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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笑饮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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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消失了,但我们呢?哪——”一俯身,一探手,转眼间封了萧秋水“哑穴”、“渊液穴”、“京门穴”、“大椎穴”再回头,照板照眼地也点了左丘超然的穴道,那边的柳有孔也点了邓玉函的穴道,接道:

    “眼看你们功力恢复,但又被我们点了穴道,还是不能动、不能打、不能叫、不能生、不能死,哈哈哈哈”笑声一敛,又道:“其实你们怎样都逃不出我们手掌的,就算逃得过这一关,下一关我们帮里的神君出手,你们怎逃得了!哈!哈哈!”

    钟无离扬扬铁杵,又加了一句:“而我们要你们怎样,你们就得怎样,哈哈哈”柳有孔一双怪眼,打量着唐方,眯眼笑道:“尤其是这位如花似雪的大姑娘嘛——”忽见唐方脸色煞白,一双清水分明的眼睛大现杀机,美丽得让人动心中竟隐透俏杀,不禁一噎,竟说不下去,却侧首见萧秋水望来,嘴唇溢血的,显然因怒极而齿噬及唇,以致沾出血来,柳有孔勃然大怒:“好!你这臭小子敢看我不顺眼,我就要挖你双眼!”

    说着一步过去,提针便刺!

    这一刺,就要把萧秋水刺成一个脸上有两个血洞的瞎子!

    忽听楼下有人大声道:“我们一直攻不进去,真他妈的憋气死了!”

    另一人声音甚是尖锐,道:“死了死了,又不见得你真的死了!”

    这两声对话语音宛若破锣,人仍在霁虹桥上,但语音如在楼上,简直像打钟敲鼓一般,钟无离、柳有孔二人对望一眼,迅速地行动起来,一连拖了七八面桌布,然后把萧、左丘、邓、唐四人踢到一张桌底下,用桌布盖了起来,又压放几张凳子之类的东西,就像这间茶楼上摆置贮物的地方。

    钟无离压低声道:“你们暂且待着,我们看清楚对方来路后,做掉他们,再与你们乐。”

    四人在桌底下挤在一起,心中无限凄苦。唐方恰巧头枕在萧秋水胸前,发丝如雪,幽香若兰,萧秋水心中一荡,忙敛定心神,暗骂自己:这是生死关头,岂可如此轻薄!顿感无限赧然。

    这时楼下的人又说话了:“咦,这里有座茶楼。”

    另一人没好气道:“瞎的呀你!这偌大座楼,现在才看到!”

    原先那声音粗重的人道:“嘿!我也是早看到了呀!只是故意就说话给你听罢了!我还知道这楼叫做什么呢!叫做甲秀楼!”

    第二个声音尖锐的人怪叫道:“当然知道叫什么楼了!大大个‘甲秀楼’写在上面,三里以外也看见啦!叫做甲秀楼!”

    那粗声大汉怒道:“我又不是说给你听!”

    那尖声大汉反驳:“那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是说给鬼听了!”

    粗声大汉道:“那边有条狗,我是说给狗听!”

    尖声大汉道:“哦!你会讲狗话,一定是狗了!”

    粗声大汉道:“我现在就对着狗讲话!”

    尖声大汉道:“这狗话跟人话倒蛮像的嘛!”

    粗声大汉怒道:“放屁!”

    尖声大汉也叱道:“你放狗屁!”

    粗声大汉不可抑:“狗放屁!”

    尖声大汉怒极:“你屁放狗!”

    忽然一阵静默,粗声大汉竟抢天呼地地笑了起来,一笑不可抑,大家都觉纳闷,只听那尖声大汉没好气地道:“他妈的!笑什么笑!笑你没有嘴巴啊?!”

    那粗声大汉像笑得接不上气,边喘边道:“哈你你输了哈哈哈”尖声大汉忍无可忍,怒喝一声,这声音把远在楼上,但因穴道被封,无法运功的四人,震得跳了一跳,可见这大汉内功之精深。

    “我有什么输?!你说!你说!你快给我他妈的说!”

    那粗声大汉在尖声大汉喝时,依然笑得死去活来,把对方喝问,置之惘外,此刻忍笑喘道:“哈屁屁哪里可以放放狗你说错话了。我们说过哈哈哈骂架可以,但无理不可以你你刚才就全无道理哈所以你输了哈哈”尖声大汉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天惊动地,连楼上的柳双洞,钟一窟也变了脸色。

    这次轮到粗声大汉笑不出了,怔怔地望了一会,跺足怒道:“你笑什么?!”尖声大汉径自在笑,粗声大汉忽然怒喝一声,呼地打出一拳,尖声大汉声音陡止,也呼地打出一拳,人听“蓬”地一声。两人一时都笑不出。

    这下楼上的钟、柳二人,相觑了一眼,手上的兵器不禁都紧了紧,从刚才两名大汉对打一拳的拳风中,可以得知这两人拳势之霸道,真可说是无坚不摧!

    只听尖声大汉怒道:“我为什么不可以笑!”

