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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竹竿也很讶异自己会开口!
他的声音很特别,是一种“混和”的发声法。
模模糊糊的,让人家没法判断是男女老少!“不错!我就是黑竹竿──”黑竹竿笑道:
“你有甚么事?”
“没有!”
乔寂灭摇了摇头,道:“死前能和前辈见面已无所求!哈哈哈,我乔寂灭大可以痛快淋漓的走了!”
黑竹竿沉沉一笑,道:“如果有机会,你想不想活?”
这种话由别人说出乔寂灭不会相信!
因为,以自己这样的重创,这世上能治得了的人很少!少而可以用手指头就算的出来。
黑竹竿“应该”是其中之一。
但是这句话由黑竹竿说出来却又令他不敢相信。
他以往所知道的资料中,对黑竹竿这个人太了解了。
残忍和顶尖的武功是仅有的两个结论!
“你为甚么给我这个通会?”乔寂灭是聪明人。
黑竹竿的眼瞳里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的赞许,用他那奇特而变调的声音道:“因为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乔寂灭喘着气,淡淡一笑:“很难杀的对手?”
“他姓雷──”黑竹竿沉笑道:“叫雷菩萨!”
雷菩萨?乔寂灭兴奋了起来,双眸发光用着力气道:“真的是那个用一双手掌打开地狱门的雷菩萨?”
黑竹竿冷冷的一点头:“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
乔寂灭的精神在斗然间似乎好了许多,大声道:“反正我本来就是要死的人。如果能在死前多做一件值得死的事,那为甚么不干?”
雷菩萨确定这里是终点!
“想在这里面决一战生死?”他淡淡的笑了,剃光的头在今日极艳亮的阳光下发亮。
“很好,是该有个了结!”
雷菩萨大步的迈进废园,他很快的就看见黑竹竿。
黑竹竿坐在一屋像仓库的木屋前,全身一袭黑袍罩住低垂的头,那根血腥满沾的黑竹竿则靠在右肩上。
一动也不动!
雷菩萨冷冷一笑,他想玩甚么把戏?!
“鼎鼎大名的杀人魔王不敢跟雷某一战吗?!”雷菩萨大步向前,距离眼前的黑竹竿只剩四步之近。
这点距离,以他们的轻功而言可以说是“贴身”了!
黑竹竿还是没动,是睡着了?
雷菩萨当然不信,但也知道他没有死!
因为这个人还在呼及,虽然呼与吸之间有点奇怪?
难道这个人不是黑竹竿?
雷菩萨立刻以两个理由否认:第一,他事先查的十分清楚,黑竹竿只有四名鬼仆同出关外,绝没第五个!
第二,他的手下十分肯定的报告,从黑竿进入以后,这废屋的四周绝对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进出。
基于这两点,眼前这人应该是黑竹竿没错!
雷菩萨是个十分谨真但也是充满魄力的豪杰。
他注意到黑竹竿的手,那绝对是高手才具备的手形。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资质就是其中之一。
一个人适合练那一门武功,可以练到那一种程度,这都和他的体、相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雷菩萨断定这双手绝对是练武奇材!
他另外一个肯定的判断是,这人身上有一股邪气。
这种邪气在鬼仆四人的身上也有相当的感觉。在中原,雷菩萨就只见过魔教中上层份子才具备有这种特异的气势!
魔教目前在八里罕城活动的人全在孤独独笑的掌握中。眼前这个人不会是那三名,因为芝麻正在城的另外一端跟他们玩迷藏的游戏!
这点,在他进来以前手下已经将消息禀告了他。
雷菩萨决定动手,不管这人是不是真的黑竹竿!
只要他出手,假的黑竹竿会变成死的假的黑竹竿。
如果是真的黑竹竿,他可装不下去这把戏!
雷菩萨的双掌真具有开天劈地之力,像不可挡御的暴风卷向“黑竹竿”!他一出手,对方抬起了头。
乔寂灭!
雷菩萨手上的劲道大力的往后收,因为他不想杀一个已经废掉武功的人。
这就是他被称为“菩萨”的理由!
