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
“风语,怒气不然不减分毫,可见神木没有消除你的怨恨。”
“谁!”韩子墨突然抓着木柱站直身子,猛然回头一惊道。
“风容,来了,就出来,少在这里摆什么神秘!”我受不了她总是音比身先到的习惯。
淡淡的青烟从韩子墨边上出现,韩子墨吓退十来步,捂着刺痛的胸口,尽力平复气息道:“这里还有什么人?不,什么妖?!”
“韩公子,久违了。”青烟一晃,风容沉静的出现,淡淡的看了眼没有风度翩翩可言的韩子墨。
“你是?”
“韩公子被抹了记忆,自然不记得了。既然不记得,就此时再认识吧。”
“她是风容,凤凰花一簇的花王。”夏临川见他皱紧了眉头,叹气道。
风容静静的站在木柱边上,环手胸前,沉静如水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悲喜。她瞧了眼我们,缓缓的说:“风语,你将他们带到这里,托出了所有,事已到此,算是结束。”
我没等她说完,一道法术击了过去。“什么结束,只要他没死,只要他还痛快的活一天,就什么都没结束。”
“紧紧不放,最终受苦的还是你。风语,那院子为何会有无清宫的人,你难道就没细想过?”风容轻轻动了下袖子,毫发无伤的继续道来。
我不解的勾着眼角,“嗯?”
“他是不会,可是有个人会。你不是对上官静诺下过药吗,那药又落到他手里,上官静诺……只怕京城多变了。”
“什么!上官静诺?你的意思是上官静诺弄来的?!”夏临川一听,顿时觉得猫腻,回头语气不善的冲我道:“该死,你怎么不说你那院子里的事?!”
“你不是左拥右抱不想知道吗,我自然不会污了你的耳朵。”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拿话来气我!”
“好了,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妖界的地方可不是凡人能随意待着的。”风容看着我们,淡淡一笑,然后一挥衣袖踪影全无。
韩子墨咳嗽的道:“走吧,我欠你的,我会还给你,你还是别让他为难。”
“咦?你们什么时候在这里,啊,不是,下官的意思是王爷你们刚才到哪里去了?”
“我们?呵呵……我们不是一直在这个院子里吗,你的人没有看到?!”夏临川勾了勾唇,眯着眼睛看着一脸谄媚的吏士。
“咳,咳……王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韩子墨扶着桌边,重重的咳喘。
夏临川瞟过躲在横梁上的我,淡淡的道:“韩子墨,时候不早了,念你曾也为朝廷,为百姓做出不少好事来,赐你一杯酒,好生上路,也算全了你的体面。”
吏士一听,一眨眼,匆匆从门外唤进一个托着木盘的随从,将酒杯放在他面前,躬身退下。
夏临川冷冷瞅了眼还想继续旁观的吏士,吓得他立马请罪退下。
“皇亲贵族获罪赐死才能用上的金屑酒,没想到我也能喝上一杯。王爷,替我好好谢过皇上,谢他仁慈,愿他能达成心中所想。”
“喝就喝吧,说那么多用不着的做什么!”我跃下横梁,没好气的冷对他
“我知道我从前做的事……若有来生再来还你,韩某就此话别。”
“等等,我可没让你就这样喝了!”
“风语?!”夏临川不知道我又要做什么,一声低呼。
“放心,就是加点东西,让他感受下冷的痛是什么滋味,下辈子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人,你这张脸!”我对着左手轻吹一口,一片半透明的膏体出现在手中。
夏临川疑惑的看了看,道:“这是?”
“等下就知道了。”我将膏体随意的放进韩子墨端起的酒杯中,膏体一触水,无数细小泡沫出现,半响后全数融进酒中,一片晶莹。
韩子墨不解的看着酒杯,顿了顿问,“这……”
“喝下去,你欠我的一笔勾销,我们世世不相见。”
他面上一怔,静静的看了看晶莹光泽的酒水,最后叹息的一口喝下。
“好!”
“到底是什么?”夏临川看着韩子墨有点发晕的倒在桌边,看着我道。
“说了冷的痛,自然是千年寒魂毒!”
“寒魂毒?那是?”
“一旦中了寒魂毒,片刻就会全身冰冷,彻骨刺痛,生生冷的痛死!那杯酒里原来的毒还不及这万中之一,那毒我放膏体时,就已经解了。”我大笑的坐到一边,撑着额头,看着已经嘴唇起了寒气的韩子墨慢慢解释着。
韩子墨,痛苦的扯动嘴角,“果然好毒!是该如此,王爷不必烦心,我本该如此!啊!”
夏临川闷头不语,站在门边只能看着我尽兴的看着一点一点扭曲面庞,咬破手掌的韩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