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哈迪法师,就请汝为朕及诸位臣公展示一下你那神奇的咒死术,让朕等一观佛家霹雳手段。”
麦哈迪见无法推托,逐干脆道:“遵旨。陛下,不知何人愿让贫僧下咒?”
说着,微垂的眼帘开启,眼神锐利的扫向殿中众人,还别说,真有点威势。卫螭低声喃喃道:“看来神棍还要擅长给人施加心理压力。”
谢玖抿唇一笑,拉了卫螭一下,示意他严肃。卫螭心中无声笑笑,学谢玖般,故作严肃状。这边,李二陛下已笑道:“朕的老臣子傅奕一贯对朕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所谓的咒死术是无稽之谈,一再上书让朕废除佛教。难得今日有高僧愿意施法,法师就给他下咒,让那个顽固的老头体验一下佛家的霹雳手段。”
傅奕站起,冷冷看了麦哈迪一眼,躬身行礼,朗声道:“谢陛下夸奖,臣不过是据理力争罢了,这是臣子应做之事。”说完,转向麦哈迪,冷笑:“麦哈迪法师,又见面了,请法师一展神技吧,老夫生死自负,陛下和我大唐诸人,绝不会因此而找法师半分麻烦。”
麦哈迪细细打量傅奕几眼,突然温言道:“傅奕大人,你屡次叫贫僧对你施以咒法,贫僧一再婉拒,大人可知是何故?”
傅奕昂然道:“老夫知道。是因为老夫从未相信过任何佛法神迹,不信这世间真有所谓佛的存在,且老夫生性坚毅,即如我王所说的,老夫是个固执的老头!”
麦哈迪听了却摇头淡笑道:“事实并不是这样。傅老大人,贫僧之所以一再拒绝,不仅是因为傅奕大人为人正直,并无甚大的恶果,本着佛家慈悲为怀之心,傅奕大人并不应该被施予咒死术,这是其一。其二,傅奕大人年老体衰,灵魂也已是老年之态,十分之脆弱,恐经不起生与死的煎熬,撑不到贫僧施展还魂术的时候。故,贫僧建议,不如换一年轻力壮之人来。贫僧数日前曾耳闻,贵国的医学院祭酒卫螭卫大人,乃是从海外途经西域归来之人,见多识广,不如请他来,如何?”
这个提议,让众人都是一阵惊愕,卫螭一怔,手扶着额头叹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模式?不去招惹丫,丫都自己找上门来,做主角真喵喵的不容易。”
卫螭在这里感叹,谢玖却满目寒光的瞪视着那麦哈迪,回头宽慰卫螭:“别担心,主角模式还有一种更强大的,主角永远不死,不是吗?”
卫螭汗,如果不是现在人太多,又不好隐蔽,还真想凑脑袋过去亲他家可爱的太座大人一下,用眼神充分表达了意愿,惹来领导同志又娇又媚的白眼两大颗之后,卫螭起身,笑道:“我就是卫螭,麦哈迪法师是吧?成啊,要找我试验咒死术我没意见。”
“四郎!”
“卫小四!”
卫螭话才刚落下,李绩、程知节、尉迟恭三人就跳了起来,程知节更是跳了过来,一个脑瓜崩儿直接落到卫螭头上,斥道:“你老子没来,我们仨还在呢,啥时候轮到你小子逞能了!那谁麦哈迪,要找卫小四,先问问我老程的板斧同意否!”
说罢,怒目圆睁,杀气腾腾的怒视着人家,手指掰得吱吱直响,倒像个传说中的杀神。那麦哈迪估计也从未见过这般无赖得理直气壮的家伙,脸孔一白。卫螭也被吼得一阵耳鸣,心中热腾腾地,心中暗自计较,以后如果程老头再欺负他,他会不仅百忍成钢,一定千忍万忍,不再忽悠人家了。
傅奕见机道:“麦哈迪法师,这位程知节大人,乃是我大唐有名的大将军,率军杀敌无数,亲手杀死的敌人,骨头都能从长安堆到吐谷浑去。卫大人乃是他最疼爱的侄儿之一,如有三长两短,法师可能担待得起?”
语言中,威胁的意味显露无疑,程知节配合的龇牙咧嘴,做杀气腾腾状,卫螭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抽,内心颇为纠结,其实他想告诉程知节,他现在不叫杀气腾腾,倒像是脸皮抽筋儿外加牙疼病犯,不过,考虑到程知节对他来说颇为高强的武力值,厮只能在心中暗自念叨。
麦哈迪颇为戒惧的看程知节一眼,道:“既然程将军心疼晚辈,那贫僧只好对傅大人施术了,傅大人,您年老体弱,如有意外……”
傅奕老头性子急,已急急抢道:“如有任何意外,老夫自负,请陛下和殿中诸公作证!”
李二陛下摸着胡须,肃然道:“朕作证!麦哈迪法师,请吧。”
“傅大人,信则有,不信则无!”卫螭觊眼看了看程知节、李绩、尉迟恭三人一眼,无奈的对傅奕喊了一嗓子。傅奕心领神会,笑道:“请卫大人放心。麦哈迪法师,请,老夫已准备好了。”
在大唐君臣的见证下,麦哈迪当着众人的面,对傅奕施以咒死术。 施术的过程,说真的,一点都不花俏,甚至很简单。就是麦哈迪捏了个手势,念叨几段听不懂的咒语,手指指向傅奕眉心,轻轻转动,一声暴喝:“我佛慈悲,诸恶做尽者还不速速归来!”
当他念完,众人满面紧张的望向傅奕,却见傅奕面带冷笑,犀利而又自信的眼神迎着麦哈迪,款款站立着,面色红润,充满光泽,精神头好得能去做脑白金的广告模特,未见半点咒死术对他的影响。
反倒是施法的麦哈迪,见傅奕满面红光,眼中布满不可置信,脸色破败,突然变成血红,双手抓着脖子,似乎呼吸困难的样子。
卫螭一见,和谢玖对望一眼,俩人抢上前去,一个摸脉搏,一个听心跳,却已无力回天,齐齐摇头,迎着殿上众人疑问惊奇的目光,卫螭叹道:“他自己把自己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