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何时起看上皇兄了?”
“王爷的问题有几个,不如先坐下来倾禾好好回答。”
他一怔,无奈的笑着松开了紧绷的左手,扶着我靠上贵妃榻,又拿过一个软枕放在我背后。
“王爷,皇上人中佼佼,天下女子谁不倾慕,王爷为何惊讶。”
“那我算什么?”他三分恼怒,七分不解的指着我,不相信我会这么快就变了。
“算什么?王爷这话又奇怪了。我与王爷引为知己,王爷说这话就不怕别有用心的人听去,害倾禾万劫不复么。”我掩面急切诉说。
“仅仅知己而已?”他上前一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倾禾,这样看着我,如此心态,真叫人惊讶。口里极力否认,心里却不舍半分,真不知你的心坚硬如冰石。”
我一惊,再次连连后退。怎么被温厚的如清风的笑容蒙住了,韩子墨的事给自己的教训还不够,怎么还会沉迷不该有的温柔。
我闭眼错身半步,再睁开时,已眼底一片清冷。“王爷若没有事,就请离开。当时男女有别,别白白累及清誉名声。”
他转身沉下脸色,眼里的笑意霎时不见,阴郁一片。“你心里究竟想些什么?就一会,变化无常。”
“倾禾在想王爷应该娶妻了,不至于夜深情多。请吧,王爷。”我鄙夷的白了眼,走到门边,拉开半边门。
“你?!原来你也不过是个贪图权贵,见异思迁之人,算本王看走了眼。”他被我鄙夷的表情激怒,一掌击打在一边的木桌上,狠狠地道。
“请吧!”我甩了甩帕子,侧身退开一步,弯腰屈礼相送。
“你,哼!”
隔日,夏临梓接到太后闻郡主找回欣喜离开佛山的消息,抚掌欢笑下旨两天后回宫。
“皇上,回宫在即,娘娘那?”
“皇后如何了?”
“脱簪素服在佛堂,似乎萧,哦,为郡主祈福呢。”
“没规矩!”茶杯“嘭”打翻,夏临梓头疼的怒道。她不分知轻重的干什么?是要置自己心障,不明是非?堂堂皇后不顾身份,动不动脱簪去佛堂,眼里还有没有朕?
“皇上,您的手……”小千跪下捧起他的手,烫红一片。
“朕哪是手啊,心都凉了。”
“是,您消消气,要是坏了身子可不好。皇后娘娘太在乎您了,才会关心神乱嘛。”
上官纤素披散长发,素颜素服跪在佛前。哀伤的看着梵香渺渺,低低的问:“皇上知道本宫的事吗?”
“娘娘,您问过几遍了。”
大宫女点燃一束香,跪在她旁边。
“本宫问过几遍了?皇上应该很喜欢她吧,以往不会说随本宫的意。”
“娘娘,皇上不过是图个新鲜,看芳美人不就是个例子哪。”
“是啊,说忘就忘了。美人那么多,源源不断的出现,说不定哪一天也忘了本宫这个人吧。”
我附身上官忆离上与夏临梓并肩站在门外,听着她感叹伤心肺腑的话语。侧目见夏临梓神色恻隐渐盛,暗道不好,千万不能让他六成的真情意复原。
暗中施法,使得她原本想说只要自己全心全意去爱,总会收回他分出去的情和心,变成只要自己帮爹爹夺到帝位,到那时他就是自己一个人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夏临梓冷着一张脸静默半刻甩袖离开,我连忙跟上。后头的小千甩着拂尘示意底下的奴才不许多事多话。
“娘娘,您怎么脱口而出诛九族的诛心话?”
大宫女杏眼瞪圆,惊慌失措的跑到门口,开门望一望。
上官纤素抖着手,摸着嘴唇。不可思议的望着佛像,怎么会说出此话了?难道是佛祖怪罪自己用心不一……
“你们出去,朕静一静。”夏临梓一脚踏进书屋,丢下一句冰冷的话,甩门关上。“哎。”
“内舍人何必叹气,皇上心里明镜。不过是颜面上有些过不去,不打紧。”
我看着他会意的表情,浅笑的抚平眉心,带着小歌缓步走出院子。
“小姐,王爷向这边来了,可要避一避。”小歌好意的提道,我知道她想起前些日子夏临川给上官忆离喂药的事。为了没必要的争锋相对,轻点头,朝着另一条小径走去……
“小姐,跟随皇上归京。路途遥远,京城皇宫又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小姐凡事要当心啊。”老嬷嬷握住我的手,双泪纵横。强忍着分离的悲伤,不断的嘱咐,生怕此去就是天涯各一方,再无音信。
“嬷嬷,你就放心吧。小姐现在好歹也是太后娘娘的义女,怎么会让小姐受委屈呢。”小歌将打包好的行李放进马车中,踩着木阶,受不了她絮叨。
“呵呵,是呢。小歌,你可要好生照顾小姐。我每月会派精干的人将账目送至尔王府,小姐就放心楼里。”
“有嬷嬷在,一切放心。”
我瞧着时候差不多了,打住老嬷嬷的话茬。提着裙摆,搭着小歌的手,弯身上了马车。隔着帘子,招呼小歌让车夫起行。
“驾!”
车轮快速转动,撩开帘子,繁华的主城向后退去。一望无垠的成片竹林围绕的官道中,马车很快追上先出城一刻的三辆玄色飞云流苏帷帐的马车。我闭眼冥神,纳入竹林中清新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