但是,这正也是黑竹竿要利用来杀他的理由。
乔寂灭的背后,黑竹竿快电窜出在电菩萨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将靠在乔寂灭肩上的黑竹竿抽起,刺出!
雷菩萨不愧是天下顶尖高手,在这不可能的情势下犹能变身还招。
黑竹竿的黑竹竿十分有力的穿透雷菩萨左腹,但是雷菩萨的一双铁掌也同样遥打在黑竹竿的双肩上。
黑竹竿忍住了强震和剧痛旋身抽出竹竿。
这点对雷菩萨而言是极大的重创!
他弹身后退,百险中犹可惑觉到脚底似乎踩到了甚么?一阵脆响中冲冒起一柱白烟将自己罩住。
剧痛!
刹那雷菩萨只觉得左腹伤口痛彻百脉入心,几乎不是人类可以忍受。
他不是普通的人类,这正是他叫“菩萨”的第二个理由──诸菩萨为渡众生出离苦海行大心愿,一向不就是忍人所不能忍?
再退,又一次;三退,复是!
雷菩萨终究能窜遁脱离这庭园而去。黑竹竿也不得不有一丝敬佩,天下人中他可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中了他一竿又中了“水晶销骨毒”后还能走得了路!
黑竹竿冷冷一笑朝身前背对着自己的乔寂灭道:“现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活下去。”
乔寂灭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这个世界上,终于有自己容身之处。
“我想知道一件事”乔寂灭在被提起来的时候问道:“你一向都带着另外一套衣服,以备有人可以假份是你?”
“我是随身携带了另外一套!”黑竹竿竟然意外的答话:“不过,从来不用来叫人打扮成我!”
“那是做甚么用?”乔寂灭还有力气好奇。
黑竹竿竟然在者卢了片刻之后,十分人意外的回道:“难道你的衣服都不用换洗?”
有理!真他妈的有理极了!
乔寂灭真想大笑,无论是大侠还是杀手,如果他们的衣物半个月没先,那就只有一种人──乞丐!
他没笑出声,因为闻到一抹好清淡的松脂香,之后便像飘在云端似的不醒人事!
八里罕城江战云密布,伍相对旗帜大纛迎风招扬,拍拍声中正添肃杀气氛。
索拉地骑在灰色高马上朝对面的奴尔哈赤叫道:“奴尔哈赤,你为甚么为了坦护那个中原人而不惜破坏我们‘兄弟’间的情谊?”
奴尔哈赤扬声回道:“他曾经救了我的女儿,是个英雄,所以在没有查出真凶以前,我不能把他交给你!”
“胡说──”索拉地叫道:“凶手明明就是他!”
奴尔哈赤冷冷一笑,回道:“那你为甚么要杀我女儿?”
这一句反问,索拉地一时哑口无言!
奴尔哈赤再逼问道:“你带那么多军队前来是何用意?如果不是早有预谋想杀光参加祭天大典的各位‘兄弟’,不会有三万之多。”
祭天大典是恭敬而欢乐的日子。
索拉地以宾客的身份前来,顶多带有一千兵马已是引人则目。
如今重兵三万那真的是很难令人信服。
当然在索拉地而言,这是哑巴吃黄连的事!
奴尔哈赤暗中想并吞察哈尔盟的事他早有警觉。对于这次祭天大典,他更明白是中原所由的“鸿门宴”!
所以不能不有万一的准备。
但是事情微鼠的演变,却让自己成了意图对所有“兄弟”绝情的人!现在如何解释也没人会相信。
既然如此,乾脆一不作二不休。
索拉地怒喝道:“奴非哈赤你别含血喷人,我今天单纯是为我的儿子讨个公道──”他的右臂奋力一挥,三万大军立即大吼随着震天战鼓往前冲来,一场大战已是势无可免!
那奴尔哈赤在马背上自信熠熠,神色自若的看着对方冲过一半距离,这才喝道:“三路迎击!”
“是!”万八千勇士同声大喝!