    粗声大汉暴躁地道:“因为你没有理由笑,我笑就可以!”

    尖声大汉诧而问道:“为什么你笑就可以?”

    粗声大汉嘿嘿笑道:“因为我有理由笑啊,蠢材!”

    尖声大汉怒道:“我当然也有理由笑啊!”粗声大汉奇道:“你已经输了,哪里有理由可笑?!”

    尖声大汉哼声道:“谁说的?!屁明明可以放狗,不信,我放给你看!”

    粗声大汉嘿声道:“屁哪里可以看的!又不是脱裤子放屁!”

    尖声大汉怪声道:“那你不看,可以听啊,请君为我倾耳听,听好了啊——?”

    说到这里,忽然“蓬”地一声,然而这声音又有点像“汪”地一声,像一只睡着的狗忽被人脚一踢起,闷曝起来一般,然后声音之大,他们人还在霁虹桥端,甲秀楼上却清晰可闻。

    唐方虽身在险境,听来都不觉好笑,这两人怎么如此憨直,说放就放,相隔如此之远,犹闻巨声,如在面前,那还得了?她游目可以看见萧秋水、左丘超然、邓玉函几人,虽无法语言,亦无法动弹,却看见萧、左丘、邓等人目中,却有一种很奇怪的神色。

    这眼神似有笑意,又有欣慰,既发神采,又是焦急,更像有莫大的喜悦,要告诉她什么,但偏偏又就不出话来。

    唐方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无法询问,但见三人似十分留意楼下那两个莽汉的对话。

    唐方不禁也留神地听下去。

    只听那粗声大汉怪叫一一声,捏着鼻子直嚷嚷道:“好臭,他妈的好臭!”

    那尖声大汉笑道:“岂敢,岂敢,天下放屁第一臭者,是屁王,不是我。”

    粗声大汉一呆,问道:“谁是屁王?”

    尖声大汉笑道:“屁王铁星月,就是阁下你啊。”

    那粗声大汉不怒反而笑道:“这还差不多,铁咀鸡邱南顾。斗口你还可以,但要论放屁,你还不是我对手。”

    尖声大汉笑道:“这点当然。”

    唐方心中一亮。

    她现在终于了解萧秋水等人的眼神要告诉些什么了。

    原来楼下的两人,就是。

    铁星月!

    邱南顾!

    萧秋水的好兄弟!

    萧秋水等人从唐方恍悟的眼神,也知道她了解了,所以眼色更是欣悦。

    可是更令他们担心的是:

    这鲁莽的铁星月与憨直的邱南顾,好像还不知道他们被擒在这里,然而钟一柳双二人在此以暗欺明,会不会使他们二人也同遭毒手呢?

    只听邱南顾嘻笑道:“论放屁你可以称王,但论口才,则是我霸口邱南顾!不过嘛,我放屁虽不如你,但却能放屁放出狗的声音来这点你该认了吧?”

    铁星月怒道:“我承认你的确是屁放狗叫,但我也一样可以呀!我不但可以放出狗叫,还有猫叫、猪叫、鳄鱼叫、老鼠叫你要不要听听?”

    唐方只听得啼笑皆非,怎么这两人如此空话穷烦,幸好下面邱南顾已怪叫道:“别别别别我最怕你放屁的了,这样好了,你对一半,呃,我对一半,一人一半,两不吃亏,好吧?”

    铁星月不情愿似地沉吟了一会儿,终于道:“好吧”忽发现狗爬树地的叫了起来,道:“喀,这楼原来是饭馆,怎么招牌是空白的?”

    唐方一听,心中一喜,知道铁、邱二人,已经进入甲秀楼内了。

    只听邱南顾却道:“空白招牌,不行,让我上去摘下来看看”只听一阵衣袂之声,又落到地上,落地十分沉重,但起落间足有四五丈,居然如此迅捷,邱南顾轻功之快急亦可想而知,柳双洞、钟一窟二人脸色又变了变:

    只听铁星月直着嗓子念:“力什么欢又不是欢什么力什么居”

    邱南顾怒道:“什么‘欢力居’,这个是‘权’字!‘权’字都不认得!”

    铁星月抗声道:“岂有此理,谁叫他的楷书写得那么乱,不会写字!”

    邱南顾反问道:“谁说是楷书了?”

    铁星月怪叫道:“哈!不是楷书是什么?四书啊?篆书啊?经书啊?”

    邱南顾道:“放屁!是草书!”

    铁星月反问道:“谁说放屁是草书?屁是屁,书是书,你只能放屁,难道能放书?这次你放屁能放出一本四书五经来,我就服了你。”

    这二人夹缠不清,强词夺理,听得柳有孔、钟无离二人头晕,萧秋水等人若不是穴道被制早已笑得满地滚,但回心一想:自己来时,确也会看见空白的招牌,却不似铁星月、邱南顾二人真的扯下来察看,若他们先看见招牌背面有字,而且是“权力帮”当然会有所戒备,不致遭了暗算。

    能把甲秀楼买下来开茶楼食馆的人,除了“权力帮”的钱多势盛外,有谁能够呢?

