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扫了她如此淡定的候着,嘴角微动。“明阳啊,进宫也不久了,公主殿也去过不少次了吧。”
上官忆离侧身相对,微垂双目小心的接过太后暗藏深意的话,道:“回母后,公主殿自是去了不下十次呢。”
“嗯,想来与临颜感情也是颇深的,不然她不来惹着哀家,偏偏爱亲近你。”
“是公主妹妹抬爱了,公主妹妹的心中其实是非常在乎母后您呢。”
“哦?!既然这么在乎哀家这个孤老婆子,那为何不见她或者她宫里的人来跟哀家说说近况?”太后语气一提,面露不善的盯着后背发凉的上官忆离。
上官忆离脸色一怔,已然明了太后传唤自己的用意了。她往地面一跪,看了眼眸中盛火的太后,平静的说:“母后这么问,明阳也惶恐。”
“惶恐?!你身边的人来告诉哀家公主殿的事,你会惶恐?!”
“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
上官忆离震惊的摇头,看着太后同样疑惑的神情,急诉。“母后,明阳确实不知是哪个奴才使的心眼,明阳知道母后甚是疼爱公主,又知此事事关重大,怎么让一个奴才嘴碎了去,还请母后明鉴。”看来必是有人暗中探到,故意让自己在太后这里失了分寸和宠爱。
太后扶额一瞬,摆手让上官忆离起来,慢慢道:“也是,哀家知道你这孩子虽然有些不够稳妥,但是也不会失了规矩,错了神。也罢,公主殿的事既然从你那里透了出来,你自己好生管着,不可大意了。这次是借着嘴让哀家知道了,下回可就是天下得知,到时候可别怪哀家没有提醒你。
“是,明阳谨记在心。”上官忆离暗了暗眼,杀机一现,马上隐下。
“虽然不知是何人探了去,但是公主殿的事皇帝自有打算告知众人,可也免不了好事之人,这些日子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帮着哀家好好盯着那些个异心之人。”
“是。”
“至于其他的,哀家听闻韩子墨……”太后说到韩子墨的事,脸色一沉,淡淡的看向上官忆离。
“回母后,韩子墨的事千真万确。”
太后长叹,扬手要上官忆离上前。从身后拿出一个描金朱红木盒,看了眼疑惑的上官忆离一笑,放在她手中。
上官忆离忙双手捧过,低低一瞧,很是金贵。“母后,这是?”
“你打开一看便知。”
上官忆离拉开细小的环扣,打开盒盖一看。只见明黄色锦缎上半个拳头大小的碧玉,疑惑的继而将它取出。微微的烛火中,碧玉泛着丝丝轻柔的光泽。手心一阵磕,上官忆离轻皱眉头将它翻转过来,碧玉底部“凤印”两字刻于上头。她惊慌的将东西放回盒子里,盖好,弯身双手递回道:“母后,这个?”
太后接过盒子,道:“这才是真的皇后凤印。”
“这才是?!”
“嗯,有些事不要问,到时候便知。这个哀家就交给你了,哀家也十分看重你,往后好生待着皇帝,好生顾着后宫。”
“可是……”上官忆离心里疑惑越来越深,她不敢接过这枚突如其来,滚烫双手的凤印。
太后看出她的疑虑,拿着盒子郑重的交到她手中,道:“你尽管放心,等到事成之日,便是你封后之时。尽管接过这枚凤印,哀家说你担得起你就担得起。”
上官忆离捧着沉重的凤印,见太后不似其他目的,放下心来接过,叩谢道:“是,明阳谢母后垂爱。”
“嗯,去吧。”
“是,明阳告退。”
上官忆离捧着盒子再拜,往后退走几步,转身绕过香案,转出了佛堂。
“郡主慢走。”
“嬷嬷留步。”上官忆离虚扶起老嬷嬷,带着众人缓步走远。
“主子,你怎么看着累的很啊?”
“是吗?”上官忆离将东西交给小柯好生拿着,抽出锦帕擦去额间的汗水。“东西好生拿着,别让人看到了,注意着点。”
小柯抱紧东西,应道:“唉。”
“你等下回了宫,好生注意着宫里每一个人。”
“主子,可是咱宫里人……”
“嗯,如果我没猜错,只要这东西抱着进了宫,今晚会有人想办法知道是什么。”上官忆离阴着眸光,看着秋来风景,心里绞恨一阵一阵。
“主子,外头宫门下钥多时了,您说今晚还会吗?”
“哼哼,太后这么大的动静传唤我,呵呵……只怕那人早眼巴巴的等着消息。”上官忆离斜卧在贵妃榻上,瞄着外殿进进出出的宫人,冲托着燕窝盘子的小柯递了个眼色。
小柯笑着回头看了眼外殿,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主子,太后青睐有加,您可是福气天成呐。”
上官忆离扑哧一笑,淡声笑骂道:“小猴崽子,这话是随便说的吗,仔细着你的皮!”
“主子,太后娘娘都赐下这般恩典,您可的保管好了。”暗中留意的小柯见外殿中撤换茶盏的宫女停停留留的样子,故意扬高声调。
上官忆离透过袖间瞧着过去,冷笑的抿嘴。“好了,你把东西放好,再去取点安息香来。”
小柯顺着上官忆离的话一转,继续大声说给那个张耳的宫女听。“主子,安息香昨个用完了,奴才等会去库房去看看,兴许沉香末还有些。”
上官忆离扬了扬手,笑道:“也好,你且去吧。”
“是。”小柯弯腰应下,退后几步转身指着香炉,对着外殿另一个宫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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