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什么人?在屋顶鬼鬼祟祟的,谁派你来的?”上官忆离不满的拉好欲落的开襟轻纱外衣,指着伤的不轻的他质问。
“无人指使……唔!”那人抬头挣扎着说了一句,咬舌自尽。我走近,脚拨弄着他紧揣怀中突起的东西。一块青色竹牌,掉了出来。
外头巡视闻听动静的府卫侍从,一股脑了冲了过来。随后赶来的小木紧张的行礼进来,见我们三人没有事暗自松了一口气。
“收拾干净,不要声张。”
“是,奴才明白。”小木低头领命,回头冲着府卫招手道:“还不过来!”
“好险,不然我们的话只怕全数听了传了出去。”上官忆离让开路,嫌恶的擦了擦方才溅了几滴血的手背。
“青色竹牌?”我转弄着竹牌,上官忆离一怔,从我手中拿走,恍然明白的说:“是上官内宅管事才有的令牌,竹牌边角都刻着细微的斜线。”
我轻撩衣袖,走出内室,提议他不要错过机会。“哼!老狐狸盯上哨了!夏临川,你如不应了上官方的好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送上门的好处,撞进网里机会不用怎么行!”
夏临川他回头瞪了我一眼,无奈的沉着脸道:“哼!你倒是无所谓。”
“哎,你们好好合计合计。他能将这个放心的搁在凤暖宫,就说明她有问题。情深一片,指不定早参合进来。”
我淡淡的看着门口,不急不慢的说来。“不见得,话说回来,只要没有这个小皇子,皇后又不得生育,事情就缓和好办多了。太后不是很喜欢你么,听闻后宫的妃子不是积怨颇深么。”
“没有小皇子,不能生育?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扩充后宫,一直受上官方压制的,敌对的势力必会转入皇上这边。”上官忆离思索着我的话,点头知道该怎么去做。
“皇子殁了?你们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只一条皇兄不点头,太后不默许,难了。”夏临川无语的听着我们的对话,点出难题。
“嗯,小皇子被里三层外三层保护的严严实实,就是怕人有心下毒手。”上官忆离觉得他说的在理,为难的双手拍着。
“人多?只要你皇兄点头,太后默许,还有什么难事。一个皇子而已,皇位在,夏家在,还愁没得皇子公主,哼。”我懒得缠,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只要上头的人不做声,一切都不是难事。
“嗯,这个母后心里有数,只是皇兄有点难啦。登基几年,不少孩子胎死腹中,只有这一个孩子,难呐,对了,临颜了?”
“她去找韩……她随便逛逛去了。天气太闷了,我去透透气。你们接着聊,接着聊。”上官忆转脸一顿打着哈哈说完跑了。
我敲着桌面,静静沉思。夏临川坐到我旁边,欲言又止。
“说吧,别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委屈表情。”
“就算真的娶了上官静诺,我夏临川认定的妻子是你风语。”他叹了口气,接着说:“至于外边的流言终究只是流言,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从认识你的那天起。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呵呵,夏临川,我若要对付的人,会殃及旁人,你会不会还说这句话?”
“……”
“呵呵,这样的话说一次就够了,下次可要想好不要这么莽撞的,看清楚再对谁说。”
“没有谁。”
“嗯?”
“只有你一个就足够了,不管是对是错。”
皇宫康宁宫旁佛堂,太后点上一束香,闭着眼睛殷诚的三拜。然后****香炉,取过上官忆离手中的佛珠。
抬头端详了会佛祖,若有所指的说:“如何了?”
上官忆离看着洒落的香灰,心领神会的道:“王爷他明白的。”
“嗯,明白也要注意着,一步错可是万劫不复。”
“母后,皇后娘娘和上官大人那……草诏……”
太后拨弄着佛珠,长叹一声暗示着。“这些年,皇后也算本分。皇帝他哀家来办,过了这事,凤印送回吧。”
“是,明阳明白。”上官忆离咬了下嘴角,规矩的回道。
“你呀,你对皇帝的心哀家这些日子看在眼里。哀家断然不会让你委屈的,大伙都忍耐着日子。”
上官忆离瞅着她似是非真的样子,弯腰行礼规矩的回道:“母后……您这么说,明阳惶恐。明阳虽不懂什么,但明白事理大局,哪有什么委屈。”
太后低眸看着上官忆离良久,让她一阵忐忑。正当她琢磨不定时,太后含笑的拉着她的手,舒心的点头。“好孩子。”
“谢母后。”
“嗯,这时候皇帝该来请安了。你去引他来,宫里到处都是钉子眼线,你好好留心着,也算是为了以后的位置坐的更稳吧。”
太后保养得当的素指轻抬,低头细声念着佛经。上官忆离见她不再言语,行礼快步退出。走了几步回头静静地看着佛堂门口的经幡,计较着最难缠的怕是深居简出的太后。目光一转,炎热的阳光打在太后暗红色凤凰展翅的衣摆上,上官忆离噙着一缕算计的笑容,转身穿过长长的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