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瑛是被一阵滔天哭声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见眼前有一个鹅蛋脸型,身穿的妇人正泪流泪面的在哭喊着什么,顾瑛想问她是谁,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最后昏睡之前只听到一个声音大嚎一声;“我可怜的瑛娘啊!”
顾瑛再次醒来时,一抬眼看到雕花床头旁边安放了一盏灯,灯下坐了一个梳着古代发髻的妇人正在流泪,顾瑛觉得有些眼熟,她尝试着开口说话,但是嗓子却像火烧一般,这时,原本正在低头垂泪的妇人见她醒了,脸上先是一喜,随后转身倒了一盅茶过来,又将顾瑛扶起来,哭着说道:“我的儿啊,终于盼着你醒了,快吃口茶润润喉咙。”
顾瑛正嗓子疼,也没去理会她喊错了自己的名字,她一盅茶分两口灌了下去,妇人心疼的说道:“慢点,别呛到了!”喝完茶后,顾瑛躺了下去,那妇人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她说道:“你怎的这么傻,少了一个谭家公子,难道还怕没人娶你么!夫人说了,家里的困顿只是一时的,待老爷家来,叫那谭家后悔去吧!”
顾瑛完全听不懂她在讲什么,心中暗道,怎么会做这么古怪的梦,算了,只要睡醒起来后,一切又会回归正途的,她这样安慰着自己,不一会子又沉沉睡去。
只是等她再醒来时,却惊恐的发现仍然是在这个古色古色的房间里,她一时有些发懵,这里是哪里,难道还在梦里吗?正在她六神无主之时,昨日那个妇人提了一个食盒进来了,看她醒了,两步走上前说道:“瑛娘,你醒了?”
顾瑛呆愣愣的点了点头,妇人又问:“饿了吗?”顾瑛张了张嘴,喉咙却一阵钝痛,妇人见她一脸的痛苦,连忙说道:“是我糊涂了,你嗓子必定疼得很,快不要说话了,我自小厨房里拿了一些粥,你吃两口吧。”
说完,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白米粥来与两碟小菜,顾瑛肚子早饿了,此时见有粥吃,便慢腾腾的接过筷子,旁边的妇人还不停的嘱咐她慢些,又擦着泪说:“我原本想叫人炖一碗燕窝来着,谁知寻遍了也不见小厨房里的管事,你此番受了大罪,却只能吃些淡粥粗菜,真是心疼死我了。”
顾瑛不答她的话,只管忍着嗓子疼,低头吃着碗里粥,谁知不过吃了半刻,听到屋外有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徐姨娘,夫人请你过去说话。”
这姓徐的妇人听后,脸上有些犹豫,随后回应了一声,等那女孩走后,她拉着顾瑛的手说道:“你慢慢吃,我往那边院里去了,好生歇着,等会子珊娘过来陪你说话的。”
顾瑛也不知她嘴里说的珊娘是谁,听说她要走,便轻轻点了点头,待她走后,才放下手里的碗筷,光脚下了床,顾瑛四下一望,见屋里分外堂和内室,房里阵设着睡床,睡榻,长案,屏风,桌几,梳妆台,手巾架,脚踏等物,看样子必定是富贵人家,顾瑛又走到梳妆台上,见上面放着梳子匣奁,只是当她抬头看到镜子里照出的那张脸时,顿时惊呆了,这根本不是她的脸,她低头看着双手,这是谁?她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此时她不是应该在学校里上课才对吗?
顾瑛在镜子旁边站了半晌,待仔细一看,才看到颈子上面有一条青紫色的勒痕,看起来有些骇人,很显然这条勒痕是导致她现在不能说话的主要原因。此时,顾瑛大脑一片空白,这,这是穿越了吗?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孩,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模样,眉眼与她这张脸有几分神似,顾瑛心道,难道这就是那妇人走时所说的珊娘吗?那女孩见她光脚站在地上,将眉头一皱,说道:“二姐,你身子还没好透,就光着脚站在地下,也不怕冻病了,快床上去躺着。”
顾瑛这才反应过来,又转身坐回到床上去,珊娘坐在她旁边,先俯身看了看她颈子上的伤痕,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怎么都过了三四日,这青紫色一点也没褪,看着怪吓人的。”
珊娘叹了一口气,开始对顾瑛发起牢骚来,一会子说什么不知家里老爷几时回来,一会子说什么这些日子下人伺侯不周到,一会子又恶恨恨的骂起谭家。顾瑛反正现在开不了口,正好也能了解现在是什么处境,便由着她自说自话。
一直过了半个月,顾瑛颈子上的青紫才逐渐褪去,她喉咙早已好了,只是并不轻易开口说话,以免露陷被人察觉她这冒牌身份,众人只当她是受了刺激才会性情大变。
顾瑛也是无意间才听屋里一个小丫头说起自己这具身体颈子上勒痕的来历,原来,这身体的主人是江东守备顾涉之女,名字也叫做顾瑛,两月前,淮扬总督余方被指谋反,这顾涉是他的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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