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墨!你给我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给我滚出来,给我说清楚,还我的东西来!你这个骗子,你这个花言巧语的混蛋!”
“妖孽,我无清宫可不是你那修炼的地方,还是乖乖伏诛!不可再妄害人间,若是可以,下辈子做个正儿八经的人!哪个凡人会愿意跟一个万恶的妖怪在一起!”
“人!就因为我不是人,是妖吗?!可是你不是都知道,不在意吗?!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妖,你还要娶我?!为什么娶了我,却这样对我?!”我声嘶力竭的对着仍然紧闭双眼,纹丝不动的韩子墨大声的控诉,全部心思都集中到眼里,眼里那个什么都不管的人身上,就连何时被刺中了腹部都不知道。
鲜红的血顺着血口不断的往外冒,染红了脚下青石路面。我抵着头看着血,看着那样的红!
“退下吧!”
“公子要老道让他们都走了,是何意?”
“她已经失去内丹,如今又伤痕累累活不了!”
“公子仁心,只是放虎容易擒虎难!公子若有什么要说的不妨说了,老道今日是定要收了的。”
我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静静的喘着气,似乎能够感到身体即将流逝。我半低着头,余光正好看到韩子墨没有了满面春风的笑意,他擒着冷冷的笑容,站在门边说:“你问了很多为什么,我就告诉你个明白的。”
“是吗……”你终于肯正眼看着我,肯说话了,只是太冷了,太冷了。
他对着老道附耳一言,只见老道眼睛一亮,移到一边动了动手,一把青色长剑落入手中。
老道摸了摸长剑,剑身抖动了下。“公子既然决定怎么做,就趁着时机赶紧!”
韩子墨点头称是,踏步屋里。一会儿后拿着一把木琴走到门口,就坐在方才那把椅子上,然后对着老道颔首。
“你还想怎么样?!韩子墨,你真是无时无刻的悠闲惬意呐,什么事才能让你卸下这虚伪的笑容?!”
“风语,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头也不抬的摆好琴,手指轻触,悠扬的琴音一泻千里。
“呵呵……原来你就这么想我死,原来你就这么想我死!”
“从前或许会想着留你一命,念你修行不易!如今,怕是不能了!斩草除根,你我都懂!至于什么感情,你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的好奇,谈什么感情。还是乖乖赴死吧,风语!”
一曲《寻何》慢慢的从他无情的手中弹出,那么动听的旋律放眼现在只觉的是声声催命的信号。我冷冷的看着他,他冷冷的看着我,视线却生生相错,各自落在他处。
我看着凌空而来的剑,冷笑的翻到右边廊下,倚着柱子笑着,笑着所有。“原来我不过是一时的好奇,好奇,好奇呐,真是,真是荒唐,荒唐……”
老道大喝一声,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一指,凌空的长剑带着锐利的剑气直逼而来,我抬着使不上力的手,来不及躲开,剑直直的穿透身体,从身后而出,翻动回到老道手中。
“死了?”
“凡是被绝殇剑刺中的,都没有活路可言。公子放心就是,马上便是魂飞魄散,寂灭,再无忧患可言。”
冰冷刺骨的感觉紧紧的包裹着我,我轰然倒地,慢慢的挣扎道:“都是妖魔无情,比起来,你们更绝情!韩子墨,你不得好死!”
“这事就不用你关心了,你还是享受最后一刻的痛苦吧,我可是听说,身体一片一片像落叶一般,散尽,可想是何等的痛苦!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怪自己蠢!”
“你!啊……”撕裂般的折磨从脚下涌了上来,身体每一处像是被无数根针扎过,我看着已经散去了脚,回头恨意深重的盯着那个此时笑的是那么可恨的人。
“风语,你不要紧吧。”夏临川听到此处,怒恨的瞪了眼惊呆了的韩子墨,忧心忡忡的看着我。
我摇头,一下子说出了多少年一直没有说出来的话,心里居然有丝痛快之感。我看了看夏临川,拦下他伸过来的手道:“后面的还想知道么?想知道我是如何被风容救下,在一根木头里熬了多少个不见天日的日子吗?!”
夏临川眼里焦急的看着我,连连道:“不了,风语,求你别说了!索性你活着,活着就好,其他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对于你来说你没有经历过那种冷彻骨的痛,你当然可以说不重要!我熬了那些日子,要不是那个上官忆离出现,我至今还在那根木头里!”
“风语!我懂,我都懂,你静下来,静下来慢慢说。”夏临川见我怒不慑的,双手轻轻下压空气,反复要我静下来。
我哼了一声,停歇片刻后看着倚在木柱的韩子墨,“韩子墨,听着如何,要不要我施下法术,让你见一见过去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呀?!”
“……你是该恨的,虽然我不记得那些事情,但是确实过火了。”韩子墨长叹一声,淡淡的说。
“过火?呵呵……岂止过火可以形容的。”
“风语,我们回去吧。”夏临川似乎想到天牢,轻轻一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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