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初面色微变,眉头蹙得更紧:“你什么意思?”
傅清夜含笑,缓缓站起身,道:“你今日既然来了这里,我便不会放你走了。”
“笑话,你以为皇宫困得住我?”她挑眉,冷笑一声,转身便要走。
“皇宫兴许能困你一时,但我知道困不了你一世。”身后陈换来傅清夜悠然的声音,她的脚步并没有停顿,继续向着殿外走。
直到,那人说:“要不要跟我赌一把?我赌你回去过不了三天,便会再来找我。”
她顿脚,蓦然回身,冷漠的语气道:“你说什么?”
傅清夜笑着落座,凄清的月光却不及他的笑凄凉:“你以为我只是把那女人送回去那么简单?她身上被我下了蛊,三日后便会首次发作。”说着,举起酒杯饮了一杯。
端木初却是一阵心怵,他的话说得那么肯定,她相信那不是欺骗她的谎言。倘若三日后注定还要再往这里跑,那她还回去做什么?
她犹豫了片刻,提步便往回走,落落大方的在石桌旁坐下:“你想怎么样?”
傅清夜满意的一笑,将酒杯推到她面前,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道:“先喝了这杯酒,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极其温柔。端木初看得一愣,随后接过那杯酒,举杯向他:“好,那我就陪你喝一杯!”说罢,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傅清夜勾了勾唇角,缓缓放下酒杯,眼见着对面的那人放下酒杯,然后醉眼朦胧的看了他最后一眼,便倒在了桌上。
“睡吧!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呆在我身边就好。”他低语,低下眼帘饮尽杯中的美酒。
夜风拂过那人的青发,一缕浅淡的幽香灌进他的鼻中,如此美好。
一抹朝阳,缓缓从东山升起。山风拂着男子的衣襟,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此刻,他一人坐下那株长在悬崖边上的老树上,底下是万丈深渊,对面的山藏进云雾里,天地空旷,他身边没有人陪,实在寂寥。
“少当家!”身后传来唐言的唤声。
男子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了?”
唐言瞧着他落寞的身影,不禁宽慰道:“阿初姑娘是个聪慧的女子,不会有事的。”
那人不答,他才将正事说与他听:“夫人回来了,今日一早宫里派人送回来的。”
肖慕叶这才动容,他轻轻一跃,稳稳落地。回身便问道:“阿初呢?阿初可回来了?”他的神情那般焦急,唐言实在不知当不当告诉他实情。
看见唐言这幅模样,他就知道,他的阿初没有回来:“我娘没事吧!”他的神色落寞了些,却比之前好了许多。阿初把人救出来了,他其实早该猜到她会去皇宫的,他其实应该寸步不离她的。
“夫人没事,但是今日京城贴出皇榜,皇帝要立文丞相之女为后!”
“他立后与我无关,我只要阿初的消息。”端木初杀了前皇后,而前皇后乃是傅清夜的嫡母,此番傅清夜指名要阿初进宫,只怕会对她不利:“不行,我要去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