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早点离开冷古城这个是非之地。
对于濮阳玦房间的位置,鱼玹晚已经极为熟悉——她并不具备路痴的属性,甚至,她对所有曾经去过的地方几乎都不会忘记。
前面的男人跨进房中,“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地摔上。难道他还是小孩子闹脾气?鱼玹晚皱眉,但心中一想,严格算起来濮阳玦的确比她小一岁,原本的怒气不禁消散了一些。
走上前去,鱼玹晚的手抚上门楣,真气流转起来,房门便“嘎吱”一声自己打开。她走了几步,旁边一道黑影闪出,她立即双脚脚步一错,右手食中二指径直点向濮阳玦膻中,左手已准备好要应付他的攻势。
只是一瞬间,濮阳玦却也仿佛忽然消失,鱼玹晚右手击空。
她正心中疑惑,一双温热的大手忽然从后面伸出,准确地穿过腋下一把抓在了她的面前。
“你”鱼玹晚皱眉,一个回肘猛击,不料濮阳玦早有预备,轻轻往下一滑便扣住了她的脉门。鱼玹晚顿时身上一阵发软,被他顺势拽着,二人一同跌倒在了软榻上。
果然,无论是习武之人或是身具异能之人,这里都是其最大的罩门。
“你有本事在我这王府中来去自如,但本王倒不想放走自己的女人。”濮阳玦将她压制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被动和主动……你可感受到差距?”
他的手,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除去昨晚,鱼玹晚从未被哪个男人这样对待过。她咬了咬牙,出口的语气却依然淡淡的,“若王爷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如今要走你也决拦不住。”
濮阳玦心中一动,身下的女子身体忽然变得如水蛇般滑腻灵活,一个转换便逃出了他的手心。她端坐在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双眸冰冷地看着他。
果然是深藏不露。濮阳玦深深吸了口气压住体里的狂躁,看着鱼玹晚冷笑:“说得不错。只是,你既已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之事,你必得分担。”
从来都没有什么鱼家之外的事情是鱼玹晚“必得分担”的。听到这番话,她忍住了动手的想法,只面无表情地对着濮阳玦,一声不吭。
濮阳玦顿时恼火,这女人是不是太能装了一点?
他还不相信,不会有什么事能让她动容!
脑子瞬间运转,濮阳玦心头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伸出手勾住鱼玹晚的下巴。这个该死的男人,这个挑衅似的动作——鱼玹晚几乎瞬间就要暴走。但是,这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却逼得她立即消减了全身的火气。
“这里面,或许已经有一个生命了。”他的手在鱼玹晚的小腹上轻轻打转,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鱼姑娘可别忘了,本王……是这孩子的父亲。”
鱼玹晚双腿一动,整个人要翻身坐起来,但濮阳玦的另一只手已经死死扣住她的脉门,随着她的动作,濮阳玦手上一个用力,反而将她更加紧紧地箍在怀中。
“所以呢?”鱼玹晚冷冷地道。
濮阳玦也不再拐弯抹角,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阴森森的味道,“若是本王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孽种,自然也有本王的办法。”他顿了顿,“对皇家而言,最擅长的就是这样的办法。”
残酷而永不停歇的宫廷斗争,妃嫔和皇子都是其中的牺牲品。濮阳玦的兄弟姐妹中,也不过只有当今皇帝濮阳琛与永嘉公主濮阳瑾二人能从中活下来,濮阳玦并非不知道其中的艰难。
这本是一段不怎么光彩的经历,但现在,为了控制住这个“借种”的女人,濮阳玦一定要试一试。
她既然是来“借种”,对于这个孩子一定看得极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