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占了很大的一个地位。
此地,是什么所在,他无法摸得清楚,留连的向这座石洞看了最后一眼,翻山越岭而去。
在丛山峻岭之中奔了数天,一日忽见山峰之下,有两个条娇小女人身影向他这方奔来,身法快绝。
白旭云一怔地再定神看去,见那前面女肋下挟着一个人,他心头一动,赶紧伏身在崖石后,举目偷看。
眨眼,两个女人已来到近身,白旭云一看,前面那女人肋下挟着的赫然是半年不见的幽谷兰冷晨清。
他不禁呆了一呆,双眼转到后面那少女身上,又是一怔,原来那少女是徐翠亭。
他一见冷晨清被擒,正想纵身而出,忽听后面的徐翠亭一面奔窜,一面说道:
“师父,我们停下,将枣红骝唤来吧!”
白旭云听徐翠亭唤前面那女人为师父,顿时想到那女人大概就是在伪“紫泉古台”呆了数十年的东方瑶群师父。果然被东方瑶群猜到,徐翠亭已经投入她门下。
徐翠亭功夫了得,她的师父更是绝高。他虽知道自己功力不弱,但还不敢现身尝试。
徐翠亭及她师父已停身下来,徐翠亭撮嘴长啸数声,白旭云知道她在呼唤枣红骝。
啸声停后,许久没见枣红骝影子。
徐翠亭眉头一皱,向她师父道:
“这畜牲不知怎地竟不听我指挥,真可恶,师父你老人家在此地等一等,我去找来。”
原来枣红骝是个通灵之物,根本就不听徐翠亭的使唤。
在徐翠亭走后,白旭云这才向她师父看去。见她师父不过是一个三十来岁,绝色少妇,秦目蛾眉,美艳已极。
白旭云十分焦急,应如何将冷晨清救下呢?若是现身硬闯,是否能敌得这个女人?
那美艳女人,将冷晨清放在地上,左等右等不见徐翠亭转来,不由有点焦急起来,似感无聊,俯身将冷晨清穴道解开。
冷晨清穴道一被解开,人就坐了起来。此时,她如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梨花,楚楚可怜。
她轻理了一下散乱的鬓发,拂了拂身上的尘土,这才举起一对令人怜爱的双眼,向那娇艳的女人看去。这一看,不禁一愕,她被那女人的艳美所震惊。
半晌,她呐呐地道:
“你又是谁呀!将我捉来干什么?”
那艳美女人见她天真无邪,心头一乐,浅淡一笑,道:
“我吗?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我叫公孙一锦。”
白旭云在暗处听来,却不知道这公孙一锦是什么来头,在江湖也未听人说起。
冷晨清的天真未凿性格向来是散淡的,无论任何紧张危急境地,都是无忧无虑。
不知怎地听了这艳美女人报出姓名后,身子一颤抖,神色微变,抬起俊目望着她。
公孙一锦见状不解,笑着问道:
“别愕着,你年纪轻,当然不认识我。”
她会错了意思,以为冷晨清不认识她而愣着。
冷晨清点点头,恢复了常态,道:
“我虽不认识你,但猜想你定是结命草公孙老前辈了?”
公孙一锦甚觉惊讶,看这女娃不过十六七岁,而竟然知道她的名号,何况三十年来,她甚少在江湖上行走。
说起来,并不令人奇怪,因为冷晨清的母亲金羽茑过去在江湖上亦是个有名的人物,在冷常君小的时候,对于江湖掌故各门各派及有名头的黑白两道,无不一一谈给她听。冷晨清天资聪慧,记性又好,凡是她母亲所谈,都能记在脑海里,故公孙一锦一报出名号,她就知道她是谁了。
结命草公孙一锦三十年前却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为人狠毒异常,素为正道上人所恶。
她见冷晨清聪明伶俐,对她倒有几分欢喜,妖靥上现出和悦之色,伏在暗处的白旭云对于冷晨清这么一个天真未凿,一点江湖经验没有的姑娘,却对江湖上的事故懂得这么多,也感到惊异。
冷晨清见结命草公孙-一锦愕然神态,乃道:
“这有什么奇怪,我虽然年纪小,你老的名头却大啊!不但我知道,就是三岁小孩也知道。”
这几句话,说得公孙一锦喜得心花怒放。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一当面被人奉承,她那得不开心。
她面带笑容,问道:
“你小姑娘多大了,父亲哩,师父是谁?”
冷晨清叹了口气,神色黯然地道:
“我十七岁啦,没有师父,母亲教我一点武功,父亲早已死啦!”
她支唔地没有出母亲名号,因为她知道母亲过去在江湖难免不结下仇敌。
她又接着道:
“我叫冷晨清,也有个名号人称幽谷兰。老前辈按说年纪不小吧,怎么看来这样年轻哩?”
结命草公孙一锦笑了笑道:
“内功练到上乘,能永保青春,你愿不愿向我学。”
她被冷晨清的资质聪慧所感动,竟想收她为徒了。冷晨清是个非常明大义的女孩子。过去曾听母亲说过,这女魔不是正道中人,哪愿去拜她为师?当下心头一转,甜甜的一笑道:
“不,我不是个练武的材料,谢谢您的好意。你把我捉来,到底为什么呀?我们无冤无仇的。”
公孙一锦不乐的望了她一眼,心说好不识抬举的东西,我结命草公孙一锦当你师父,还辱没了你不成,哼,不给点厉害你看,还不知我是何人物。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悦地道:
“适才同你一道的那个少年,你们是什么关系?”
冷晨清似醒悟的“哦”了一声,道:
“原来你同我白哥哥是仇敌呀?敢情好,你对付不了他却来欺负我,嗯!好不害羞,告诉你,我白哥哥名叫白旭云外号人称傲面君子。我们是好朋友。他的本领大得很,你绝不是他的对手,他会找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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