    秋水等直痛恨自己的疏忽大意,然而听来铁星月、邱南顾两个宝贝好象完全觉察不出什么,还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说话如雷,放屁巨响,出手如电,轻功如鸟,这四件事,早已令钟无离、柳有孔下了杀心。

    萧秋水等人是塞在桌底,上面压满了凳子、桌布,甚至还有扫帚与垃圾斗,但在底下的一个缝隙里,依然可以望出去,看见钟、柳二人的双脚,以及那把楼梯踏得咯登作响,大步上来的两个人。

    首先出现的是头。

    唐方好奇地望过去,只见两颗很奇怪的人头。

    一是彪形大汉,却有一颗很小的头,像瓜子一样,贴在脖子上。

    一是较瘦小却精悍的汉子,牙齿却突了出来,他却尽力抿嘴,就像鸟喙一般。

    彪形大汉是说话粗声的汉子,大头人是尖声的,两人一面兴高采烈地骂着架,一面大步踏了上来。

    这只是短短一瞥,也是给唐方的第一印象,这两人已经上了楼梯,从桌布缝隙望过去,楼上远处多了两双脚,两双鞋子,还破了一个洞,露出只脚趾头,脚趾头也破了个洞,唐方哪有见过这样的怪人,定睛看去,却见那脚趾头竟向自己转了转,招了招,唐方哪里见过此等怪事,真是给唬住了。

    如鸟喙的彪形大汉是铁星月。

    头大大的瘦小汉子是邱南顾。

    这点唐方也记住了。

    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牢牢记住萧秋水结义兄弟们的名字。

    她自己也没有觉察到个中因由。

    只听铁星月没好气地道:“嗯?怎么有楼没有人?有菜没伙计的?’邱南顾却喜道:“哪哪哪,那儿不是有两个人吗?”

    这时只见钟、柳二人的脚步移上去,钟一窟笑道:“这儿客人通常来的不多,今天尤其少,客官要吃什么?我是掌柜的,伙计不在,我也可以代弄几道好吃的。”

    铁星月道:“我是饿扁了,总之有好吃的,全部拿来!”

    钟无离恭卑地道:“是是是。”

    邱南顾却道:“喂,掌柜的,旁边是你的伙计吗?”

    钟无离却道:“不是不是,这是我弟弟”

    邱南顾道:“赫!怎么他这么凶神恶煞!”

    钟无离道:“唉呀客官有所不知,我弟弟他是个白痴”

    邱南顾道:“白痴?”

    钟无离叹道:“是呀。他小时也喜欢弄枪舞棍,有次遇到个武林高手,就把他打成了白痴,傻里巴巴的,简直成了人头猪脑,哎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饭倒是吃不少哦。”

    邱南顾奇道:“打成白痴?好高的武功!”

    铁星月不屑道:“那有什么了不起,我有一次与人交手,把那人打成一口猪!”

    邱南顾道:“一口猪!哪里会把一个人打成一口猪!”

    铁星月洋洋得意道:“好简单哦!打到他满地爬,满街叫,当场拉屎,不是猪是什么?

    是邱铁口么?!”

    邱南顾虎地吼了回去:“你真他妈的老子又没惹你,你干吗骂人是猪!”

    铁星月胜了一着,倒是不理他,向钟无离道:“打他的人是谁?”

    钟无离答道:“我也不知道。但那人是用指凿,打在我弟弟的眼盖上,他他就这样子了。”

    铁星月嘀咕道:“打在眼皮子上?那怎会这样子的呢?”

    萧秋水听到这里,猛地想起一事,心中暗叫不妙,十分焦急,无奈又叫不出、动不得。

    钟无离会不会故意引铁星月、邱南顾去检查柳有孔的眼睛,而柳有孔的双针——

    柳有孔的双针!

    眼睛!

    萧秋水急得额上布满了黄豆大的汗珠,唐方见了,也感觉出生死一发;徒呼奈何!

    这时只听铁星月那莽夫果然道:“怎么会这样子?让我看看!”

    只见那破鞋子走两步,贴另一双鞋子而立,两人相距之近,真是“鼻可相触,萧秋水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口腔。

    忽听邱南顾道:“为什么要让你看,你以为你是大夫啊?让我看去!来,眼皮子翻翻”

    萧秋水从缝隙望出去,只见原来那双破鞋子跄跄踉踉退了五六步,原先立足的地方又换了一双破鞋子,敢情是邱南顾推开了铁星月,他自己却抢着上前去探看。

    蠢材啊!蠢啊!萧秋水心中又急又愤,心中忍不住大骂!

    只听铁星月怒道:“你干嘛推人?!你难道治得好他!”只见那双破鞋已经踮高了脚,显然正在翻柳有孔的眼皮,凝神注视。

    这时忽听“呼噜”一声,接着“嗤”之声破空。便是铁星月的狂吼与邱南顾的怪喝!

    他们果然动上了手!

    “呼噜”是钟无离铁杵的声音。

    “嗤”则是柳有孔双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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