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没几步,姬无忧华察觉这地方似乎来过,正疑惑着,一阵低低的笛声忽然响起,姬无忧华寻着那笛声而去,只见密林中一处宫殿矗立,竟然是凌越殿。
她之前迷路来过这里,想不到竟然离移星殿这样近,姬无忧华还记得那神秘男子和一对哑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她当下就要离开。
然而那悠扬的笛声却令她挪不开脚步,是那个神秘男子在吹吗?姬无忧华转念一想,她只是在殿外听听,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她靠着一棵大树聆听那美妙的音乐,悲伤的心竟慢慢平复下来。一曲终了,姬无忧华摇摇头准备离去,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云嬷嬷开门,朕来了。”
是赵俨!姬无忧华惊得倒吸一口气,忙从树后探出身子,只见赵俨独身一人站在门前,一袭常服,仍是那么俊美霸气。
吱呀一声,沉重的宫门被打开,阴冷的老嬷嬷恭敬地对赵俨行了礼,将他让进屋里,随之关上门。
姬无忧华在那宫门前站了良久,强忍住推门的冲动。她知道不能去探听,可是她该死的想知道里面的人是谁,想知道赵俨进去干什么。
怔了许久,她忽然自嘲一笑,赵俨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这些,皇家的秘闻也不容许别人探知,她笑的是,自己竟然还对他心心念念,可笑,可笑。
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姬无忧华脑中不断闪现他的柔情,他的狂狷,他的贴身爱抚,想着,下身却湿热起来。双手捂着脸,姬无忧华难过地呜咽出声。
躲在角落里哭了个痛快,姬无忧华方才抹干净眼泪,脚步坚定往移星殿走去。
凌越殿。
暗淡的烛光下,一名男子正抚着掌中玉笛,眼底全是寂寥,灰败。赵俨推门进来,看见的便是这番情景。
“凌越,你还好吗?”
叫做凌越的男子头也不抬,温润的嗓音飘进赵俨耳朵里:“放我走吧,我发誓不会影响到你们母子的。”
赵俨瞳孔一缩,凤眸间满是伤痛,“凌越,对不起,朕现在还不能让你出去,你再等等。”
凌越手中一顿,狭长的凤眼里犹如暴风雪一般,压抑地低吼道:“等等等,已经等了二十几年,你们母子到底要我等多久?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你明白吗?”
他口口声声的“你们母子”,叫赵俨心中难受万分,再不愿去看那张脸,赵俨颤抖地轻吸了口气,拔门而出。
“很快了,凌越。”
云嬷嬷送赵俨出来,刚一打开大门,就看见文皇太后阴沉着脸站在面前。
“母后。”赵俨敛下痛苦的神色,目无表情道,“您怎么来了?”
文皇太后往殿里看了一眼,眼眸忽然柔情万分,“你来看他?我也是。”
赵俨点点头,“那朕先回去了。”“站住。”文皇太后忽然开口道,“有人来过了。”
赵俨一惊,“是谁?”文皇太后递给他一支描金凤凰于飞步摇,凤尾坠着温润的南海珍珠,冷酷道:“去查查是谁的,处理掉。”
赵俨心中一沉,文皇太后没有参加春猎,自然不知道,这只簪子是他送给姬无忧华春日宴的行头。
是姬无忧华吗?她到这里来做什么,探听他的秘密?还是只是路过?是了,移星殿离这里很近,应当是路过吧。
文皇太后见他沉默,开口道:“皇儿知道是谁掉的?”
赵俨下意识地摇头,以母后多疑的性子,就算是路过也绝不会放过她,把玩着那只步摇,赵俨凤眸微眯:“朕自会去查探一番,母后还是不要进去了,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文皇太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忧心地望了殿里一眼,思虑半晌,叹道:“且罢,那我改日再来看他吧。”
两人相携离去,暗处,一个身影闪现出来,眉目端庄,正是宝娟。宝娟凝着那凌越殿的牌匾自言自语道:“皇上和太后竟然都来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想到文皇太后那冷酷的话语,宝娟一声冷笑,“姬无忧华,探听了皇家的秘密,就该付出些代价。”
宝娟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暗自佩服她的聪明才智,还得感谢幻乐那一句失言,她才想到姬无忧华酒后可能做出什么举动,于是拿了她最贵重的金簪一路跟随,寻找机会。没想到还真让她等到了。
爱惜地抚了抚脸颊,宝娟自语道:“奴家这一出栽赃嫁祸,看官您还满意么?”
寂静的树林中无人答话,宝娟吃吃地笑起来,脸上满是病态的红晕。
翌日一早,移星殿迎来了第一位客人,云贤妃。
与别的女人不同,云贤妃笑眯眯地走进来,还带了好些玉器摆件,只是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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