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和一个伶人纠缠不清,现在大白天的竟然还去青楼。濮阳玦恨不得把鱼玹晚抓回来紧紧捏在手心里,叫她一步也离不开。
“王爷?”察觉到屋内人起身的动作,唐瀚立即出声警示,难道他的主子想要自降身份去那什么青楼里吗?也不怕皇帝知道后有什么想法?濮阳玦冷笑,淡淡地道:“本王还没有那么笨。只是,今日想再进宫去看看母妃。”
“春风一度”,拥有这个名字的建筑静静地矗立在帝都冷古的一隅,原本也不过是三层楼的建筑,但对于帝都的男人们来说,这座销魂窟近三年中的崛起实在算是个奇迹。
而“春风一度”里的头牌花魁——真娘,更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她美丽妖艳,她身段曼妙,她声音娇柔而不做作,她善解人意……所有的赞美似乎都无法形容这个女人,可偏偏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是个不会卖身的主儿,只能让许多男人望而兴叹。
如今,这位传闻中的女子却正坐在鱼玹晚的面前,手中握着一杆翡翠头白铜水烟袋,鲜艳欲滴的红唇一张一合,非常惬意地享受着其中的味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她吐出一个烟圈,笑得慵懒,“所以,我这花魁之位才能永葆啊。”
鱼玹晚坐在桌子的对面,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只是眉宇间似乎有一层淡淡的无奈。细细看去,若是平心而论,鱼玹晚的五官和皮肤比之那位花魁实在精致美丽几分,但偏偏这位主儿是个面无表情的面瘫,真娘却在举手投足之间有着妩媚成熟的风情,因此又比鱼玹晚胜出一筹。
静霖在一边笑了:“那是自然了,哪有老板亲自出面接客的道理?”
“这可不尽然。”真娘长长呼出一口气,淡淡的烟味弥漫在四周。她对着鱼玹晚一挑眉:“不然的话,怎会让少主亲自出来调查此事呢?”
静霖语塞:“这个……”“真姐姐,有些话我得先说明。”鱼玹晚忽然开口。真娘一耸肩,鱼玹晚声音淡淡的:“首先,家族从未实行世袭制,能者居之,这是千百年传下的传统。”
“是是是。”真娘的嘴角有笑意。鱼玹晚继续道:“其次,这事情本是偶然遇上,若是误会还好,但若真是有人别有用心陷害家族,无论是作为家族普通一员或是未来的家主,我都会将此人严惩不贷。”
真娘的眼睛眯起,又轻轻地吸了一口水烟,悠悠地将它吐了出来,眸中的慵懒忽然间化作了锐利。“很好,你还记得你是‘未来的家主’。”她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若是你失去了这份必胜的心,我绝对不会帮你,因为,你根本没有这样的价值。”
鱼玹晚轻轻叹了口气,真姐姐依然是这样的性子,总是故意摆出一副势利的模样,却用这种别扭的方式表达她对自己的关心。
真娘站起身,走到一边的壁柜边一拧上面的一颗玉石镇纸。只听一阵轻轻的机关响动,一块墙板缓慢移开,露出了里面的暗格。
“就为了这件事,你就甘心被困在那位小王爷身边?”真娘一边从暗格里取出一本账簿似的东西翻看,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鱼玹晚微微摇头,声音很平静:“若是想要离开这里,自然也容易。但这次是对于家族的危害,我绝不会旁观。”
真娘轻轻一笑,整个人更显妖娆妩媚。她的葱葱玉指在账簿上跳跃,声音柔媚:“唔……从你的描述,那张纸是产自天岩山左近的‘岩纸’,质地极好,不易沁墨,不仅是我们家族内部使用,也算是皇家特供。”
皇家应该还不知道,这天岩山便是所谓“在水一方”的所在。
“果然是呢。”鱼玹晚轻轻颔首,淡淡地继续道,“若是家族之外的人想陷害我们,那么,就只能是皇家的人了吧?”
静霖吃惊地捂住嘴:“小姐,怎么会……”但是她又隐约觉得小姐说得并不错。“岩纸”因量少质精而宝贵,且这岩纸产业几乎都是被鱼家垄断,若不是鱼家内鬼,想作乱的“外人”便只可能是皇室中人。
真娘合上手中的账簿,将其放回原处隐藏好,对着鱼玹晚一笑:“怎么,看来这次——你是真的惹上大麻烦了吧?”
谁说不是呢,鱼玹晚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积郁,她也想尽快甩脱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啊。门口忽然响起轻轻的叩门声,鱼玹晚双眸微眯,异色瞳中的戾气一闪而过,真娘立即走过去将双手按在她的肩上,懒懒地问了一声:“怎么回事?”
“娘子,贝少将来了。”门外的女声恭敬中不乏冷静,正是真娘的心腹丫鬟木蓝。
看到鱼玹晚眼中的促狭之色,真娘轻轻咳嗽一声,声音变得冷漠:“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别有事没事往这里跑,老娘不待见他。”说到后来,原本温婉妩媚的女人仿佛蜕变成了市井里的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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