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让我会温暖而不是愧疚呢?我。爱上你了,是吗?
我惊讶的咬住手指,趴在他背后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侧脸。白净的侧脸,刚毅冷峻的线条,薄薄的嘴唇,坚挺的鼻梁。事实上这个男人的每一处,每一个细节都将他的无情表达的淋漓尽致,和初见时恍若修罗临世一般同样,他不笑时候确实是寒气杀意逼人的。可是在一起久了,他给我的感觉又多数是。温润如玉的,我不敢多想,有些愣忡的指着梳妆台,他颤悠悠的晃过去,我侧身取过木梳指挥着他返回到软榻边。
依旧跪坐着,将伤脚撇歪在一边,轻轻解开他的发髻,他用手轻挡。
“我帮你梳一梳”我语气轻软,解开他已经过肩的头发,丝丝冰凉有种青草的味道,淡淡的,让人很舒服,我用触觉敏感的指肚轻轻滑过,一丝一丝感受着眼下短暂的真实,只有他,才是我的真实,来自同一个地方,想着同样的事情,有着同样的目标,我垂眼看了眼平坦的小腹,还有了他……
“还记得吗?你说过为我梳头是件幸福的事情……”
他停顿下,坚定的点头。
“现在……”
“还是,以后也一样。”他语调轻松的说。
我在他背后轻轻点头,为他梳起额头前的碎发,绾好发髻,扭身坐好,看着他整齐的头发疲倦的笑了。
躺在软榻上,我闭眼养神,静静听着不远处花园里风打青枝的声音,太多的事情容不得我停下,夜曾说让我保持现在的心态,无欲无求,可是我真的是无欲无求的么?就算脱离了现代社会来到这里,当下看似简单的生活能容得我无欲无求?看上去的,听到的又怎是真相?相比,夜才是如此,否则如何登仙?
我求的就是和田泽在一起,过平静的生活。
他说过,权而生财,财而生势,生生不息,所以他不求权,我亦欣然。我们似乎同时偏离了最初的幻想——改变命运,因为我们已成了命运里无可逃脱了一部分。那么我们都在等,等待命运的裁决,等待历史上的那一天,这过程我们可以选,所以我们选择了平静,选择了自热而然。
风起,暖风夹杂着凉意冲破木窗的缝隙向静止的人席卷而来,夏末,等待着那诗句所说的天凉好个秋……
史前290年,三国统一,天下祥和。
宙弦于云端称帝,号洪武,国号赵,年号晨央。同年为晨央元年。其时洪武已届而立之年。三月天有异星,士言吉,洪武大悦,遂动修陵之心。后世《集然贴》载:“晨央元年,大赦天下。三月,天现异象,万星飞逝,有士进言此为吉兆,帝大悦,诏寻天下奇人异士,风水相师数百,遍寻风水宝地,五月始修栖知陵于无量神山。历数十载方成,其势之大旷古绝今。”新春佳节,我挺着肚子张罗着府内杂事,管家侍女一大帮子人在后面拥着护着,挥着宽大的袖袍,我指着堂屋里面的一盏百蜡无影灯刚要命人扶正,一阵绞痛让我几乎失力。我咬着牙命人搀扶我回房,三个小时后,我的孩子诞生了。
双生子的到来,有些早。那时我才怀孕八个月,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居然是龙凤胎,甚是讨喜,田泽为此特别跟宙弦请了长假在家陪我和孩子。
端午过后,田泽领命负责修缮陵寝一事,我则在家陪孩子,如同家庭主妇一般。
这个时候,我丝毫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孩子的到来让我忘记了许多不该忽略的事情,如今想来……都是命运。
暖春之后,又是一夏。
在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素瑶皇后遣人宣我入宫。
奶娘抱着孩子和我坐上了入宫的软轿。
皇宫壮美,称帝后,后宫重新修缮布置,今日进宫果真是开了眼界。四处瞧来已是有些眼花缭乱,但却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