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房中,我的双手双脚被绑得死死的,躺在柴禾堆里拼命地扭动挣扎。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一靠近我,我便四肢无力,坐瘫在了地上。
仿佛,是嗅到了一种香料。
迷魂香。
近约两个时辰过去了,我的手腕上慢慢地被勒出了淤青,很是难受。那个杨黎自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浓得发紫。
杨沉,你会被人诱喝下鹿血吗?你,会不喝吗?恐怕,此刻的你,如鱼得水,弥补了当初新婚夜的遗憾了吧……唉,关我屁事,杨沉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好歹先来人把我松开吧!
我双腿一屈,将头颅深深地埋了进去——虽然,我与杨沉之间,并无半分夫妻恩情,且连名义都不曾将我们栓在一起过,但我也不曾希望他被人如此算计着,过了今夜,也许,我们彼此之间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小姐,陵儿实在无能,竟好端端地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有愧你托付在我身上的黑锅了。
眼珠里慢慢地凝聚起了悲伤,轻轻地滚动。
“小姐……小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我突然抽泣了起来,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地被卷进别人的阴谋之中,杨家大少夫人的位置,虽然舒服,但也会有人盯着,我怎么这么笨,怎么就这样成了别人砧板下的鱼肉了……大少夫人的名分并不可惜,只是,我现在是黄贞儿啊,我的一举一动,都是代表着黄家啊……小姐,你快点来把我带走好不好……你不要这桩亲事,可以,但你也别把我扔在这里不闻不问啊……
嘤嘤低泣。
“嘭——”
破门而入的声音,朦胧的视线里晃进了一个人影,我还来不及看清,一双有力的大掌已然伸到了我的背部和腿后,温柔地横抱起来。
他道:“不要怕,有我在。”
我恍恍惚惚地唤了一声——“单放……”“水陵儿,别来无恙。”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我倔强地摇了摇头:“我不姓水,我姓黄,我是黄贞儿,你认错人了……她……她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纤纤玉腿在他的掌中微微挣扎了一下。
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单放,我不是她。
单放抱紧了我,在转身的刹那,我垂落着的手忽的碰到了什么。不禁斜眼看去,瞥见高高的柴火堆里,似乎藏着几本书。联系起当日的炊烟,不知怎的,脑子里居然浮现出了一副臆想的画面——有人在小厨房里偷偷地烧这些书,但是不想被人发现,所以,只是一点一点地烧。但是为什么非要在这里烧呢?既然怕被人发现,为何不拿出府去?这些书册,又是些什么东西呢?
一霎时,思绪千回百转。
他把我抱出了小厨房,习习晚风扑打在了身上,彻骨的冰寒,唯有靠近他的地方是暖暖的。那里,跳动着一颗火热的心。上方传来了他的声音:“大嫂,我得找个地方把你放下来,帮你松绑,你现在的样子也走不了路了,你回房吗?”脚腕上都是道道伤痕,如他所说,我的的确确即便松了绑,也走不了了,便只能由他抱着,但他若是抱我回房,被杨沉瞧见了岂不一场误会,况且,现在的新房,还不知在上演着什么呢。我淡淡道:“去你房间。”
他浑身一怔。
我没有再说话,难道要我回去撞见一室的旖旎春光?听软香红玉呢喃床帐吗?他们不害臊我都害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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