背后,各国各部盟使节团及李闹佛他们在城垛上观看着。只见奴尔哈赤的军队以六千人为一路分成左、左、中三路挺进迎敌!
每一路,又各以一千人、两千人三千人成金字状“锥”进对方的阵营中。
“先求突破震敌士气,复加以后续压力的确是初战的高明兵法!”城垛上沈华桢分析道:“三路兵马皆以三千人在后,届时前破敌成三后联己为一,前攻后镇必造胜果。”
果然,在一炷香的交锋后察哈尔盟的军队已是节节溃退,三万大军被一万八千勇士打的几无招架之力!
这点不禁让女真各部盟主看的心惊胆跳,其余诸国使节团亦纷纷低语交耳暗自不安。
察哈尔盟的骑兵一向是关外着名的悍兵勇士,大部份的部盟兵队都不愿与他们交战。
但是,今天看到的是奴尔哈赤以一万八千名兵士轻易的打败了察哈尔的铁骑队。如果奴尔哈赤调动他全部的二十万兵马,那岂不是可以一统关外甚至入主中原?
沈华桢轻轻喃喃语道:“这人是奇才,却是留不得。”
半个时辰过去,八里罕战役的第一战已然结束。
向来强悍的察哈尔铁骑折损了近两万人,退守到三十里外;而奴尔哈赤这边只不过是两千名的死伤!
无论怎么看,这是一场大捷!
八里罕城又陷入了欢乐和狂欢中。
人们又跳又叫,街道上一片喜气洋洋!
但是,对于宋翻处的三名魔教刑堂杀手却十分的愤怒,这点可不能怪他们!
一个女人,一个小小的女人竟然可以耍弄他们半天。
“鬼头双刀”轨两砍、“断首一下”夏一次、“破顶无疤”皮没有,在魔教刑堂是何等令人闻名丧胆的人物。
但是,这个叫芝麻的小女人不但不怕他们,而且简直是把他们当作呆子在耍!
芝麻的轻功实在好,鬼点子又特别多。
两砍、一次、没有他们三个奉了宋翻处之令事先到八里罕城要做一番布署,那里知道有个小女人在他们刚进城就向前来招呼道:“喂──是不是宋老头叫你们来的?”
胆敢叫“宋老头”在魔教没有。
轨两砍当时强忍脾气问道:“你是”
“你看我像谁?”芝麻十分自负的昂了昂首!
“难道是宋老再三交待要去拜会的那群格格?”夏一次提醒另外两位兄弟,转向芝麻道:“想来你就是”
“没错──”芝麻挥了挥手,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跟我来。”
于是,咱们鼎鼎有名的“两砍一次没有”便乖乖的跟着芝麻小姐逛大街。一下子进这子买东西,一下子到那站里辨货物,而且都是叫他们三个付钱。
买啥?皮草胭脂香料吃的穿的用的全有。
付银子是小事,叫他们三个大包小包的拿才着火。
终于,逛了一早他们忍不住怀疑了。
“你到底是不是奴尔哈赤的女儿──那群?”皮没有没有叫的很大声,因为如果是的话那就不太好。
“谁?”
芝麻在前头回头笑:“我怎么会是?你看我像是女真人吗?女真人有讲这么标准的中原话吗?笨!”
笨?
“杀!”皮没有这个字可叫的好大声!
这声音是似和城北外第一声战鼓比大。轨两砍和夏一下早就丢了那些大包小包,拿刀子要杀人啦!
芝麻的脚下功夫可真不错,东跑跑西跑跑后面三个大男人又叫又吼的猛追,就是擒不住她。
一女三男就这样从城北大战前“玩”到大战结束,家家户户燃烟火放鞭炮,满街烟硝还没了结。
轨两砍一肚子恼火,心想:“我们三人在魔教刑堂中一向是人见人怕的顶狠角色,现在叫这个小女人玩弄,岂不是丢大了脸的事?”
于是,口中一声呼啸长长昂起,夏一下和皮没有闻声双双停住了脚步,只让轨两砍一人追下!
