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咱们道上也把‘和尚、道士、女人、小孩、残废’列为‘五忌’,一碰到,不可大意,咱也承认,女人狠毒起来,比咱们男人还要利害
现在,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谈眼前的事吧?”
傅震宇道:“二位有何高见?”
又注目林光华道:“贤弟!你呢?”
林光华道:“我想先听你们的,要多想想。”
连城壁道:“傅兄,我怀疑那位找东方父子麻烦的仁兄是‘金婢脱壳’之计。”
“根据?”傅震宇道“请具体点说。”
连城壁道:“那位仁兄,可能是托词已去扬州,而仍隐身江汉,不过是声东击西,把东方青白玩弄于股掌这上罢了。”
“不对!”傅震宇摇了一下头。
尉迟玉道:“也请傅兄具体一点说。”
傅震宇屈指道:“第一,江湖中人,信义第一,讲究的是一言九鼎”
“可是!”连城壁截口道:“虚虚实实之司,也未尝不可!”
傅震宇笑道:“二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位仁兄并无要东方父子性命的意思,他用不着骗人,二位想想,如他真是要命的舌,他早已把东方兄弟毙了,何必噜苏?”
连城壁点头道:“有理,这位仁兄是要钱不要命,专是敲竹杠?”
“当然!”傅震宇道“另有一层意思,三代之下,无不好名,这位仁兄,大约是想借此机会,扬名立万。”
连城壁道:“不错,傅兄好像深知那位仁兄肺腑似的?只是如果他人去扬州,又怎么能分身用救东方兄弟的独门手法?”
傅震宇道:“他不是在给东方青白柬贴中说明如数收到黄金后,会派人”
“派人?”连城壁道:
“既称独门手法能派人代替么?”
“当然可以!”傅震宇道:
“他点了东方兄弟的偏穴,必有解穴之处,他只要把解穴名称,位置告诉他所派的人,岂非应手而解?”
连城壁道:
“有理,只是,东方青白视钱如命,他岂甘白受损失,恐怕会难为去解救他儿子的人?”
傅震宇笑道:“这位仁兄既有超人之能,必然会想到这点,另有挟制之法。”
“对!”尉迟玉道:“只要一句话,就够东方老财奴老实了。”
连城壁道:“老二,一句什么话?”
“这很简单。”尉迟玉道:“只要告诉东方老财奴,‘当心再来一次’!”
连城壁大笑起来。
傅震宇和林光华也笑了。
他们的一片笑声,却使前面船上的“铁臂金刚”伍震东等五人和后面船上的“独眼龙”涂镇江咬牙发狠!
“独眼龙”满面狞笑,自顾喝着闷酒,自言自语的:“小狗们,让你们高兴吧”
“铁臂金刚”伍震东等五人也在喝酒,却在悄声窍议着。
那另外四个人,两个是“巴山双煞”兄弟俩,老大雷鸣,老二雷震。
还有两个,一是“丧门剑”孔亮。
一是“秃鹰”吕大光。
都是成名多年的黑道凶人。
孔亮阴恻恻地开口道:“真正气死人,咱们可说是阴沟里翻船了”
吕大光摸着秃头道:“孔兄,大江之上,别说丧气话,说不定真会翻了船。”
雷鸣挫牙道:“说也奇怪,凭着咱们那多人手,老头子(指东方青白)
为何俯首束手,听命于人?何况又是几个小狗!”
雷震道:“是么?南宫师爷智谋百出,也是一筹莫展,连史庄主也是太稀松,真叫人肚胀!”
吕大光一剔残眉,道:“依咱看来,老头子和南宫师爷,史庄主他们,并非真个力竭智穷,不过是为了三位公子性命,投鼠忌器罢了,必有安排,咱们急个什么,多喝几罐吧。”
孔亮阴声道:“不是咱灭自己的威风,说句丧气话,这几个小狗的‘活儿’也实在高得出奇,真的‘开片’,凭咱们几个,也实是马尾提豆腐”
雷震瞪眼道:“老孔,你怎么狠不起来了?”
伍震东本是闷声不响,这时,闷闷的道:“好晦气,这几个小狗,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子搞到这多黄的,白的(指金银),咱们八辈子也弄不到!”
雷鸣突然嗳一了声,打着“黑话”道:“并肩子,亮招儿,隔船一朵鲜茉莉”
他是说:“伙计们,快看呀,那边船上有一位漂致的姑娘。”
原来,雷鸣面对蓬窗,可以看到那一面的来往船只。
伍震东等都伸长脖子,向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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