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飞看着陈鹏举,缓缓说道:
“陈老板,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等的耐心也有限!”
陈鹏举机灵灵打了个冷战,回过神来:
“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说的话里,有多少掺了水分?”
陈鹏举苦笑了一下:
“除了老板是假的以外,别的都不假。我怕说假话,引起你们的怀疑,不肯跟过来”
上官云飞点点头:
“乔三老爷怎么跟你们联系?”
“飞鸽传书”
“多长时间联络一次?”
“十天”
“你的鸽子在哪儿?”
陈鹏举指了指屋里。张奎走进去,捧出个鸟笼来。上官云飞打开笼子,解下鸽子腿上的小竹管,从里面掏出一个纸卷儿,摊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
“注意上官云飞及狼人动向,随时报告,不可轻举妄动,等待指示。乔”
“乔”字是个小篆印章。上官云飞又问:
“你们的总舵在哪儿?”
陈鹏举摇了摇头。
“你猜不出?”
“应该是乔家大院吧?”
“这次你总算不笨!”
上官云飞接着问道:
“这次你准备怎么报告这件事?”
陈鹏举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只要失败,只能当面汇报,通常只有一种结果”
“什么结果?”
“死!”
陈鹏举说完,不禁哆嗦了一下。上官云飞问他:
“你怎样才能找到他?”
“竹筒里什么都不放,放飞鸽子,自然会带来指令”
上官云飞听完,扣上竹筒盖儿,拴在鸽子腿上,手一松,鸽子拍拍翅膀,从门口飞了出去。陈鹏举脸色顿时像一张白纸。上官云飞看着他,笑道:
“你猜,他会给你什么指令?”
陈鹏举头摇得像拨浪鼓,恐惧占据了他的思想,这回他不但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也已虚脱。冷汗滴滴答答从额头落下来。
上官云飞又笑了:
“我敢跟你打赌,这次他不会让你面陈经过!”
“为什么?”
陈鹏举脸色苍白,目光呆滞。
上官云飞反问:
“你是不是死士?”
陈鹏举点了点头,目光茫然。
“他为了脱身,本来就打算让你死!这点你想不到?”
陈鹏举嘶声道:
“他难道确定,我一点机会都没有?”
狼人冷冷道:
“你觉得有机会?你只不过是他用来脱身的工具而已!他至少比你清醒,你只不过是个高估了自己的可怜虫!”
这句话像一根鞭子,抽得他目瞪口呆。张奎笑道:
“他不是说让掌柜出卖了吗?他自己就是掌柜,他岂不是自己出卖了自己?”
白雪飞也笑了:
“看来他自己早有预感,在这点,他的确有先见之明!”
陈鹏举像一段没有知觉的木头,地上的死尸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他已预感到死亡慢慢临近。汗水洇湿了后背,冷风从门口吹进来,他感到彻骨的冰冷,一种由里到外的冰冷。灯火飘忽不定,灯油即将耗干,他已经感觉到,死亡像只巨大的翅膀,朝自己遮过来。
上官云飞看着他的表情,叹了口气:
“你从没后悔过?”
“后悔”
“不敢离开他?”
“不敢,离开只有死!”
“你肯定不是天山剑派的弟子”
陈鹏举摇摇头:
“我是五毒门门下”
上官云飞又问他:
“你们销毁了所有令牌?”
陈鹏举点了点头。
“现在还没有新的令符?”
“没有”
山官云飞看着狼人,狼人来到面前,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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