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还有另一遭。如今,传言如此!”
我停在通往浣羽院的曲道上,回头瞥见花厅中韩子墨兀自出神,脸色难看。
韩子墨你藏的太好了,还是当年的我太容易哄骗了。你居然会对一个男的,一个男的黯然神伤,真是天大的讽刺。
夏临川走过来顺着我的视线落在他泛白的面庞上,静默。拉着我,极力宣誓什么似的快步离去。
我看着他仓促的背影,一计浮现心头。韩子墨违背纲常的情意,看他此刻凌乱的步伐,应该早就知道,甚至是放任自流。除了他的利用价值外,莫非他还有其他?!
许是我算计的眸光太过锐利,他头也不回的怒道:“莫要胡思乱想!”
韩子墨关紧门窗,留意了下外边动静,冲着年轻道士急切询问。“怎么样?”
“应该不是。”
“应该?”
道士脱下随从衣服,随手搭在桌面上,瞅着他说:“化形水是开山祖师爷的法宝,任何妖魔别说沾上,就是闻闻都会立马现形。她沾也沾,闻也闻了,都没反应,除了仙,就是人了。”
韩子墨一听来回踱步,反复消化着他所说的两种可能。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当初杀风语都没有这样坐立不安。
“少府大人,我的这些灵器都没有探测出妖魔之气,神佛之灵,想来她是人。”
“嗯,你做的好。回头我派人前往无清宫为祖师爷塑造金身,广施香火。”
“多谢大人,贫道就此告。”道士话说一半,耳朵一动发觉有人接近,顺速拿着衣服穿上。
“子墨哥哥?”清脆天真的话语伴随叩门声响起。
韩子墨一惊,换上温和笑容和道士对视一眼,道士会意走去打开屋门……
“不错,华侧王妃这屋里低调却不失奢华。看来,王爷是认真了。”
上官忆离摸着上好的沉香木雕刺绣****屏风,嫣然一笑,丝毫不在乎屋中空气凝结。
我看着越来越冷的夏临川,笑意露出眼角。“你们跑来,不会只是单纯的看看屋子,赏赏地段吧。”
她见夏临川寒气不收,不要命的打趣。“那不然为何事?哦,韩少府来过了嘛。”
“你最好有事,不然,我不介意上官家的人知道。”
我伸手横在他身前,冷笑一声道:“说吧,何事。”
她涂满丹蔻的手拍着屏风,低头憋笑,颤抖着双肩。
夏临川抽搐着嘴角,黑着脸思量怎么把她丢出去。
等她白痴的笑够了,我和夏临川的耐心差不多用完了,才淡淡的开口:“宫宴上,尔王府风头大出。少不了名门望族眼巴巴的想送千金入府,攀上皇族。自然少不了诸多不少局外的势力参合进来,上官家族为保自家的势力和谋划,同样也少不了布局。”
“继续说下去。”
“尔王,别急。最好的办法就是稳住皇家,适当的时候向皇家和天下示弱。上官家族最小的淑女上官静诺就直等皇后耳边一阵风,凤冠霞披,八抬大轿进府门。”
夏临川不屑的冷哼道:“哼!本王可不是皇兄那般,明知上官方有所图,还一味忍让。”
“上官静诺若进了王府的门,等于安插了一个眼线。单纯眼线就罢了,怕只怕她那骄横的脾气会让整个王府热闹纷呈呐!”上官忆离托着腮帮,笑呵呵的说。
“哦?听起来挺有趣的。”我眯着眸子,这个上官静诺或许能用上大用场。
“凤暖宫的地界是最暖和的,即便是夏日炎炎,也不冷清。”她含笑着从两寸宽流苏缀珠束腰带,拿出一块布料。
我接过祥云缎布,粗略过眼。见着立小皇子为皇帝的字样,扔给挑眉的他。“上官家本事大,草诏都拟好了。”
他阴着脸折好缎布,不怒反笑的温声问道:“你怎么弄到的?这东西出去可是会要你上官家族所有人的命。”
上官忆离掩嘴轻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提示他道:“王爷忘了,我可是华城萧倾禾,皇上亲封明阳郡主。上官家的人是生是死,与我萧倾禾无关。”
顿了顿,瞅了眼他饶有兴趣的样子接着说:“太后埋在那的钉子收拾屋子,无意中发现藏在内室花樽里的这东西,交给了太后。然后偷梁换柱放了另外一道进去。”
夏临川越听越是眉头紧皱,叹息道:“母后为了……还是出手了。”
上官忆离瞅了眼他,疑惑的收回视线,瞧着我。
我端着茶杯晃了晃水,猛地和发觉屋顶有人的夏临川对视一眼。手一梭,茶杯朝内室屋顶打去。顿时,瓦砾,碎瓷片噼里啪啦洒落满屋子。
摔落在房梁上的男子,颈项被划出一道血口,心口被瓷片扎进,露出指甲大小在外。血水顺着房梁成水帘一般溅的屋里血腥十足。
我准备施法把他弄下来,想着道士还在。虽有镯子,但还是得防着。
情急中扯下上官忆离的披纱振臂一甩,卷着他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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