芝麻嘻嘻一笑,绕了个圈回来窜上了屋顶,朝下头待着的夏一下和皮没有叫道:“怎么,没有力气追本姑娘啦?”
皮没有沉沉一笑,道:“想玩?由我们轨老哥陪你就行,我们两个没空陪你!”
“你说那个轨两砍啊?”
芝麻咯咯笑道:“他人怎么不见了呢?”这种口气分明是在调笑人家!
皮没有脸色一变,舞动他那把兵器“降魔杵”喝道:“你到底是谁?”
“我姓麻,芳名芝!”芝麻笑的好愉快:“人家都叫我芝麻──虽然不起眼,但是很香的喔!”
皮没有大吼一声,喝道:“我看你有多大能耐!”
芝麻又叫又笑的开始跑啦,皮没有又吼又叫的一路追。夏一下只见他们两道身影渐行渐去,不禁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个小人绝不是平白无故的来寻他们开心。
有谁能够掌握他们的动静,在刚入城时即阻止他们的行动?!
这小女人的背后一定有个组织的力量在配合!
问题是,这组织的目的是要阻止他们跟那群见面?还是要阻止宋大刑堂主取得“西归秘笈”?或者是单纯的要以魔教为敌?
“只要不是阻止我们取得‘西归秘笈’一切都好办!”夏一下心中暗想:“可是如何能知道对方真正的目的?”
顶那位芝麻姑又咯咯笑着的站在那儿。
“奇怪奇怪,你那两个朋有怎么跑一跑腿软了就不玩啦?”芝麻笑的那样子实在是可恶!
夏一下这下也忍不住了,窜身一弹便往芝麻的身上攻去。咱们这位顽皮的姑娘咯咯一笑,回头就跑!
夏一下调息好全身百脉倒是不急不徐的追下。
他这回有前两人作借镜,心中早已料定这个小女人只是一个“饵”后面一定还有一双握竿的手在等他们上钩。
夏一下保持距离的跟着芝麻,心中不断冷笑:不管你这个饵的背后是甚么手,我夏某人“断首一下”一定让你“断手一双”!
这位夏大刑堂执行手还是估计错了。
因为这个人根本没有“手”!
但是,这个没有手的人的那一双袖子却比天下绝大多数的手可怕得多了。
夏一下就像前面两位“朋友”一样被孤独独笑留了下来。来者是客,芝麻小姐还亲手泡上了茶,挺香的。
“孤独名剑‘请’我们三位来有何指教?”轨两砍沉声问话。
“宋翻处派三位先入八里罕城的目的是甚么?”孤独独笑淡淡道:“这些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插手!不过有件事我却不能不管!”
轨两砍沉声道:“请说──”“如果贵教想引起关外女真和大明朝廷之间的战事,那就怪不得孤独独笑在你们还没进入八里罕城以前全变成了死人!”
轨两砍放心的一笑,回道:“你放心,本教中许多人也不愿意见到双方战事”
“只要你们能做的到,我自然不会为难魔教!”孤独独笑淡淡一笑,道:“甚至,你们想要得到西归秘笈的事也不是不能帮忙!”
这话一出,轨两砍他们三人齐齐眼睛为之一亮,道:“有孤独名剑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当然,无论是谁只要有孤独独笑愿意为他“出手”他的心里最少可以踏实九成!
更况孤独独笑一袖打败蒲麻衣之事,在一日之内已轰动关内关外。正是信鸽满天飞,消息满街走,谁不知道?
现今的情势和几个月前已是大大的不同。
魔教中没有人要跟孤独独笑为敌!
不仅仅是他太危险歹可怕,而是新教主已经产生,追杀孤独独笑变成一件十分没有意义之事。
“我们一定把这句话传达给本堂宋堂主!”夏一下肯定而诚恳的道:“希望日后大家在武林中见面不会是敌人!”
