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刺了出去,鱼梦真陡然回身,只见她的五指灵巧一转,手上烟杆“叮”地击中濮阳玦的剑身,濮阳玦感到仿佛从剑的身上传来了痛苦的叫声,他立即收剑,手中的剑便从中折断了。
“王爷,我只是将你从京城带出来,接下来的事情,我可管不着你。”鱼梦真冷冷地道。濮阳玦将断剑一把丢开,顺手解下剑鞘也丢在一边,“王爷,小姐有留锦囊给你。”忽然一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原本与严过进行缠斗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回到了鱼梦真的身边,她自怀中摸出一方锦囊,扬手向濮阳玦丢了过去。濮阳玦立即接住,快速拆开了锦囊,随着他的动作,里面掉出了一张纸条。
严过和唐瀚也随即退守到濮阳玦的身边,对着面前的两个女子怒目而视。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濮阳玦的嘴角渐渐扬起,将纸条放回锦囊,收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五年——本王等得起,她可等得起?”他冷冷一笑,转身大踏步地向着东南方走去。严过与唐瀚不明就里,但也毫不犹豫地追上他的脚步,只留下满腹狐疑的鱼梦真,她连着抽了几口烟,抬起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女子,好奇地道:“敏绣,小姐写了什么?莫非是什么五年之约?”
鱼敏绣微微点头,正要将剑插回鞘中,却看到地上濮阳玦丢下的剑和鞘,走上前去,只见她一扬手“唰唰”两剑挥出,就让剑鞘也碎裂成了几段。她忽然抬剑刺向一边的草丛,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只田鼠被她一剑刺死,殷红的血滴落在了断裂的剑鞘上。
“这是……”鱼梦真隐隐觉得这样做没必要,但又觉得鱼敏绣的所为应当有一定的道理。鱼敏绣将剑上的血擦干,又把田鼠的尸体随意踢进了远远的一处树洞里,耸肩道:“五年之后,一切也都会尘埃落定了,小姐也就能心无旁骛地做事。”
鱼梦真陡然醒悟,她不禁失笑,轻轻叩了叩自己的额头:“是了……我竟然忘记,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所以我现在希望,那个男人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小姐的面前。”鱼敏绣毫不客气地道。鱼梦真一摊手,谁说不是呢,但以鱼玹晚的性子,她曾经对濮阳玦许诺过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尤其,她的父亲还在那样一个地方受着非人的折磨,即使无奈,鱼梦真也相信:鱼玹晚绝对不会抛下皇室的事情不管!
英王失踪了。
这无疑是一件令朝野震动的大事,尤其,这件事还发生在哥舒陵被人劫走之后。
当染血的断剑和破碎的剑鞘被呈到濮阳琛和太史晴的面前,濮阳琛紧紧地盯着托盘里的东西,久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陛下认为,他是死掉了么?”太史晴低声问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无论如何,如果这个心腹大患这样莫名其妙被人除去,实在是一件令人感到开心的事情,她掩住自己的心口,那里,传来了无比兴奋的跳动。
但她并没有听到濮阳琛的开口。她的丈夫端坐在御案之前,似乎想要伸出手去拈起一块碎片,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只是用旁边的白布将托盘上的东西盖住,抬头道:“来人,将这东西送去怡景宫。”
“奴才遵旨。”外面的小祁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端起托盘退了出去。等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太史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伸手轻轻为濮阳琛捏捏着肩膀,微笑道:“陛下,您当真是……安排周密。”
濮阳琛冷笑,如果濮阳玦想以此金蝉脱壳,他自信能让濮阳玦的诡计走向一个偏离的方向。他正要开口,门外传来了通报声:“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皇帝夫妇对视一眼,濮阳琛这才记起,因为一心想要对付濮阳玦,他竟然已经很久没有去关注自己的孩子了。他连忙道:“还不快让殿下进来。”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贵为储君的少年走了进来,他先看向太史晴,尔后才对着濮阳琛拜了下去:“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濮阳琛伸手将孩子招了过来,亲昵地抱着他的肩头:“阿杰今日怎么想到要来御书房呢,莫不是想等父皇来给你出考题么?”
“不。”濮阳杰很干脆地否定了他的话。濮阳琛微微惊讶,太史晴也不由迷惑了,只听到濮阳杰淡淡的声音:“儿臣听见说母后也在半个时辰前到了御书房来,私心里想着,若是说后宫不可干政,为何母后会在御书房停留这么久?”
他的话音刚落,濮阳琛和太史晴通通变了脸色。然而不等他们想好怎么应付,濮阳杰又低声道:“父皇,儿臣已经听到了……皇叔是被父皇逼死的,即使不死,也是被父皇逼走,逼得他离开了京城,就像四年前皇叔出征的时候一样……父皇,这是真的吗?”
濮阳琛一时语塞,只能咬牙道:“谁——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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