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豪气地搂着小莫的肩膀:“兄弟,不用为我担心!你是不知道我的魅力,”放开小莫,一个转身旋转到临窗的几案边,手一探,自花瓶中将一朵火红的月季放到自己的鼻下,另一只手做大鹏展翅状,“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小白就为什么这么帅!”
“果真是帅气的很。”院内,小卿带着淡淡地笑容,正好将小白的精彩表演尽收眼中。
门帘一挑,小莫忙出了屋子,对小卿欠身道:“师兄回来了。”请着安,眼睛却往师兄的腰间看去。他是知道老大去师父那里请责了,故此心惊胆战地在这侯着呢,但是看师兄竟这么快就回来了,又有点不解,难道师父并没有重责师兄吗?
小卿虽然走得四平八稳,笑得悠然自在,屁股上实际上是痛得要命。毕竟是挨了师父三下狠的,这一时半会的,还没上药,疼着呢。
门帘再挑,小白已经一脸谄媚恭恭敬敬地出现在小卿面前。
“傅师兄。”小白欠身行礼,故意用称呼拉开彼此间距离,“小弟久未见傅师兄,实在思念。”
小卿点点头:“有心了。”
“是。”小白想溜:“小弟还未曾给傅叔、三叔、四叔请安呢。”
“师父乏累了,你明早再请安也不迟。”小卿微微笑道:“三叔、四叔那边也不必去了。”
“那我去给禄伯……”小白看着小卿的笑容,感觉有些不妙。
小卿摇头道:“禄伯与令尊也休息了,今夜就不必打扰了。”
“是。”小白从谏如流,态度端正,又讨好道:“傅师兄一向可好?小弟一直挂念着您呢,这刚进了府中,便先来拜见。”
小卿往前走了一步,笑道:“你这是刚进府吗?”
小白道:“是。”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小卿随便问道。
小白心里一缩,只赔笑道:“那个,不晚,不太晚。”
小卿目光扫到小莫身上,小莫忙欠身道:“已经亥时三刻了(大概就是9点45分左右)。”
小卿看小白,小白有些结巴,想说,自己不是傅家弟子,想说那个过府是客什么的,可是,什么也没敢说。
“小白,你有否偷了武家牧场的红月雪驹送给落阳逃跑?”小卿问。
“那个……”小白开始出冷汗。
“你有否胡闹,纵火烧了周知府家的后院?”小卿又问,语调依旧平和。
小白手脚开始发凉。
“你还跑去雪山派与雪山派掌门退婚?”小卿轻叹了一口气,“你还有什么错处,我也不问了,左右你是准备好挨打了。”
“老大,师兄,小弟,小弟有下情禀告。”小白腿都哆嗦了,被燕月打的伤这才刚好了七七八八啊。
“不听了。”小卿道,吩咐小莫:“你去寻个棍子来,替为兄重重打他一顿。”
小莫欠身应是。
小白眼睁睁看着小莫进屋去寻棍子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不跪下?”小卿看了小白一眼,微提高了声音。
小白扑通跪地,磕得膝盖生疼,“傅师兄。”小白哀求道。
小莫已经拎了一根荆条棍子出来。
“这棍子再多买些来。”小卿对这棍子的质量倒还满意。
小莫欠身应是。
小白拼命冲小莫眨眼睛,示意小莫给他求情。
小莫迟疑了一下,道:“老大,白公子……”
小卿目光一冷:“让你代我执罚,哪那么多废话!”
小莫立刻噤声,老大心情本就不好,切莫招惹他了。同情又无奈地看了小白一眼:没法子,帮不了你,你咬牙受着吧。
小白磨磨蹭蹭地只不肯褪衣,哀求道:“傅师兄,老大,好歹给小弟留些薄面,进屋里打去吧。”
小卿终于不耐:“再啰嗦,便拎到二门打去。”
“不用,不用麻烦。”小白麻利地腿掉裤子,“师兄重重地打吧。”
小莫倒吓了一跳,想不到他前后变化倒是如此之快,见他摆好姿势,也不敢再拖延,一棍子打上去,“啪”地一声脆响。
小白一抖,幽怨地回头看了小莫一眼。
“重重地打。”小卿掀了帘子进屋。
“师兄,要打多少?”小莫忙请示。
小白也立刻竖起耳朵听。
“打多少?”小卿重复了一句,目光正落到几案上那一束火红的月季上,淡淡地道:“就照花儿那么红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