“朋友”他可不敢说。
但只要不是“敌人”最少就可以安心多了。
奴尔哈赤这一仗打胜可没有得意忘形。
“索拉地暂时兵败,势必会再微调察哈尔盟的兵队前来。”奴尔哈赤对着在会的将领道:“我们目前二十万兵马,其中有一半要分驻于各处,有五万则巡弋于个部盟边境。”
会中,科特模将军起身道:“禀告可汗,就算我们运用仅剩余的五万雄兵来对付索拉地亦绰绰有余!”
察哈尔盟部邱马十五万,扣除必须驻守的之外最多也只能调动十万左右。
如果索拉地派邱来攻,以奴尔哈赤调动这八里罕城附近两百里人的军队也可达十之数。
再加上地利,其实并不需要畏惧!
奴尔哈赤考虑到的是:“图呼博见盟的卡罗也在稍早趁乱离开八里罕城,如果他和索拉地结盟就比较麻烦。”
另外一名将军格鸟真则起身扬声道:“如果卡罗出邱,可汗大可号加各部盟联邱攻击!”
察哈尔盟之事各部盟主尚可以“谅解”的理由是,索拉地是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到也说的过去!
但是如果图呼博见盟的卡罗发动兵马对奴尔哈赤不利的话,这就难免引起各部盟的不满!
奴尔哈赤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有更深一层的计划!
“格乌真将军的话很有道理──”奴尔哈赤淡淡一笑,道:“但是,如果事情闹大而引起我们女真族内部重大的战争绝不是好事!”
这点大家都同意。
奴尔哈赤微微一笑,虎目含威的道:“所以,为了阻止这件事漫延扩大,唯一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我们出兵攻下察哈尔盟!”
他更进一步的道:“最好的方法是,在索拉地的援兵还没到达以前,我们即刻出兵将他擒获以挫对方士气!”
这是极高明的高招!
如果能做的到,图呼博见盟的卡罗就势孤力单,届时奴尔哈赤自然有办法来并吞掉那块盟部。
但是要这么做,先得让自己的手下乐意以攻代守主动的出兵攻击。
因为索拉地出兵有理由,奴尔哈赤防御也是“迫于形势”但是,如果奴尔哈赤要出兵,却不能不先给手下一个十分充足的理由不可!
奴尔哈赤深知没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打仗一定输!
所以就算他早想兼并各部盟一统关外,也得给族人一个充份的理由才能动手。
现在他的这番话冠冕堂皇,整个在座的众人情绪十分高昂,纷纷起一振臂高喊道:“可汗英明”、“可汗仁慈”!
那群格格进入藏宝库内当然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宝库密道内的守卫早就放开一条安全而顺畅的通道让格格轻松的通过。
那群是自己一个人单独下来,这就更没有顾虑了。
不知年呵呵笑着在秘道的底端一把抱住那群,疼爱的摸着她的头道:“小丫头,还记得来看老爷爷?”
这位神秘而题尖的超级高手一生中自负自傲,但就是对三个人折服──对奴尔哈赤忠心、对那群疼爱、对他的兄长不老翁敬重。
除此之外,普天下没有人在他的眼里!
那群咯咯一笑,搂着不知年的脖子道:“人家这三年到中原去了,好忙的。最近才回来的嘛──”不知年哈哈大笑,由那群扶着手臂踏阶而下到腹地的一处桌椅坐下。
这地底腹地四周环绕了九洞三层,总共是二十七个分门别类各有不同归属的珍宝异物储放。
“小丫头,你到中原去见识了如何?”不知年含笑问道。
“那个地方很大,人也很多。”
那群想了一想,道:“比关外更适合生存的地方!”
不知年点了点头,道:“不错,中原的确是比关外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更适合生存!”
他笑了一笑“另外呢,你在那边一定搞得天翻地覆吧?”
那群咯咯笑着,回道:“我用了一个假名字!”
“叫甚么?”
“万香君!”那群得意的道:“现在那些中原武林人物听到这名字的,不是咬牙切齿就是手脚发软!”
“好!”不知年拍掌大笑:“不愧是我抱长大的,也不愧是可汗的女儿,真的是做出一番大事来了。”
那群嘻嘻一笑,道:“老爷爷我想研究一本书,你可不可以指导我?”
