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也跟着被下令拘走了,并将顾府女眷圈禁起来,那顾瑛原本与当地一谭姓富户家中的次子定了亲,顾府出事之后,这家立即退了亲事,顾瑛羞辱难当,一条白绫本欲悬梁自尽,幸而家人及时发现,这才保全了小命,顾瑛猜测,原主在上吊时可能已死了,所以才有她莫名奇妙的穿越过来,可是自己怎么穿越过来了,到现在顾瑛也没有想起来。
这顾涉家中除正室谢氏之外,另有四房妾室,共有四子七女,除长子顾瑞与幺女顾琪是谢氏嫡出之外,其余全是家中姨娘所出,她醒来第一次见到的妇人是顾涉第三房妾室徐氏,原本是谢氏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生来老实巴结的,不知怎的被抬成了姨娘,正是原主的身生母亲,另外还有一个一同母同胞的妹妹顾珊与弟弟顾珏,如今因为顾涉被拘在州府大牢中,家中乱糟糟的,这自然也是每日来玩的顾珊说的,顾瑛暗中留意了,顾珊性子爽利,只是似乎很嫌弃徐氏的姨娘身份,每次见了她,连话也不愿多说一句,另外那个三四岁的弟弟顾珏只见了几次,所以印象不是太深。
转眼,顾瑛已经穿到原主身上半年,这半年里也不知为何,顾涉迟迟没有定罪,如今顾府里全靠顾夫人谢氏苦苦撑着,自顾瑛好后,每日一早要往顾夫人院里请安,并与家里的姐妹们跟着嬷嬷学规矩女红。
中秋刚过,顾瑛便察觉府里越来越乱,头几日,这院里还有几个丫鬟婆子,这两日院里服侍的只剩一个小丫头了,先前三餐都是按点送来,现如今连送饭的人也不见了,那徐氏得知后,每日三餐亲自送到顾瑛这里来,只是吃的没有先时的好,每日都是些白粥馒头,好在顾瑛不挑食,每日送什么便吃什么。
顾瑛好歹也是个穿越人氏,见了这情形,心知顾涉大概凶多吉少,只怕再过几日这府里要遭殃了,她甚至心想是不是找机会逃出顾府,免得到时被连累。
这日,顾珊陪顾瑛房里说话,才坐了一会子,听到外头闹哄哄的,顾珊扭头朝着外头喝斥道:“小燕儿,外头在闹什么?”问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回话,顾珊正要出去时,便见徐氏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顾瑛跟顾珊都吓了一跳,顾瑛见她一脸的泪水,问道:“姨娘,你哭什么,外头在闹什么?”徐氏拉着顾瑛跟顾珊的手哭着说:“瑛娘,你带着珊娘快躲起来,外头杀进了!”
顾瑛听后吓了一跳,正要询问时,顾珊厉声道:“姨娘三四十岁的人了,遇事还慌慌张张的,谁杀进来了,回了母亲大人没有?”徐氏顿足哭着说:“朝里对老爷的处置已下来了,说是三日之后处斩,族中十二岁以上的男子贬至幽州充军,女子全都罚至定州充当军妓。”
顾珊听了徐时的话,脸色吓得惨白,顿时瘫倒在椅上,顾瑛也吓得目瞪口呆,徐氏说的话她当然能听懂,只是被罚去充当军妓,史上有她这么悲惨的穿越人氏吗,这不如杀了她,她说不定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呢。
徐氏见两个女儿都是呆愣愣的,急着说道:“你们快躲起来,夫人疯了,早上叫了张姨娘与陈姨娘过去,哄着她俩吃了毒酒,此时正带了婆子们,要勒死家里的几个姐儿们!”
徐氏说着又哭了起来,她流泪说道:“珏哥儿我已经送到我兄弟那里去了,指望他们看在我扶持了徐家一场的份上能善待他,你们俩个甭管以后是奴是婢,都要好好活下去,日后若能活着回来,记得去接珏哥儿!”
此时外面又响起了吵嚷声,徐氏听见了,一把拉起顾瑛跟顾珊,将两人推到床底下躲着,说道:“你们快躲起来,千万别出声。”此时顾瑛像个木头人一般,趴在床底下一动也不敢动,她耳边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子听到一个陌生女子大哭大笑的声音,而后便听徐氏大喊一声;“奶奶,我去了!”
接着,只听一声巨响,顾瑛感觉身旁的顾珊身子吓得一抖,又听到她抽气的声音,顾瑛怕她哭出声来,连忙伸出手捂住她的嘴,此时,外面又是一阵臊动,过了半晌,才能听见外头的声音消失不见,顾瑛跟顾珊两个又在床底下躲了一时,这才爬了出来。
屋里已是一片狼藉,墙上有好大一片暗红色血迹,顾瑛难受的别过头去,她见顾珊一脸的不知所措,心里长吁了一口气,即使她嘴上再倔强,那毕竟是她的身生母亲,眼下她们前路未卜,此时顾瑛只希望能逃出顾府就好了。
顾瑛推了推她,说道:“咱们快走吧。”说完,拉着顾珊就要出去,只是走到门口,又折回房里,从梳妆台的匣子里拿出几样看着值钱的首饰藏了起来,又将抽屉里藏得几张银票胡乱塞进衣袋内,等她再跑出去时,顿时傻眼了,原来已经从院外冲进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