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高天禄没有再问下去,摆手道:“你一旁暂时退下。”
崔义非常顺从地退过一旁。
高天禄目光转回龙玉波的面上。
龙玉波实时说道:“我方才的话,大人都已经听到了?”
高天禄颔首。
龙玉波接道:“现在我与一般人并无不同,已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
高天禄道:“这又如何?”
龙玉波道:“当然必须依赖法律保障,就像一般人一样。”
高天禄道:“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龙玉波又道:“大人对于我当然亦是一视同仁。”
高天禄道:“这个当然。”
龙玉波道:“也就是说这件事大人一定主持公道的了。”
高天禄道:“一定。”
他淡淡接道:“本官为官十年,不管是对事抑或对人向来都必定秉公办理。”
龙玉波道:“我这就放心了。”
高天禄道:“你尽管放心。”
龙玉波随即问道:“如此大人目前准备怎样处置常护花?”
高天禄沉吟起来。
龙玉波又道:“大人是否认为常护花并不值得怀疑?”
高天禄道:“不错。”
龙玉波道:“什么理由?”
高天禄道:“我相信不会看错人。”
龙玉波道:“大人难道就只凭自己的观感处置这件案。”
高天禄道:“非也。”
龙玉波冷笑接道:“依我看,大人还是将常护花扣押起来的好,好象这样一个嫌疑犯,如果不将之扣押起来,大人的公正之名只怕就此嘿嘿!”
杨迅一旁亦帮腔道:“大人对于这件事的确要认真考虑。”
高天禄一再沉吟。
常护花在旁边突然插口说道:“龙兄似乎一定要我尝尝坐牢的滋味?”
龙玉波冷笑道:“这种滋味常兄早已习惯。”
常护花道:“相反,完全陌生。”
龙玉波大笑,道:“我几乎忘记了常兄是怎样本领,好象常兄那样本领的大贼,即使案发了,又有哪一处官府能够绳之于法?”
常护花没有说话。
龙玉波道:“这次只怕不会例外!”
常护花忽地一笑;道:“是非黑白始终有清楚明白一日,常某人自问清白,坐牢就坐牢去。”
这句话出口,所有人都为之一怔。
常护花笑接道:“反正我老早已经准备找一个机会,尝尝坐牢的滋味。”
高天禄道:“常兄”
常护花道:“高兄不必替我费心。”
他仰天吁了一口气,道:“何况监牢总比一般的地方清静,我现在也实在需要一个非常清静的地方歇下来好好地想想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龙玉波立时曲肘一撞杨迅,道:“总捕头还等什么?”
杨迅一怔,动口而出一声:“来人呀,锁起来!”
姚坤、传标身上都带着锁镣,也听得非常清楚,却仍然木偶一样站在那里。
杨迅话出口才知道那一句是什么话,不过话已出口,要收也收不回来。
他惟有硬着头皮,盯一眼傅标、姚坤,再一声呼喝,道:“你们干什么呆在那里,还不将他锁起来。”
姚坤一脸的尴尬之色,脚步举起又放下,傅标却已呛啷抖出腰间缠着的锁镣。
他与常护花之间到底没有什么交情,并不像姚坤。
常护花望着那条锁镣,面上仍然有笑容,道:“怎么?还要用到这种东西?”
傅标陪笑道:“总捕头这样吩咐,我们做下属的只有这样做。”
龙玉波插口一句道:“刑具代表的就是王法,你若不是将手伸出来,就真的目无王法的了。”
常护花一笑将手伸出。
对于这些事情他似乎完全都不在乎。
傅标随即两步上前,第三步方跨出,就给高天禄喝住:“且慢!”
博标当然立即收住脚步。
高天禄接道:“常大侠是什么人,答应了我们,就绝不会反悔,也不会半途开溜,人家既然是这样合作,你们怎么还给人家添这些麻烦。”
傅标瞟一眼杨迅,垂下头。
杨迅亦将头垂下,衲衲道:“这个是规矩。”
高天禄道:“什么规矩?天大的事情都有我来承担。”
他的话声一沉又道:“有我在这里,怎轮到你作主,拙!都给我退下,退下!”
杨迅慌忙退下去,傅标更就不用说。
高天禄回对常护花道:“常兄即使不进牢也不要紧。”
常护花道:“还是进好。”
高天禄道:“只怕委屈了常兄。”
常护花道:“高兄好象已经肯定我与事情完全没有关系。”
高天禄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
常护花笑笑,道:“不过正如龙兄说的,目前嫌疑最重的人就是我,好象我这样一个嫌疑犯,不关进大牢怎成。”
高天禄见他笑得开心,不禁叹息道:“听你的口气,,你好象非常高兴坐牢。”
常护花道:“现在高兴。”
高天禄道:“我为官十年,高兴坐牢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常护花道:“我有一位朋友曾经这样说,无论是什么坏事情抑或什么坏地方,不懂,不去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只能说见识浅薄。有过经验而又不再做,才算得本领。”
他一笑接道:“我正好从来都没有过坐牢的经验。”
高天禄道:“所以你就趁这个机会来吸取经验?”
