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死心眼了?!”太后知道临颜钟情韩子墨,但是不至于到殉情的地步啊。
“韩子墨被人劫了后,不知怎地落到了,落在了一些个不妥的地方,正巧……临颜偶闻,闯了进去,正好看到……母后,母后请节哀顺变。”
“什,什么!那公主殿?”太后拉着夏临梓的手,急切欲哭的问。
夏临梓握着她发冷的手,慢慢的告诉她。“公主殿里除了一众奴才外,再无公主。”
“那临颜她,你把她的……”
“已经悄悄的入葬了,母后放心,公主还有的规格等等都妥当。”
太后暗着灰凉的眸子,瞬间什么雍容,什么气质,通通都去了一大半。她哀痛的捂着心口,颓然的无力问着。“是不是哀家不来问,皇儿你们就不打算说了?!一直瞒着?!”
夏临川唉声一叹,“皇兄与儿臣本想告知母后,又怕母后承受不住,故而没能及时说来。只是,母后从哪里听来的?”
夏临梓眯着眼,将她的手放在榻上,转步书案后,疑思不定。
太后从右侧衣襟中取下锦帕,拭去眼角的泪水,平复着心绪说来。“哀家也很不明白,按理说明阳那孩子告诉哀家临颜风寒需静养,哀家也只当是这么回事。可没过半响,宫里就有奴才嘴碎的说公主殿里白幡密布,怕是出了事。哀家一早传了明阳来,支支吾吾的,铁定是了。”
夏临梓警觉的从她话中捕获一丝苗头,抬头说:“看来宫里有人知道了。”
“嗯,只是不知此人意欲何为。”夏临川点头。
“看来是有人想利用哀家来搅动生事了!”太后顿了顿手,离了榻,清醒了脑子。
夏临川退到一边的位置上,淡淡的示意她留心。“母后,此人居心不良,母后日后要多多留意着,既然是想拿母后来布局,必定还会再传出什么话语。”
“哼!既然是后宫的事,交由哀家来办。”
“是,交由母后,是再妥当不过的了,就请母后烦心了。”夏临梓颔首一道。
“皇儿想必还有事,哀家就不再多留。”
“儿臣恭送母后,母后,慢走。”
“姑姑,敢问姑姑,不知母后……”上官忆离拢上袖子,困意不减的强撑住身子问着引路的康宁宫老嬷嬷。眼看过不了一个时辰宫门便要下钥,太后居然在这时候遣人来,要召见自己,毫无预兆的让她心里一阵紧张。
老嬷嬷侧目低头依旧摆出一副“您只管跟着来”的神色,没有回答,保持着不急不慢的步伐,引着她过了正殿,绕进后边的佛堂。“郡主,太后在里边礼佛,您稍等。”
“嗯。”上官忆离礼节性的微点头,目送她进了那扇青烟渺渺的门,转头眯眸琢磨着她颇有深意的一眼,看来今晚是不善之夜呐。
“郡主,您请。”嬷嬷对着上官忆离一礼,然后看着欲随她进去的随侍奴才,淡淡笑道:“郡主,还请您一人进去。”
“是。”上官忆离眸光微动,对着身后的小柯等人摆手。“你们在外边候着,没有吩咐不得随意走动。”
“是,郡主。”
上官忆离淡淡吸了口气,走上三层台阶,就着微敞的门进去。佛堂里威严庄穆的菩萨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烟雾中,微亮的烛火静静的摇曳在香案上,给人一种迷离的感觉。
上官忆离微顿身影,从烟雾中左右看去,见右手边最里边的座位处,太后闭着眸子,一手拨动着佛珠静静的坐在那里。她按下不安的心神,微微对着中间的菩萨一拜,再转步走近。
“明阳参见母后,母后金安。”
静谧的屋子,只听的香灰落下案头的声音。上官忆离半蹲在地,疑惑的微微抬眸见太后如同未闻一般,口中默默念着经文。上官忆离抿嘴静静默了半响,起身再往前一步蹲身再拜道:“明阳参见母后。”
太后一顿手里的佛珠,慢慢微开双眸,倪了上官忆离一会,道:“嗯。”
“母后这时候还在佛堂……”
“呵呵……最近这些日子一些个事情似乎从不断开,哀家老了,动弹不了了。可是啊,偏偏有人在哀家眼皮子底下伸手伸脚,你说哀家改怎么做。”
上官忆离惊讶的抬头与太后探寻的目光撞在一起,急忙避开。心想太后此番话究竟用意何在,莫非是自己与乐妃之间的事被太后知道了?才如此一问,探一探自己的底子?!
她规矩的垂下头,本分的回道:“母后说笑了,谁敢乱动居心叵测呀。”
“但愿吧,你起来说话。”太后动了动佛珠,语气已不是方才那般威势凌厉。
上官忆离谢过后,缓缓的起身,往旁边挪去几步,安静的站着眼观鼻鼻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