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鸿门宴,就和南宫契商量着一起在宫里埋伏起了锦衣卫和一些混进宫的将军和士兵,等到鸿门宴演得差不多的时候,南宫羽首先撕破了脸。
我问:“那南宫羽有心杀你们,怎么不直接在酒水里,或者饭菜里下毒?这可比派兵抓你们方便容易多了。”
单放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休息,道:“不会的,我了解南宫羽,他有把握生擒活捉我们,就不会在酒水里动手脚,况且还有浅妃娘娘在,浅妃坐在下首,和我们倒的酒都是从同一个酒壶里出来的,若是用毒子母壶,我们一眼就会看出来。吃的东西若是动了手脚,南宫羽也料不到到时候浅妃坐在哪儿。浅妃性子散漫,南宫羽也不能奈她如何。我们以防万一,服了药去的,神医说,服下那药,百毒不侵。”
南宫羽的大军进来的时候,整座宫殿里,人头济济,水泄不通。单放和南宫契没有料想会有如此大的场面,便是一阵突围厮杀,好在有水清浅帮忙,他们才逃了出来。
我突然有些担心他的大计了。他一旦这样逃出来,南宫羽一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出他和南宫契来,他之前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大将军的位置,这一切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你能平平安安地回来,我就放心了……”我由衷地舒了一口气。我为了去救他,给侯婉玉下跪,求回了夜明珠,想要进宫去打探消息,好在暗中相助于他。可是我的单放,他根本就不需要人救,他有水清浅在南宫羽那边呼应,他完全可以,安全脱身。“水清浅……单放,能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单放在京城,曾经迎娶了镇国公白涸的长女白蓁,以便他日后平步青云。后来,白蓁难产而死。一日的午后,细雨迷蒙,他到了白家去拜访岳丈,白涸问他可有续弦之意。那个时候的单放,刚刚征战凯旋归来,是新兴的佼佼之辈。单放正想回答“还没有”的时候,他无意中瞥见了站在庭院中的绣伞之下的女子。
那女子痴迷地望着他,他也凝视着那美丽的脸庞。两人都挪不开眼去。
单放问白涸:“这位可是二小姐白纤纤?”白纤纤自小因为道士的“克父”之说,生长在山野之中,近日才得回府认祖归宗。白纤纤体态轻盈,清纯脱俗,一点也不像山野之人。白涸点点头,旁敲侧击问他是否愿意要了白纤纤做续弦之妻。
白涸十分钟意这个女婿,想与他再续岳丈与东床的缘分。
单放答应了。
后来,他却没有娶她,而是把她送进了宫,送到了南宫羽的枕边,吹吹枕边风。水清浅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始终为他筹谋着想,为他的大业,推波助澜——只因水清浅爱他,爱他至深,不顾及自己的安危,一心一意地为他而活。
我莞尔叹道:“浅妃娘娘至情至性,有勇有谋,要是换做我……我就不会那么多了,我胆小得很,我可是一个只要命的人……”我笑容委婉,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