常护花颔首。
高天禄立即摇头道:“你那朋友一定是一个年青人。”
常护花道:“何以见得?”
高天禄道:“只有入世未深的年青人才会那样说话。”
常护花道:“哦?”高天禄道:“因为也只有入世未深的年青人才不知道有些事情,有些地方,不必多做,不必多去,一次就足够痛苦一生及后侮一生了。”
常护花道:“我应该也这样对他说,当时却没有想起来,只希望现在他已经明白,而又不是因为已经有过了可怕的经验才明白。”
高天禄道:“我却希望你自己先彻底明白。”
常护花道:“坐牢难道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高天禄道:“我也是全无经验,但据我所知,有经验的人出狱之后,都不大愿意再次进去。”
常护花道:“如果牢狱的待遇好一些,相信他们会重新考虑。”
高天禄笑道:“是这样的话,我保管你出牢之后很快又回来。”
常护花道:“哦?”高天禄笑接道:“因为我一定会关照他们好好地侍候你。”
常护花不禁失笑,他笑着举起脚步。
高天禄两步追前,走在常护花身旁,道:“常兄还打算搜查什么地方?”
常护花道:“我现在只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
高天禄心念一动,道:“常兄莫非已经有头绪?”
常护花沉吟不语。
高天禄追问道:“到底发现什么?”
常护花沉吟半晌,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你。”
高天禄道:“怎会这样?”
常护花道:“不错,我现在找到了好几条值得怀疑的线索,但仍未能够将头绪抽出来。”
高天禄看着他,一声轻叹,道:“这件案非独诡异,而且复杂,能够找到线索,已经够本领的了。”
他一笑又道:“看来你真的需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地整理一下那些头绪。”
常护花道:“牢狱岂非就是最适当的地方?”
高天禄笑道:“你倒会选择。”
常护花一笑,脚步又继续。
走出了房间,高天禄就一声呼喝道:“传标!”
后面傅标忙应道:“在!”
高天禄道:“来。”
博标上前道:“大人有何吩咐?”
高天禄立时吩咐道:“你先回衙门找几个人将最好的那个牢房打扫干净,再着人在客院那边给龙公子准备一个房间。”
傅标一声“是”方待退下,龙玉波旁边突然道:“这个我以为不必了。”
高天禄道:“为了方便照应,龙公子,还是住在衙门内的好。”
龙玉波道:“珠宝已被窃,我现在一无所有,难道还有人来打我的主意。”
他目光一闪,忽然一声冷笑道:“莫非大人认为我也有嫌疑,留在衙门之内才方便监视。”
高天禄淡淡地道:“龙公子不肯屈就,本官也不会勉强。”
龙玉波道:“是么?”
高天禄没有再理会他,回顾傅标,一挥手,道:“快去!”
博标应声马一样奔了出去。
崔义实时一呆,上前道:“大人”
高天禄回头道:“你还有什么事?”
崔义道:“小人没有事,只是想知道,大人还有什么要吩咐?”
高天禄道:“目前就只有一件事。”
崔义欠身道:“大人请吩咐。”
高天禄道:“送我们到门外。”
崔义道:“这个大人不吩咐,小人也当做。”
高天禄道:“除了这件事之外,目前暂时就没有你的事了,不过你平日还是多留在聚宝斋之内的好,因为本官随时都会传你去问话。”
崔义道:“小人除了偶然外出走走之外,其它的时间一直都是留在家中,大人现在这样吩咐了,小人从现在开始,一步也不出家门就是。”
高天禄道:“能够这样合作,当然就是最好,破案之后,自然还你自由。”
崔义道:“大人言重。”
高天禄挥手打断崔义说话,道:“引路。”
崔义一声:“是!”走在前面。
即使没有他,常护花,其至姚坤亦知道如何离开。
经过这几天反复搜查,对于聚宝斋这个地方,他们两个已了如指掌。
傅标对于这个地方也不算陌生了,最低限度也已进出好几次。
可是他反而走回头路。
常护花他们才走出内院,便看见傅标从那边花径转出,向他们走过来。
杨迅的眼睛也算厉害,第一个叫了起来:“那个不是傅标?”
高天禄道:“正是傅标。”
姚坤一旁接上口,道:“怎么他走回来,难道他竟也不知道怎样离开?”