“当然可以!”不知年笑道:“甚么书?”
“西归秘笈!”那群回道。
“这本书?”不知年翻眼想了一下,促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笑道:“那个中原魔教对这本书也很有兴趣是不是?”
“是!”那群用力点头,咯咯笑道:“因为魔教的武功东临绝学的克制法都在这本秘笈内。如果学会了,魔教的武功根本就是废物。”
“他们的武功本来就是废物!”
不知年傲然一昂首,接道:“不过,那个阳东临也可算是个人物──他是我镇守这里五十年来功夫最像样的一个!”
他一顿,看向那群道:“你跟他们结下梁子?”
“好玩呀!”那群吃吃笑道:“你到底答不答应教人家吗?”
不知年呵呵笑道:“你这小丫头求情,我还会不教的吗?不过他顿了一顿,看着那群上下打量了片刻道:“小丫头你这么聪明,还要老爷爷指导你甚么?”
那群格格咭的笑没有回答。
不知年翻了翻眼,道:“是不是要我帮你动‘手脚’?”
那群娇笑的一把抱住不知年直笑嚷着道:“老爷爷最聪明了!”
八里罕城南不到五十的地方有一处叫皇姑屯的地方。这里,算是个不小的市集。
日斜西山,无明破和尚朝众人道:“我们今晚就住宿在前方的皇姑屯,奴尔哈赤的通已先一步到了那边!”
这些掌门们纷纷点头道:“一切就听凭小师父的安排。”
对他们而言,在一日之内能从死地重生回复自由,而且可以受前往武学圣地清心谷,那真是如梦似幻的事。
这些大老爷能充份合作,当然是令无明破和尚他们嘘一回气。个个是前辈,位位比老大,一路上能平安无事没少半个的到清心谷最好。
无明破和尚正边想边领路往任姑屯镇前行,蓦地是前方来了一行人。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跋涉了好长的路!
这些人都相当狼狈,低着头有气无力的样子。
无明破和尚正为之一皱眉,身旁的周墙却呼叫道:“爹──爹是你吗?”
在对方的人群中,赫然有失踪已久的周松天!
这下不仅是周墙激动,就是无明破和尚和骆家兄弟也十分谄异的纷纷出声叫道:“的确是周世伯!”
周松天这时也急步嗔踬的走出人群,当下骆家兄弟疾快往前扶住,道:“周世伯。这是怎么一回事?”
话声才停,便觉得腰部震麻全身穴脉为之一滞。
他们是背对着无明破和尚和周墙,所以破和尚也没注意的往前跟来,蓦地,周松天大喝一声一掌拍出!
“青城飞虎”周松天的“虎掌十八击”可是鼎鼎有名的绝学,无明破和尚在无备之下只觉胸口剧烈一震,立即运起身上罡气想抗,却已晚了一步!
周松天正欲向前再加一掌周墙惊叫着奋身阻挡在前骇异道:“爹──你这是在做甚么?”
这时,那一群“狼狈”的路客已纷纷朝二十七名掌门动手。只见他们用一种特殊的布罩捂住鼻子,同时手上扔出冒着了五彩烟的瓶罐!
这种烟雾十分的呛鼻,而且具有极大威力的迷醉效果。偏偏,这二十七名掌门的某些穴道事先都封闭住以免身上的毒物流转全身百脉。
当时的想法是:“如果遇上危急情况以我们的修为立即可以解开来应付。”
更何况,他们有四名高手随行,有可汗通照顾。
按理,这是一次安全而快的“旅游”!
但是他们估计错了。
危险不是来自女真,而是来自中原的魔教。
在这短短的弹指间,二十七名掌门已是纷纷颓倒!
骆家兄弟也倒了下去,睁大了眼睛却不知说甚么好。周墙则死命的抱住她的父亲,好让破和尚有一线生机!
无明破和尚抢得一匹马拼命的奔逃。
丢了二十七名掌门的大事一定要传回八里罕城。
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周松天的身份,更不明白他为甚么这么做。
但是他知道,如果二十七名掌门放回了中原会有多可怕的后果。
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