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云终于沉不住气,不加思考,拿出绢本,翻开一看,前面是练内功口诀,较他在中倏山所学要深奥得多。后面是剑、掌、轻功,均是诡谲无伦。
他那敢多耽误时间,立即先练内功口诀,将内功口诀练熟后,接着练剑掌拳轻功。
他本极灵慧的人,武功自经中倏山异人指点后本来绝高,三日内便将各功完全学会,只是火候不到而已。
到了第三天,他遵从东方瑶群的指点,跃上小石碑上预备离开。
在他刚纵上石碑,心头忽涌上一个念头。暗忖:这天玄上人“紫泉古台”在这“紫泉古台”
之内,三百年来害得百十武功高手丧命此地,日后还不知道多少人继续来此地送命。而且这秘笈万一落于邪道之手,更令武林造成一番浩劫,我不如将这秘笈取去为妙。
想到这里,又纵下小石碑,将“紫泉秘笈”揣于怀中,这才纵上石碑,按石球,向上升去。
升到上面,穿屋而过,上面却是个五尺宽大石亭,亭外四周,是高于云霄的山峰,原来,他已置身在“紫泉古台”以外了。
他在“紫泉古台”中待三四天,没见天日,这一窜出,抬头风皓月当空,繁星满天,不禁胸怀一畅。
他轻轻地跳下石碑,一落地,石碑即向下堕,上面缓缓降下个另一块石碑,将那洞口盖上。
白旭云不禁摇头,这“紫泉古台”构造之神奇精巧,可夺天地造化。
他正敬佩之余,一眼看见石碑上四个大字,是用手指所刻划,笔调雄伟,如龙飞凤舞。
那四个大字是“唯我第一”
下面署名为万流教主。
这一下,可把白旭云弄糊涂了,他再抬眼看去,旁边又有一行手指刻书的小字:
“紫泉古台,伪造诳人,残害生命,有干天神。”
下面署名赫然是:天玄上人。
傲面君子白旭云见了那一行小字,沉思半晌豁然明白了,这座“紫泉古台”原不是天玄上人所造,而是万流教主建立以蒙骗武林。但万流教主,竭尽心力来建造这一座巧夺天工的伪“紫泉古台”并将自己各种绝功留传在内,此举用意何在?
他无暇多想,不敢多耽延下去,向四周一打量“叟”地一声向北窜下这座伪“紫泉古台”
山峰叠起,层峰耸翠。
此地,就一片的山峰与森林,白旭云恐怕被“紫泉古台”中人追来,慌不择路,向山谷中急奔。他的枣红骝及桃木剑均落入徐翠亭之手,令他无不万分惋惜。
奔窜了大半天,已是日正中天时候,天意之间,被他窜到一个极其隐秘洞穴之前,停下身下,心想此地倒是个练功的最好所在。万流教主的“紫泉古台”秘笈,玄奥无比,不失为武功上上之学,我何不就在此地练一个时间。
在那座伪“紫泉古台”“天”层中,他一见那座道装神像,便有疑惑。但他成万未料到那个神像,便是三百年前同天玄上人并驾齐驱的万流教主,更未想到这座“紫泉古台”是由万流教主所伪造。
究竟万流教主是正是邪,三百年倒未听人有贬责的地方,只是指他的武功是走的偏激路子,亦即是多事之徒所诽谤的旁门左道。
白旭云对这位一代出类拔尖三百年的奇绝高人,生出无限的敬佩。他虽觉得万流教主所创各种武功有点偏激,可全是绝世武学。武功不分正邪,修为自在人心,他倒认为没有什么不对,何况万流同宗,武功根本就没有什么正邪之分。
因此,他下定决心,就在此地练习一个时间,然后去寻仇人以报师恨。此时,他对幽谷兰冷常君不无有点难以忘怀,但想到这个蒙面女郎及神拳铁臂已前去救援,此时自己赶去,已然是来不及,日后会着,再行解释一番便了。
心意一定,便将洞穴打扫清洁,安顿下来。这个洞穴又隐蔽又清爽,倒是个修练武功的一个最好所在。
他打了放多野兽飞鸟,充作粮食,并采了甚多野果,足可作三个月之用。
他开始安心修练下去。
山中无岁月,日子飞也似的。转眼三个月过去。白旭云对万流教主所留传的各种绝功,均已练得七成火候。因他本就是天赋异秉,又加之从中倏山儒释道三异人处练了三个月异功,功力已有十分基础,因此目前进境很快。
三个月前,单凭从中倏儒释道处实习三个月武功,便将闻名天下的武林三义压倒。在三个月后的今天,他的功力更不知高得如何程度。
他拿中倏儒释道的武功与目前的他来相比,自己似感觉已不在他三人之下。不过,他感到有点奇怪,中倏儒释道所传他的武功,虽同万流教主秘笈所载极其相近,但诡谲怪异之处,却不及十分之一二,换句话说中倏儒释道只学得万流教主武功十分之一二。
白旭云暗忖,东方瑶群的师父,居于“紫泉古台”数十年,也练了不少的武功。徐翠亭也是被东方瑶群的师父收为门徒,从徐翠亭的功夫看来,那她的师父定也了得,恐怕也不在中倏儒释道之下。
万流教主全部武功,都记载在这本秘笈中,东方瑶群的师父,既未寻到伪“紫泉古台”
“天”层得看这本秘笈,那她的武功又是从何学得?
东方瑶群的师父同中倏儒释道有无关联?中倏儒释道自称为万流教主的传人,那么东方瑶群的师父是否也是万流教主的传人?如果她不是万流教主的传人,她又如何进入这座伪“紫泉古台”?
数月来,白旭云对这些问题,反覆思索,不得其解。
他现时已将秘笈各种武功学成,他本想将那秘笈毁去,但他又想到这是万流教主的毕生心血,不忍心毁去,乃揣于怀中收藏起来。
他怀中尚有百变鬼影门幻真赠送他的千幻变影录及易容丹一瓶。一见这两样东西,又想起那个洗心向善可怜的老人来,不知他在吕梁山已否同神拳铁臂会过面,解除误会否?
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连一柄剑都没有,他对桃木剑的失去,心头不无惋惜,这一柄神物利器,但一回想,又焉知是福是祸哩?江湖上正被桃木剑闹得天翻地覆吗?
他此时身边没有那一柄桃木剑,倒可免除许多麻烦了。倒是他对那匹枣红骝却难以释怀。
这匹宝马,是蒙面的神秘女郎所赠,他对那个神秘女郎,虽未得见她的真面,也不知道她的来历,总觉得那女郎在他心中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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