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神拳铁臂佟浩,拔起龙头钢拐,正要返身而去,想起什么的向白旭云道:
“你昨夜到我洞穴,原来是报仇来的。所幸我没有伤你,我一掌将你击昏后,放在松林外,才让你的同伴挟走,”
说着,一眼看见大殿地面足印,先是一愕,继而冷笑一声,道:“这是适才那老儿留下来的吗?你们可懂?”
冷晨清道:“是适才那位佟老前辈留下来的。晚辈看来,大概是天玄上人的颠倒七星步绝学,不知猜想可对?”老人面现惊讶之色,急问:“这颠倒七星步,武林人懂得寥寥无几,你娃娃年纪轻轻,居然识得,你是何人门下?”
冷晨清来吕梁山,本是投奔神拳铁臂。后因正邪未分,又发现两个,谁真谁假又难弄清。
因此将投师之意,暂时打消,于是也不愿意将自己身分说出。
这一来,反而替她自己多找来一番周折。
她虽无江湖阅历,但人却十分聪明,心头一转,乃答道:
“晚辈未曾投师,只从家母学了一点武功,那能真行,因此我乱猜想为七星步了。但这些脚印,又如此的颠倒零乱,我又想起也许是天玄老人的颠倒七星步。”
神拳铁臂并未深问她的身世,见她慎谨聪明可爱,心头一乐,乃道:
“你这娃娃聪明秀丽,是个可造之材”
他转过头朝着白旭云道:
“你这男娃儿资质绝佳,禀性正直。你们两人既找上我神拳铁臂佟重,我也一并成全你们。”
说着,只见他身形一晃,人如行云流水,在青石板上歪歪倒倒的来回走了几圈,才停下原形。
原形一停,面对着白旭云喝道:
“适才那个老人,即是你杀师仇人,信不信由你!”
声落,眼前一花,人影已杳。
二人愕然半晌无语。
好一阵,冷晨清才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如此看来,果真有两个神拳铁臂了。到底谁真谁假,实在难以判别。”
白旭云仍不失他傲然之态,冷笑一声,道:
“你能说两上老贼不是二而一,一而二吗?”
冷晨清暗忖:知道这不是一时可以同白旭云争辩出结果来的。他的话,也不无道理,说不定佟老前辈故弄玄虚哩!
她没有再开口,将眼光移在地面上。只见地面上原有的足印之中,又多了许多足尖痕迹,深约半寸,显明已极。
她看了半晌,慢道:
“你可看出那些足尖痕迹的个头吗”
说了一半,忽又想起的惊叫道:
“莫非佟老前辈,连天玄上人的颠倒七星北斗步法也懂了?我们何幸,竟得此百年难得的奇遇!
看来,两个佟老前辈,都是武林中奇人”
按说白旭云与冷晨清二人昨夜实都在同一时间进入了洞穴,会见了一个神拳铁臂。但事实上,他们是进的二个左右相邻的洞穴,会见的当然是二个面容极相似的神拳铁臂。至于为什么会出现二个神拳铁臂的因由,及谁真谁假留待以后交待。
冷晨清说了一半一转眼,见白旭云态度冷漠,于是将下面的话顿住。
白旭云道:
“任他什么绝学,师仇未弄清楚,我不会去学,你一人去练习好了!”
冷晨清道:
“无论谁是你的仇人,这种旷古绝今的奇功,学来对你无损。江湖还有蓄意偷学别派武功的,我们虽不屑去为,但这是人家自愿传给我们,何乐而不为?”
白旭云只是性情冷傲一点,并不是个不于情理的人,终于被冷晨清说服。
二人即开始练习颠倒七星北半步法,二人均赋异禀,三天过去,已将步法学会,只是未到火侯。
他们将地面足迹消灭,白旭云对有两个神拳铁臂看法,始终抱怀疑态度,提议夜间再去踩探一番。
冷晨清当然不愿意违他意思,决定三更行动。
吃过干粮,二人打坐行动,转眼到了三更。白旭云睁眼一看,不见幽谷兰冷晨清人影。
他一怔,急跑出庙外寻找一遍,那有人迹?不由得起慌来。
他又返回庙内,披上破大氅,正准备再去寻找,忽见火旁地面,用火炭写下几个字:
“幽谷兰在幽兰谷。”
他大吃一惊,冷晨清分明被人所掳。那么掳她之人,进入庙内轻易将人掳去,而我一点也没有发觉,此人武功之高可见不是一般。
难道是神拳铁臂所为吗?除了这老贼,谁又知道我们在这破庙呢?
他同冷晨清相处数日,觉得这姑娘聪明慧淑,武功又不弱,二人感情十分融洽,何况彼此生世可怜,他那得不为焦急。
当下披上黑破大氅,手提宝剑,向神拳铁臂居处奔去。
当他奔到松林边,已过五更,天空渐渐现出鱼白色。
穿过松树林,向左转到达悬崖边,他不加考虑地一头钻入洞穴内。
那知洞内静悄悄地没有人迹。
他沮丧地退出洞外,感到十分不解,怎么佟老贼不在此地哩?心不甘的在附近转来转去,忽然醒悟地暗道:
“我怎么这么糊涂,他不是留言,幽谷兰在幽谷兰吗?老贼当然已离开这里迁到幽谷兰去了。
那么幽谷兰又在什么地方呢?吕梁山连绵数百里,我到那里去寻找?”
沉吟半晌,他现出坚毅之色,暗道:就是天涯海角,龙潭虎穴,我也得将她找来,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子!
心意一定,即离开破庙,不管天南地北,逢山越山,遇岭跃岭。但在深山奔窜了两天,一点行迹都没有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