高天禄道:“没有这个道理”
常护花突然截断了高天禄的说话,道:“他不是迷了路走回来。”
高天禄道:“然则”
常护花又打断了他的话,道:“他是带人来见我们。”
在傅标后面的确是跟着两个女孩子。
她们从容转出了花径,人还未走近,笑声已来了。
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
她们都是年轻而美丽,美丽如春花,笑起来更有如春花开放。
对她们崔义并不陌生,常护花更不用见面,就只听笑声已知道来的是她们。
她们就是万花山庄那两个花奴,常护花那两个侍女小挑和小杏。
──她们怎会走来聚宝斋?
常护花的眼瞳中一抹疑惑之色。
小杏笑着老远就娇声叫道:“庄主,我们都来了。”
高天禄听在耳中,不由奇怪道:“她们跟谁说话?”
常护花回答道:“跟我。”
高天禄一愕道:“她们是什么人?”
常护花道:“我的两个朋友。”
龙玉波一旁即道:“这所谓朋友,也就是同党!”
常护花没有理会。
他双眉锁在一起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龙玉波还有话,道:“我早就说过,他是有同党的了。”
杨迅插口道:“这只是两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
龙玉波大笑,道:“她们如果是弱不禁风,总捕头只怕是风吹得起了。”
杨迅板起脸,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龙玉波不答反问道:“总捕头可知道江湖上有所谓“横江一窝女黄蜂””
杨迅道:“据我所知,那是很厉害的一群女贼。”
龙玉波道:“她们也就是“横江一窝女黄蜂”之中的两只恶蜂。”
杨迅道:“这看来不像。”
龙玉波道:“你如果不相信,不妨去试她们的武功。”
杨迅道:“这”龙玉波冷笑接道:“去试试无妨,不过你必需当心,莫给她们叮上一口,否则你这条命就完了。”
杨迅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胸膛仍挺得老高。
龙玉波信口吟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杨迅听着又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龙玉波又道:“她们两个既是黄蜂,又是妇人,如果你完全没有把握,我以为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杨迅一动也不动,高挺的胸膛不觉已内缩。
龙玉波跟着问道:“好象这样的两个同党,你以为能否搬空那个石室的金银珠宝?”
杨迅没有回答。
因为那两个女黄蜂已来到。
她们本来是在傅标后面,可是一见常护花,脚步便快了。
常护花一直等到她们来到面前,才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里来?”
小桃、小杏一怔,异口同声道:“庄主不曾派人通知我们尽快赶来帮忙?”
常护花一怔道:“没有这种事。”
龙玉波冷笑一声,插口道:“到这个地步,常兄就是否认也没有用的了。”
他不等常护花分辨,跟着问小桃、小杏道:“常庄主派去的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们,他是要你们赶去帮忙什么?”
小桃脱口道:“搬走一些东西,却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东西嗯!”她话刚出口,才注意问她话的人,一看见龙玉波的样子,当场就心寒了出来“嗯”
一声,忙躲到小杏的后面。
女孩子的胆子本来就比较小。
小杏这时候也已看清楚龙玉波,她的胆子似乎比小桃大,并没有躲避,一张脸却已青了。
她青着脸道:“你是什么东西?”
她居然还懂得说话,这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变得多么难听。
龙玉波奇怪地盯着她,道:“我不是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人。”
小杏道:“不是鬼?”
龙玉波微喟道:“不是。”
小杏这才松过一口气。
龙玉波接道:“你的胆子倒不小。”
小杏道:“本来就不小。”
龙玉波道:“很多女孩子看见我躲避都犹恐不及。”
小杏尚未回答,小桃突然从她的后面伸头出来,道:“她并不是不想躲避,只是我在后面紧抓着她,不让她躲避。”
龙玉波奇怪道:“为什么不让她躲避?”
小桃道:“因为如果她也躲,我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才好。”
龙玉波不禁失笑,大笑。
笑声说不出的苍凉。
小桃亦笑道:“不过我在后面抓着她,对她也不全无好处。”
龙玉波笑声一顿,道:“哦?”小桃解释道:“其实她的一只脚就已经发软,若不是我在后面抓着,她早就已经摔在地上”
她显然还有话说,但尚未接上,已给小杏喝住了。
小杏顿足娇喝道:“你再说,准给你好看!”
她的两条脚必已经恢复了气力,只顿得地下震天价响。
小桃伸了伸舌头,一个字都不敢再出口。
这样看,小杏平日生气起来必定很厉害。
龙玉波奇怪地道:“你们现在怎又好象一点也都不害怕了。”
小桃又开口,道:“知道你不过是一个人,我们当然就不再害怕了。”
龙玉波笑道:“你的胆子,原来并不小。”
小桃道:“胆子小的人根本不能够在江湖上闯荡。”
龙玉波接道:“据我所知道,你们本是横江一窝女黄蜂之中的两只恶蜂!”
