回头大叫:“我知道你在找秦胜那小子,秦胜好像也要找你,我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事,最好别打起来,因为秦胜那小子也是带种的好小子。”
霍波波的脸上不再有笑容,眉头深锁,似乎也解不开的愁。
现在还没有到吃午饭的时候,霍波波有着烦恼时,他就喜欢吃一碗热呼呼的汤面,把冷却的心,再热呼起来。
所以,虽然还不到吃饭时候,他却已走进一家面馆,小面馆里的客人还不多。
因此,他一眼就瞧见了那个戴着乌丝手套的人,坐在一个角落里,默默的吃着一碗面。
他的那只戴着手套的手,就垂在桌旁,闪闪发着光,霍波波实在很想冲过去,拿过来检查看看,到底是真手还是假手。
真手?假手?真是那么重要吗?不错!这点太重要了。
可是他忍不住这种冲动。
因为,他决算看清楚这个人的脸了。
照理看清楚面孔后,应该高兴才是,谁知他却有着浓浓的失望。
这个似乎不是他所想找的那个人,不然他怎会失望呢?一张蜡黄的脸,一只黯淡无神的眼睛,一副有气无力的样了就好像病得要死的人。
面馆虽然还有很多空位,霍波波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我姓霍,叫波波,波霸的波,江湖上的人都管我波哥。”这个人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根本没看见霍波波这个人。
那只戴着手套的手,仍就摆在桌旁,霍波波一伸手就可以摸到。
如果他伸手去摸,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霍波波不敢试。
他的胆子一向不小,可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这个看起来已经病得快要死了的人,却有股不可思议的魔力,令人不敢对他生出丝毫冒渎侵犯之意。
霍波波又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压低声音,轻声道:“你这只手好酷,那儿弄来的?”
哇拷!
这是什么话吗?别人不吐他一口ddt才怪!但这个人不但没吐他一口ddt,甚至连看他一眼也没有。
顿了顿,霍波波又用只让他一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我知道是你。”
这个人似乎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不动。
霍波波又道:“我知道杀死唐门主的人就是你。”
这个人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只黯淡无神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道光。
但很快又恢复了他那种有气无力的样子,半晌,才用嘶哑的声音问霍波波:“你宰羊阮是啥郎?”
霍波波看了他很久,这个人并不是他所要找的秦胜,简直没有一个地方像象,因此他摇摇头,答道:“莫宰羊。”
“唐天固大典之前你有没有见过我?”
“没有。”
“你看我像不像是个会杀人的人?”
“一点也不像。”
“你那一只目周(眼睛)看过我杀人?”
“两只目周拢无。”
“操你个舅舅,那你为什么会说我杀了唐天固?”
“因为你这只戴手套的手。”
这人是凝视着霍波波。
良久,他才一个字的道:“你在跟踪我,为什么?”
霍波波仍然盯着他的手在看,一面说:“也是因为你这只戴手套的手。”
他眼神迷惘,似乎在追忆一段很久以前的事,瞪着那个人桌上的面,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才又道:“这是两男一女的故事,在七、八年前某个山上,两男一女三个十一、二岁,不识愁知味的孩子,无话不谈,感情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熟.熟到闻屁的味道,也能猜出是谁放的。
我是大师兄,二师弟‘程胜’,聪明,喜欢耍酷、打屁吊儿郎当的,但却情感丰富,好打抱不平,他喜欢小师妹,小师妹也对他情有独钟。小师妹是师父的宝贝女儿,有一次他两人玩过火了,居然玩上了床,俗话说:捉贼捉脏,捉奸在床,活该阿胜要衰尾。
罪证确鉴,师父也不是很生气,查是师叔在旁加油添醋,搔脚仓(屁股),师父若再不生气,就有些软脚;于是对二师弟施以毒刑,剁烂了他摸过的小师妹的右手,逐出昆吾剑派。
起初我和小师妹存有一线希望,偷偷要救他。谁知,师叔也不知道是怎地,似乎对二师弟有着深仇大仇,特别大小眼,背着师父悄悄把他扔下万丈深渊的长白山下。
这下好了,小师妹一切希望全泡汤了。人又没有长翅膀,扔下深谷,不死也成了大野狼的点心。
但小师妹偏不信邪,江湖上最近出现一个叫霸刀情圣的小子,她硬说一定是二师弟程胜。
娘的皮,人家是秦胜,二师弟是程胜,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怎么也八竿子打不到作阵(一块),你是不是?”
霍波波一口气说完,松了口气,但眼睛仍盯着这个人的面。
只见这个似乎在掩饰什么,不答反而夹起了面,要送入口,见霍波波仍盯着他的面不放,突然说:“你是不是八堵饿(肚子饫),想要呷面?”
霍波波摇摇头,道:“我是八堵饫,但我不想呷面,没胃口。”
“为什么?”
“我一直盯着你面看,是因为你面里一只屎蜗螂,嘻嘻!”
顿了顿,霍波波忽然道:“你是不是那个江湖上传说的霸刀情圣?你的刀呢?”
他的刀,就用一块粗布包着,竖在他的脚边。
“你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帅嘛!”这个人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忽然有寒光一闪,问道:“你那个没人性的师父师叔嗝屁了吗?”
“是就挂点了。”霍波波苦笑说:“难不成还想遗臭万年。”
这个人立刻又恢复了他那种死人样子,然后摸出几文钱放在桌上,提起了脚边布包着刀,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霍波波立刻就跟着追出去。
“喂!等等我,这家有屎蜗螂,咱们换一家干净的,我请你喝酒?”
这个也叫秦胜的人,好像并没有要拒绝,一直都在前面走,在而且走得很慢,好像生怕霍波波追不上他。
不久,走进一条陋巷里。
陋巷无人,是条走不出去的死巷子。
霍波波的心跳了起来,忖道:“娘的皮,他是不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想杀了我灭口?”
但是他看起来却不像要杀人的样子。
也不像能够杀人的样子。
他手上提着用布包着的大兵刃,配上他一副病歪歪模样,就好像老太婆穿着小姑娘花悄的裙子,一样的滑稽可笑。
这时,这人忽然以拇指中指放在咀中一吹,发出清亮的哨声。
跟着一阵车轮和马蹄声传了过来。
霍波波转头去看,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这条陋巷外。
那也叫秦胜的人走了过去,找开车门,纵入车厢,然后才问霍波波,道:“你不是要请我喝酒,不上来怎么请?”
这辆马车是从那里来的?霍波波莫宰羊。
马车要往那里去?霍波波也莫宰羊。
可是他却上去了。
而且毫不犹豫地,用最美妙的姿势纵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