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环绕,暖阳散在一汪碧池中,金光潋滟。雀鸟欢愉的穿梭,惬意盎然。
知叶书屋里此刻少了三分暖意,多了几分沉重寒意。
“皇上纳妃,这是皇上家事,臣本不该过问和质疑。可,萧倾禾乃一介布商,还是戏楼茶馆的老板。身份有碍,怎能佩上皇贵妃。”随行大臣再三犹豫,跨出一步郑重道。
“萧姑娘虽德才兼备,终究是商甲之人。选入宫中也未尝不可,只是位分如此之高,恐后宫前朝不安呐。”帝师杜太师接过李御使的话,抬手捋须暗示皇帝别忘了这里还有个上官阵营的人。
“皇上,太师所言甚是。”夏临川转着茶杯,心里不是滋味,希望皇兄能够知难而退,不要害了倾禾又毁了大事。
“身份不高?即日起她便是太后早年收养后流落民间的倾禾郡主。”
“皇上,三思。皇家宗室不可随意而为,还请陛下收回。”
李御史跪下,不顾夏临梓越来越冷的神色,坚决不同意。
“皇上,萧姑娘身边的侍女小歌求见。”内侍小千走进来,弯身打了千秋道。
“让她进来。”
“是。”冰冷的声音,让小千心里咯噔一下,怕是上官大人阵营里的李御史又惹得皇上不痛快了。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金安。”
小歌打走进书屋,冻结的空气,寒意直扑面门。心里惴惴不安的瞅了眼正襟危坐半闭着双眸的皇上。屈膝半跪,嘴角抽搐的酝酿如何转达小姐不要命的话。
“起来回话。”
“请皇上恕罪,小歌还是跪着禀报。”
“你这侍女也怪有趣的,你快说来。”
“是。皇上,小姐遣奴婢前来禀报,小姐不能与皇上成就花好良缘。”
夏临梓打开眸子凝视片刻,不怒反笑的敲击桌面,通身寒意将屋子里有些回温的空气再度冻结。
小歌顶着冰冻的视线,豁出去了挪向前一步接着说:“皇上,小姐说了,这话皇上听了必会生气。但是小姐不想让皇上因为此事而为难,使得君臣失和,皇上与皇后夫妻情分疏远。”
小歌感觉胧罩的寒气散去不少,再拜道:“请皇上三思,小姐说了愿意等皇上,不在乎多一时少一刻。”
“好个明事理的女子,皇上,顺其自然吧。不如先应了那郡主之名,总会有云开时。”太师起身,慈祥的顿首。
“嗯,传朕旨意,萧倾禾原为流落民间郡主,朕念其飘萍多年,孤苦无依。特加赐封号明阳,回京后暂住尔王府,待太后佛寺归来迎回宫中。太师,你速速拟来。”
“老臣遵旨,告退。”
“谢皇上。”
“其他人退下,七弟你留下。”
我逗着那只救下的卷毛狗,它躲在桌下,蜷缩纹身,挣着黑亮珠子不安的盯着。
“你确定让小歌去说,不会适得其反?”
“你根基未稳,皇帝一句话下去,你固然能坐上皇贵妃之位,却是所有人眼中钉。不如这样,在他心中留下贤淑明理,知分寸懂进退,让他青睐有加,来日成事。”
“也好,有了郡主之名,攀住太后这根藤,好比任何身份令牌。”
上官忆离趴在贵妃榻上,憧憬的含笑。少顷,明亮的眼眸飘过地面,看着蹲在地毯上戏弄的我,满头黑线的白了眼。
“短短几日,你可以落地行走了?”
“生人魂魄对妖魔百利无一害,才有你时常自由。风容临走时在石桌上留了一瓶琼浆,哼哼,加快了修复。偶尔也能如常人一般,褪去了一身妖邪之气。”
“哦,她还是偏帮你的嘛。对了,听这里的侍卫说韩少府去了陌上,不知道是……”
我扔下羽毛,不屑的抓过求饶的它。“陌上城?他的疑心从来没消过,去一趟也好,省得来回应对。”
“汪。”
“你说的那个夫人根本就不存在,你不怕他到时候对你不利,再请来道士?”
“一观山庄确实有,人嘛,多的是证人。只要有银子不怕没人演,呵呵。”
就知道他会去求证,早安插了人再那等着。曾经七年的相处,太了解他,也就是太了解,才失去心智,被他蒙蔽。我松手,它逃命的躲进床下,怎么呼唤都不肯出来。
“倾禾,可在里边?”门外传来夏临川急切低沉的声音,叩门声一声一声急切。
我与上官忆离对视一眼,瞬间飘进她身体。微微整理好有些乱的头发,披着外裳。拨亮烛台,走到门边道:“王爷,这个时候过来不知有何事?”
“倾禾,你先把门打开!”
“夜深不便,王爷有事明天再请吧。”
“你快开门,还怕我欺负你不成。”
我端着烛台,轻拉门栅。刚开了条缝,夏临川左右看了看,他微合的薄唇,缓缓启开。眼眸定定地看着尚有些血色绷着纱布的伤口,痛惜的说:“今晚再不说,明天哪还有什么立场。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的心向着谁?”
“王爷问的好奇怪,一脸凝重的。”我卖傻的眨着眼,笑如春风的看着他。
“你和皇兄也就昨日一见,怎么皇兄会说出那些话。还有今日你让小歌转话,说什么愿意等?!倾禾,你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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