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穿越回来的女人,失去了自己的爱人的伤痛,令她彻夜难眠,于是她才疯狂的收集关于他的只字片语。
是可怜的吧?
后来,老板同意我回到组织,并告诉了我关于大买卖的真相,三年前在西北部开发油田时候,据说挖出了宙弦的墓葬群。
然而她说,那个只是衣冠冢。
“宙弦是不会把自己葬在那里的。他怎么会在哪里呢?”老板脸上闪出不明意味的嘲弄。
但是,她想去那里,把宙弦的贴身物带回来。
“我好想他。”老板疲惫的把脸藏在臂膀间。
这就对了,难怪我在医院的时候,田泽说她去了北方。
其实,对于那个我知道她心底秘密的女人,我是有些恨不起来的,没办法拒绝帮助她完成对爱人的怀念。
感同深受的我,也在经历着这些痛苦的挣扎。
“黯,老板明天夜间启程,你收拾下。”田泽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我合上书,起身走近浴室。
透过玻璃门,昏暗的灯光斜照在软床上面的那本书的封面上。
《大赵探秘》市面上不多的几本讲有关大赵历史的书,学习历史的时候,我对此关注不多,因为大赵虽然留下了有巨大宝藏的传说,但是真正有价值的史料记载却很少。
拿着采购单,我在街上游走,宽大的墨镜后面隐藏着落寞的眼神。
回到组织后,我不再去展览馆上班了。一方面是回到组织后顶替了秋处理很多组织内部的工作。另一方面,我不知道怎么去向别人解释那晚展览馆留下的满地狼藉。
不久之后,志南传来了短信问候,听田泽说那天他被乔丽娜迷晕了,馆内发生的一幕他不曾见到,这样真的很好,在他心里也许我也是个外城来的打工妹吧。不曾知道阴暗的事物对于一个人是多么大的恩赐呢?
“希望你能更开心的生活。”志南亲切的祝福让我倍感温暖。
拥抱人群,是让我这个冷冽到骨髓的人得到温暖的唯一途径。
路过那间神秘的店,我看到招牌走了进去,Tarot……
门口悬挂的风铃被门板敲打的叮铃作响,我站在门口,看着那个神秘而熟悉的妇人一如既往的坐在老旧的桌子前面,翻着卷边的毛边书。
宽大的披肩后面她消瘦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划过,雪白的肌肤让我不禁猜想她年轻时候的模样。
“哦……美丽的孩子……”她轻轻抬头,示意我近前。
“您好……”我穿过林立的货架,走到桌前落座。
我们对视微笑,好像她总能洞察彼此的想法,从眼神中让你看到快乐和忧愁。
她的眼睛注视我空荡荡的耳垂,良久,她垂目说“那只耳坠,你不要忘记带上它。”
我茫然的摸向耳朵,对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点头。
在那家小店,阳光斜洒,弥漫着MasuriumQiya香味的午后,我享受着难得的恬静。
美丽而淳朴,将奶泡表面较粗糙的部分刮去,独饮这最细致的部分。我闭眼静静品味这种美妙。让你忘记很多事情,心思停滞在这曼妙的片刻,是种愉悦的享受。
好像是在老板的心愿中寻找对自己的慰藉吧,我不知道,我只想看到思念爱人的她得以偿还夙愿。
白色的改良复古衬衫,镶嵌着繁复而简洁的花边。钻到紧身的烟灰色仔裤里,踩上系单的哥特式高跟鞋,我将头发藏在白色黑点的丝绸头巾下。带上墨镜,我审视着镜子里面的我。
似乎缺少什么……犹豫了一下,我从首饰盒里摸到了那只耳坠。
我不知道那只耳坠有什么美丽的传说,用手逗弄了下那只耳坠,典型的波西米亚风格,镂空中镶嵌着点点水晶颗粒,反射着橙黄色的光。有点神秘,我慢慢的带上,优雅的修饰着颈脖的曲线。美丽的东西哪怕只有一只也是让人着迷的。
一切都准备好,我已经整装待发。
拎着简单的行李,关上门前我回首望了一眼。
匆匆的一眼,或许暗示着我再不会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