小桃一板脸,道:“你知道最好。”
龙玉波道:“我还知道的你们非独武功高强,还有一身气力,尤其是小桃姑踉,简直比景阳岗打虎的武松还要厉害,当年一脚将终南山那条吊睛白额虎踢下山。”
小桃诧异道:“这件事你也知道!”
龙玉波道:“终南山附近的人到现在仍然时常把这件事挂在嘴边。”
小桃道:“你住在终南山附近?”
龙玉波道:“不是。”
他咧嘴一笑,接说道:“我还从来没有到过终南,不过上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在我的身旁恰好有一位来自终南山的朋友。”
小桃偏头盯着他,道:“到现在我却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龙玉波道:“我姓龙,名玉波,江湖上的明友大都是叫我龙三公子。”
“你就是龙三公子?”
小桃一脸的疑惑之色。
龙玉波轻抚丑恶的脸庞微喟道:“一个人的脸庞想不到原来真的这么重要。”
小桃试探着问道:“你的脸庞怎会变成这样子?”
龙玉波道:“这件要你那位庄主巳经非常清楚,无须我累赘。”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桃、小杏两眼,笑接道:“你们无疑都是常护花的得力助手,只可惜来的已经不是时候,那些东西他已经另外找人搬走了。”
小桃、小杏不由都望着常护花。
常护花轻叹一声,道:“到底是什么人通知你们赶来的?”
小杏道:“是驿站的人。”
常护花道:“信件还是口讯。”
小杏道:“口讯。”
常护花道:“你们这就相信了?”
小杏道:“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
常护花道:“哦?”小杏道:“因为那人的确是驿站的人,平日也会给我们送来信件。”
常护花道:“是谁叫他带的口讯?”
小杏道:“是庄主。”
常护花一愕,道:“哦。”
小桃接口道:“庄主亲口吩咐他,而且还给了他十两银子。”
常护花道:“他真的见过我?”
小杏道:“难道不是?”
常护花点头。
小杏奇怪道:“他已经见过庄主几次,怎会认错人?”
常护花无言。
他随即发觉,其它的人目光都已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每一对眼瞳之中都充满了疑惑。
他不禁苦笑,也只有苦笑。
高天禄目光实时一转,落在傅标的面上,道:“人既然带到,这儿就没有你的事了,快回去!”
傅标一声“是!”转身奔出去。
转身的一-那,他仍然怀疑地盯一眼常护花。
常护花都看在眼内,苦笑道:“我这个牢看来是坐定的了。”
龙玉波、杨迅一齐冷笑。
小杏小桃吃惊地望着常护花,差不多同时脱口,道:“庄主”
常护花截口道:“聚宝斋失去了一大批珠宝,嫌疑最重的就是我,你们这一来,我更就无法分辨,非坐牢不可。”
小杏道:“但是庄主并没有盗去那些珠宝。”
杨迅马上插口道:“你们怎知道?”
小杏道:“那些珠宝如果是我们庄主盗去,他一定承认。”
杨迅笑道:“我做了这么多年捕头,抓住的盗贼就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一个盗贼被找抓住的时候,几乎都矢口否认所做过的事情。”
小杏瞟着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迅道:“杨迅,这地方总捕头。”
小杏道:“我还以为你是杜笑天。”
杨迅道:“你认识杜笑天?”
小杏道:“不认识,只是听过他的名字,我也就只知道这附近一带最出色的一个捕头就是杜笑天。”
杨迅闷哼一声。小杏接道:“如果你就是杜笑天,你的说话我或许会考虑一下,只可惜你不是。”
杨迅道:“我也很可惜。”
小杏道:“你可惜什么?”
杨迅道:“怀疑他的不止我一人。”
小杏目光一扫众人,道:“你们难道全都怀疑我们的庄主?”
杨迅抢着回道:“你现在知道一些不迟。”
小杏忽一笑,道:“胡涂虫本来就多得很。”
杨迅板起脸,道:“你蔑视公人,该当何罪。”
小杏居然还笑得出来,道:“你难道承认自己是胡涂虫?”
杨迅闭上嘴巴。
小杏笑接道:“如果是我们庄主偷去,他又承认的话。怎会还站在这里,让你们抓入监牢?”
杨迅道:“你不知他突然想尝试一下坐牢的滋味?”
小杏奇怪地望着常护花,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常护花点头。
小杏苦笑道:“坐牢的滋味听说并不怎样好。”
常护花笑顾高天禄道:“我也听说过,可是这位高大人已吩咐了属下将地方打扫干净,好好侍候我。”
小杏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