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云冷晨清相互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叹了一口长气。
半晌,白旭云道:
“合二人之力,连老贼衣襟都未破上一片,还报什么仇?而且老贼没还一招,只要他一举手,我们早就血溅当地。师仇不报,何以为人?我将走尽天涯,寻访名师,再作报仇之举,我走了!”
冷晨清忙道:
“要走,我们一道走啊”她话未说完,突然双眼盯在地面眨也不眨!
大殿地面,全是青石铺成。现在青石地面上均印有三分深的足印。
冷晨清家学渊源,对九宫八封五行奇门之学,均经研究。虽然懂得不多不精,但经过她一看,总可以分辨出来。
青石地面上的足印,分明含有奇门变化,可看不出是什么形式,错乱无章。
傲面君子白旭云见她神态,不由一怔,不知她发什么呆。再定神向他打量,却明白了过来。
他冷笑一声,道:
“这有什么稀奇,功力高的人,在石面上踏几个足印,是极平常的事,我恩师也能作得到。”
冷晨清没理会他,仍沉思着。
半晌,喃喃自语道:
“奇怪!既不是九宫,又不是八卦,也不属于五行,这到底是什么步法?”
她转过头向白旭云道:
“这不是平常武功高的人所留下普通足印,你别看轻了,这中间包含着至高之学!”
说到这里,忽想起什么,轻轻“咦”了一声,又喃喃自语道:
“难道这是‘七星步’?但却又这么杂乱颠倒”
白旭云经她这么一讲,也觉得那些足印颇有蹊跷,不再作声了,适才自己没有考虑就开口,这时觉得有点失言难为情了,要知道,他本是个极冷傲孤僻的人。
冷晨清可没去注意他的神色,她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地面足印上。
又过了一阵,她蓦地“啊”了一声,跳了起来,叫道:
“这是颠倒七星步,天玄上人绝学”
白旭云也愕然惊叹,道:
“天玄上人的颠倒七星步?武林中懂得的,听说只有寥寥数人。”
冷晨清道:
“佟老前辈临走时说,留一点纪念给我们,定是这至高无上的步法了。”
白旭云傲然一声冷笑,说:
“这老贼杀死了我师父,又无故示恩惠,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我才不稀罕。”
他的话刚落,蓦地神拳铁臂佟浩又出现在庙门口。
只见他,手持龙头钢拐,长髯飘胸,两眼精光奕奕,注视二人。
幽谷兰冷晨清向前几步,盈盈一礼,道:
“老前辈去而复返,必有所指教?”
神拳铁臂面色一怔,不悦地反问道:
“谁曾来过?”
冷晨清白旭云同是一愕。
佟浩老人见他们神态有异,乃道:
“你们不必惊愕,可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冷晨清回敬地道:
“适才,你老人家曾来破庙,还使晚辈得见奇学!”
老人面色一变,厉声道:
“你说清楚一点,谁来过?”
他这一怒喝,可更将二人弄糊涂了,傲面君子白旭云性情冷傲,又抱师仇之恨,虽明知不敌,口头上却不让人。
当下冷冷地道:
“你乃前辈成名人物,残杀正道,故作神秘,以为这样,就可掩饰你的罪行吗?”
老人龙头钢拐一顿,陷地三尺,白髯无风自动,愤怒已极的喝道:
“我神拳铁臂,三十年前虽然积恶如仇,杀人无数,扪心自问,尚未杀错一人。三十年后,自知杀气太重,隐居吕梁山闭门思过,从未履人江湖一步。你这娃儿说我残杀正道,故作神秘,有何所指?你是谁?是何人门下?”
白旭云不甘示弱,冷冷地道:
“我乃是傲面君子白旭云,我师父三绝剑董斌三月前死于你手,有纸条作证,那还会有假?我师父在武林中,谁不知道是个侠义之士,竟死于你手,不是残杀正道?”
“你适才到破庙,试探我们武功,看有无报仇能力,又留下小技,故示恩惠,你去而复返,又不承认错过,岂不是故作神秘吗?”
老人听完他的话,气得哇哇大叫,道:
“你这娃儿,简直一派胡说,我根本未离开吕梁山一步,从何杀死你师父?你们说适才见过我,该不会认错吧?”
白旭云虽然生性冷傲,但终不失理智,见这老人愤怒惊愕神态,不象装做,心头也有点犯疑。
他举眼向冷晨清望去,冷晨清也正在用疑惑的眼光望着他。
三人相对愕然!半晌未语。
最后,还是冷晨清打破冷场,露出惊奇的眼色,道:
“绝不会错,佟老前辈确实来过,还自报名号同我们交过手,真奇怪了,天下真会有两个神拳铁臂佟老前辈不成?”
这时,老人不只是愤怒,而且还惊讶万分。
冷晨清接着又道:
“如果佟老前辈不自认悔过,更可证明昨夜我们听见两人神拳铁臂不假。”
她就将昨夜同白旭云往探神拳铁臂,及受伤之事说了一遍。此时,白旭云对昨夜发现有两个神拳铁臂之事,也有点相信了。老人沉吟半晌,才怒道:“如此说来,原来是他!
好个魔头,我得马上找他去。”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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