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监走到中央,跪了下来,沈熙瞅着他,蓦地面色变沉,但这个太监跟在她身边不过短短一年,也不是她最看重的人,这一回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儿?如今众人的目光,都已经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你们都看着我作甚?”沈熙冷哼一声,冷冷扫过众人的面孔,一点也不退缩,哪怕是曾经服侍过自己的下人跪在中央,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祝太监早年在宫中也是从别的宫里调遣过来的,在服侍她之前有过一两个主子,他要说的事难道就一定跟她有关?
“他要说的,正是熙贵人你的事。”珍妃蹙眉,看着沈熙毫不悔改甚至不曾有半点心虚的神情举止,沈熙虽然没有往日的恃宠而骄,高高在上,仿佛在她眼里除了有皇后的影子,其他后妃都不值一提,如今却也总是孤高自傲,满腹自负,并不与人亲近。沈熙,平日在皇宫没有半个真心扶持的人,如今会陷入一无所有的绝境,也不是没有半点道理。
“我能有什么事?”沈熙蓦地眼神一凛,一改往日娇美面貌,已然腰杆挺直,双手紧扶椅子扶手,如临大敌。
“他说熙贵人你在还是贵妃的时候,与人私通。”庄妃实在看不下去沈熙的傲慢,将实情说破,但此言一出,石破天惊,仿佛方才还是晴天万里,如今却是一个惊雷霹雳,吓坏了在场的众人。只听得下面一阵抽气声,各位后妃一个个脸色都变得死白。
“说熙贵人跟人私通,这可是毁人名誉的大事,不能随口说说。”穆瑾宁望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太监,淡淡说了一句,眼波不善。
“你还有改口的机会,一旦被查出来你恶意陷害后妃,你就别想着能保住你的性命。”珍妃扬声威吓一句,她说话依旧不改温柔,但也多了几分手握权力的威严。
“奴才说的都是真的,若有不实之言,奴才甘心赴死,任凭各位娘娘处罚。”太监抬起头来,直视着眼前的庄妃跟珍妃,视线微微移动,短暂停留在神色自如的槿妃身上,再度低下头去。
看这个奴才说的斩钉截铁,各位后妃都心中不无暗自揣测,沈熙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热,人人的审视,恨不得将她的皮肉都撕裂开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手心已然沁出一手冷汗,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唯独心中一阵阵刺骨寒意,让她越发不安。皇后的事她心中清楚,但众人却不知,事情才发生了六七日,她还不忘看热闹,说风凉话,怎么如今她却变成了众矢之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庄妃暗暗输出一口气,凝神叹道:“熙贵人,我们就先听听他说的话吧。若他说的有半句假话,罪名不轻,本宫会替你做主。”
“你?替我做主?凭什么?”沈熙突地轻笑出声,她话锋一转,眼神不满地盯着说话的庄妃,语气浸透不屑。以前她还是贵妃的时候,就只有别人听她话的时候,如今却有人要对她赶尽杀绝。她在心中飞速找寻到底入宫的这么多年内,曾经跟哪个后妃有过心结,只是依旧半点头绪都没有。
沈熙此刻的决绝态度,依旧还是惹怒了在场的不少后妃,毕竟庄妃在众人眼中是一个和气的妃子,从不与人为难,虽然没有皇后那般的威严,却也从来不曾让人觉得难以亲近。庄妃宛若在后宫中各位妃嫔的年长家姐,是唯一有人情味的人,如今庄妃维护后宫秩序,却被沈熙怒气相向,众人也心中有了不平。
“若熙贵人没做对不起圣上的事,这一口怒气,还不如先咽下去,听听这个太监怎么说。”如今在嫔妃之中,冒出了截然不同的声音。
“是啊,我们也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如果是子虚乌有,我们都在这儿看着呢,还能轻饶了这个奴才不成?哪怕熙贵人你不说,我们也会撕烂了他多惹是非的嘴。”如今想要揭露真相的人,越来越多了,往日在皇后在场,她们常常不敢说出内心所想,如今看着庄妃无辜波及,都忍耐不住站出来为庄妃说话。
“你说吧。”珍妃面色不变,看到众人都要得知真相,也就顺水推舟开了口,她稳坐在位子之中,朝着那个太监说道,“把你知道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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