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瘪着嘴,忽然“咦”了一声。
“干嘛?”薇铃没好气的一蹬。
“嫂……姑娘,你脸是不是破了?”
薇铃两手往脸上胡乱一摸,猛然发现,面皮不知什么时候,在耳后撩起了一处角。唉,只怪早上赖床,差点睡过了头,一起床,匆匆做了个人面皮,往脸上那么一套,就急火火来砸场了。看来赖床误事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薇铃手扶着不整的边角,不动声色压了压,勉强把面皮压平了。
杏衣少年呆了片刻,一副沉思样,忽然又“呀”地叫了起来。
薇铃头疼,这家伙怎么老一惊一乍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你你你,你果然是冒牌的,你你你,你是专程来砸场的,对不对?你是自个儿来,还是受人指使来的?你这张脸,肯定不是自己的,你是易容过的,对不对?”少年非常兴奋地盯着薇铃,看着薇铃越来越沉的脸,他激动地手舞足蹈,觉得自己十有八九猜对了。
“无聊。”薇铃懒得跟他一番解释,凭什么呀。薇铃丢下还沉浸在兴奋中的少年,继续朝前走,她发誓,这家伙要是再敢追上来,她就不客气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小猫啊。
“诶诶诶,美女姐姐,别走啊。我还有话没说完啦。”
薇铃右手悄悄抚上左手腕。
“我想说,你这场砸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薇铃抚在左手腕的右手,忽的,停住。什么跟什么,这小子到底哪一国的?
“你不知道,除了三哥,我们兄弟几个,早就看谢逍那家伙不爽了。小时候,他一个太子侍读,每堂课学什么,他都学最快,一本这么厚的书,他一个早上全背下了,你说,这叫我们还怎么混。后来,上了国子学,他还是阴魂不散,每每堂上激辩,堂下论文,他都最优。最气人的是,父皇动不动就对我们说,你们要多跟人家谢逍学学,要是能有他一半,朕也不用操心了。你看,搞得好像我们不是他儿子,谢逍才是他儿子。”
杏衣少年紧紧跟在薇铃后面,一个劲儿地比划着,诉说着凄惨往事,忽然脸色一转,贼笑起来,“不过,你今天这么一闹,他往后可就栽了。”
薇铃皱了皱眉,她这个人别的没什么,就是爱护短,身边的人,只能她欺负,她说不好,比如谢逍,前一刻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这会儿听见有人对他咬牙切齿,她听了就很不舒服。
“你们自个儿脑子不好使,还怪人家太聪明。”薇铃一边说着,一边停下,忽然急转身。
“哎呀!”
“你走路怎瞎着眼啊!”“你停下来干嘛!”
两个人就这么惨烈地,撞了个满怀,一个额头撞得眼冒金星,一个下巴磕的哇哇叫。一个瘪着嘴,使劲揉着额头。一个拼命托着下巴,眼泪都快要挤出来。
“叫你别跟着我,还老跟着我。”感觉头没那么晕了,薇铃说话又大声起来,边说着,边又往最初的那头方向走去,“别再跟着我,给我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诶诶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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